年关第二日夜晚,沈家比昨晚上安静了许多。二伯父沈均年关前几日刚从凌玥县回来谁曾想到在家里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凌玥县铺子那边出了点事,是以,沈凉立刻将二弟沈均再次调往凌玥县。先是宝贝丫头莫名被太子看上出现在秀女名册上,将宝贝丫头的名字从秀女名册上除去没多久,凌玥县铺子出事。冥冥之中,仿似有人故意使阴招。沈凉在书房内思考良久,最后,将宝贝丫头给叫了过来,让她这几日不能出沈府,即使在沈府身边也要有人陪着。
沈骆听后,眉宇轻皱,面露不解:“爹爹,谁会与我们家过不去?凌玥县那边出事,二伯父二伯母已经去料理了。大家好不容易过个团圆年,蔓清的性子好了许多。我们几个姐妹都商量好了要出去逛夜市呢。”沈骆说罢后嘴巴嘟了起来以示不满。
“宝贝丫头,爹爹是为你好。就这几天,避一避。等凌玥县的事情一过,你想去哪便去哪。”
爹爹分外严肃,沈骆也不好再辩驳。是以,点了点头,出了书房门。沈凉待宝贝丫头走后,目光往书架内侧一扫,书架内侧有一个装有不凡之物的锦盒。看着那锦盒,沈凉想起了自个儿年轻的时候追语默那会儿,给岳母家端茶送水,锄地打扫。语默和自己闹别扭了,自己一边要给岳母家送这送那还要想尽办法哄语默。本想着自己以后的女婿也能如自己当年一样孝顺自个儿,谁曾想到自个儿的闺女招了这么个人,没有笑脸不说,得知骆儿不在秀女名册上,居然暗地里使阴招。
“啊,表姐,去不成了。怎么可以,我都为此盛装打扮了。”白蔓清听到不能出沈府后,气的火爆脾气登时上了来,差点一蹦三尺高。一旁比白蔓清小了几个月的沈芸却是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被这个不妙消息给气到,反而笑的愈发灿烂。“堂姐,大伯说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了吗?我们偷偷溜出去不就好了。年关每年的灯会,有好多俊俏才子,各式各样的。”沈芸说道后面,眼睛中放出的光彩比悬挂在夜空中的繁星都要明亮。
沈骆手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云何县每年开办一次的灯会堪比凌玥花会,若是此次不去等到明年入了宫,更加欣赏不到云何县灯会的美景了。可是爹爹与自己说话时分外严肃,若是自个儿出去了真出了个什么事,爹娘为此担心那就不好了。
“表姐,堂妹的计策我看可行。沈家后院处不是有个小洞么,我们钻出去。”白蔓清一边拉扯沈骆的衣摆一边高声说着。沈芸立刻瞪了白蔓清一眼,小声斥责:“你这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大伯不让我们出去,那个洞肯定早就堵起来了。还有,你这么大声嚷嚷,就不怕小厮丫鬟听了去禀告大伯,真是笨死了。”
白蔓清听后怒了,双手叉腰就要骂回去。沈骆不耐烦了,伸手抚了抚额,“你们不要吵了,我们今晚就出去。云何县的灯会怎么可以错过,走,我们从大门那边走。爹爹阻拦我们出去,在后院看守的人多,哪里知道我们会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走,我们各自回屋,穿上小厮的衣裳。不要一窝蜂全出去,一个个出去,最后在沈府左拐角碰面。”沈芸一听,登时低低笑了出来,伸出大拇指。连连夸赞:“还是堂姐聪明,我们快去换衣裳。”
于是乎,三位小女子纷纷回了屋换了小厮衣裳。没过多久,果然不出所料,沈凉当真没有派人在大门口那边提防着。是以,三个人很是轻松地出了沈府。在沈府左拐角顺利碰面,等到到了茶馆厢房后,三人进了厢房内三处隔间,将小厮衣裳给换掉。出隔间门时,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粉雕玉琢的清纯美人。白蔓清清纯中带了丝霸气,沈芸带了分活泼可爱,沈骆则是有着股淡雅温婉气质。
如此三人,在灯会上玩得甚是开心。沈芸不时看着过往男人,可惜都没几个好看的。白蔓清则是对灯会上的比武感兴趣,奈何她是女的不能上台与男子比武。白蔓清性子火爆,差点要回茶馆厢房将小厮衣裳重新穿上。幸好被沈骆及时制止,爹爹现在如果发现她们不在府中,肯定派人来找,这样堂而皇之地穿着沈家小厮的衣裳在高台上比武,很快就会被逮到回沈府。
白蔓清听罢后只得撇撇嘴放弃,不能上台比武,白蔓清只能站在高台下观赏起来。看到激动的时候,会大声叫好鼓掌。台上的高大男子看到台下美人被自己的武艺给折服,不禁打得更加投入卖力。沈骆左看看白蔓清聚精会神看比武的神情,右看看此刻正繁忙地寻找美男的沈芸,只能叹气。
沈骆拉了下沈芸的手臂,却是被沈芸一下子挥落。“堂姐,你别闹。我终于看到了美男,哇,比那个大漠商人还要美,你在这里呆着,我要赶紧过去看看。”沈芸说罢后,迅速迈脚往前方走去。沈骆看着沈芸就要进前边巷子的拐角,夜市上的人全都集中在这里,沈芸一个人去了没有什么人的黑黑小巷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眼看着沈芸就要拐进去,沈骆立刻对白蔓清说着:“表妹,你现在这里等我和芸芸。我和芸芸到前面看看。”白蔓清没有转头轻声说了句好。
得了表妹的回应,沈骆立刻往沈芸迈步前往的那条小巷子走去。离开了人潮,灯光渐渐散去。沈骆来至黑兮兮的小巷子,放眼循着月光往前方看去,哪里还有沈芸的影子,可她分明往这条巷子里来的啊。沈骆急了,连忙呼唤出声:“芸芸,你在哪啊?芸芸……”
一道袭长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沈骆跟前,继而拦腰抱住沈骆,温热的胸膛紧紧贴在沈骆娇小的身子上。男子并未出声,起初沈骆焦急万分,哪里来的登徒子。
可待那种熟悉的感觉袭至脑海时,沈骆身子一顿,随即语不着调,断断续续出声:“宇……文尚?!”抱住沈骆的宇文尚抬起头,额头抵在沈骆的额头上,嘴角上扬轻笑出声:“骆儿,可曾想到是我?我也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私以为要等到明年选秀才能见着你。谁知你不乖,幸好我做了万全准备,不然秀女中看不到你,岂不是浪费了我这番处心积虑,亏大发了。”
啊,宇文尚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决定明年要去皇宫,也告知了娘亲这个决定。怎么明年会见不到我?再者,亏大发了?我全身上下被你摸了亲了,虽是未突破那一层,怎么说亏大发的一方也不该是宇文尚才是。
“宇文尚,我堂妹呢?她是跟着……”沈骆说道这里,瞪大双眸,恍然大悟后惊讶出声:“我堂妹看到的俊俏男子莫不就是你?你将她给引了过来,我堂妹人呢?”宇文尚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出声:“骆儿,你承认我长得很是俊俏了?”沈骆腻了宇文尚一眼,问他正经话的时候他总能扯到不正经的问题上。
“骆儿,莫急,你堂妹自是去看更为俊俏的男子去了。骆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后,宇文尚一把横抱起沈骆,沈骆身子登时旋转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立刻双手牢牢圈紧宇文上的脖颈。这番动作,引来了宇文尚又一阵笑声。这笑声洋溢着满满的得意,沈骆听得心里头毛毛的。
沈骆被宇文尚一把抱进巷子深处停放的一辆普通的马车中,直到被宇文尚轻缓放置在马车软垫上,沈骆立刻坐直身子,“宇文尚,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沈骆本想用劫这个字眼,待看到宇文尚眯着双眼魅惑非常的样子时,沈骆硬生生将劫这个字眼换成了带。
“骆儿,自是带你去没有闲杂人等打扰我们的地方。”宇文尚坐在沈骆的旁边,伸出长臂一把搂住沈骆的细腰,随后搂住沈骆细腰的手缓缓地不安分地游移着。
沈骆细腰上登时麻了起来,宇文尚好久没摸自己了,现在一见到自己又是抱又是摸。她好不习惯,沈骆嗅了嗅鼻子,挣扎着要起身,却是被宇文尚一把按住。低哑的声音传来:“骆儿,又不乖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比云何县灯会好看不知道多少。论武功,我比那些高台上比武的强多了。论才学,在月翔最不济也能算个第一吧。论相貌,骆儿,你说本殿长得可是好看?”宇文尚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用了本殿这个词。
沈骆没有想到宇文尚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想到了集市上,好些小贩为了让自己的东西尽快卖出去,都要好好夸赞一番自己的东西有多好多好。宇文尚这番说辞像极了那些小贩,只是,不同的是,宇文尚卖的不是东西而是……他自己。沈骆想到这里,禁不住笑出声。
“骆儿,是不是对本殿的相貌十分满意,乐坏了?”
沈骆忙不迭止住笑声,“殿下是月翔第一美男,相貌当然是顶顶的。不过,刚才你说堂妹去看更为俊俏的男子去了。在殿下眼里,谁比你更为俊俏?”
“小福子,快些赶车。那边的东西都备好了?”宇文尚没有回应沈骆反倒是对着外头赶马车的小福子说着话。
“殿下,早已经备好。”
宇文尚到底备好了什么东西?沈骆不解,问宇文尚,这厮只是神秘莫测地笑着。直到马车行至一处普通宅子处停下,沈骆被宇文尚牵到宅子后院厢房时,噼里啪啦烟花绽放,布满夜空。红灯笼刷的一下全数亮起,映衬的宇文尚的脸庞格外俊朗。
沈骆惊讶之余惊喜万分,好美,天空好似开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树上挂着一只只红灯笼,灯笼下挂着银铃,微风吹来,银铃清脆作响。
手被宇文尚握住,褪去当朝太子的威仪,宇文尚周身泛着温润如水的气息。眼中眷眷深情,时间仿似在这一刻停止。沈骆被宇文尚看得一阵羞赧,娇羞地垂下了头。宇文尚双手捧起沈骆的脸,温热的唇瓣印上眼前粉嫩的脸颊,细密的吻如细小的雨点一般依次从眉眼,双眸,鼻子,嘴巴处落下。
沈骆紧张地抓紧了双拳,以前宇文尚与她亲昵的时候她是带着害怕与排斥的,现在,沈骆突然发觉自己居然不排斥了。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难不成自己欢喜这个人了?他可是太子,还是无耻的太子啊。
绵长的吻结束后,沈骆看着红灯笼映照下闪烁着火一般炙热光彩的男子双眸。宇文尚这般看着沈骆,最后轻吐出声:“骆儿,我不想夜长梦多。今晚,我就要你,深深地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