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自打上次,参加艺术青年联谊聚会后,夏朵朵便经常参加一些艺术沙龙的聚会,认识了许多新朋友,仿佛开阔了眼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此时的文艾非,生活感到越来越压抑,爱情就像一个看不见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她和脖子上,似乎让她喘不过气的味道。
每个礼拜,除了几次舞厅的演出,偶尔也和夏朵朵胡传平一起去夜宵,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姜银儿看她时常感到无聊,和刘汇纳去“谈恋爱”时,也时常叫上她一起去。渐渐地她发现和刘汇纳在一起聊上几句,比和杨明、胡传平那邦人在一块,要开心得多。
有一天,他们在谈话之中,刘汇纳告诉她,自己业余时间,也在外面做模特,挣外块。而且,最近有一家服装厂长到了他,请他做广告模特,已经试过镜头了,摄影师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样片已送到了服装厂老总那里,厂里看完样片,就可以送时装杂志社。
文艾非没想到,这个平时寡言少语的刘汇纳还有点才华,做模特不仅比演出轻松,而且收入也高,对方接他们去送他们回,拍一个广告,一次就能挣五千元,太不可思意了。她让刘汇纳邦她们打听打听,是否有地方需要歌舞演员演出,或是像他一样,拍个女装广告什么的,也让她们挣上一笔。
姜银儿则表示,如果有机会文艾非自己去,自己要坚守在剧团,做一个领导看得顺眼,听领导话的好学员。
文艾非在心里,拿刘汇纳和杨明、胡传平他们,个个比了一遍,感觉无论是家境,相貌,性格,才能,还有将来的前途,几乎是样样强于这些人。可是她不明白,姜银儿对刘汇纳,怎么就一点都不动情,每次出去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所以,这天他们看电影吃了夜宵,回到宿舍之后,文艾非又问起了姜银儿,和刘汇纳之间的关系,姜银儿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不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这样,说心里话,我觉得他,样样都比杨明强,胡传平那些人,就没一个人能和他相比,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文艾非说。
姜银儿说,自己的自己的难处,她和刘汇纳在一起,是刘汇纳姐姐,刘汇敏的主意,并不是刘汇纳喜欢自己,如果,文艾非觉得一个人无聊,愿约刘汇纳一道去逛街,自己也决不会有丝毫意见。
文艾非则表示,如果自己和刘汇纳经常在一起,要是自己爱上了对方,怎么办?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的原则是,第一,不拉你下水,第二,不反对你,和刘汇纳的交往。我没有权利说别人的坏话,只能是不干涉,不反对,不表态。以后,出现任何结果,都是你自己对自己负责。包括你那个杨杨明,只要你不怕,他会剥你的皮。”
就在俩人谈得正起劲时,夏朵朵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新朋友王彤,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朵朵进门就问,程恋恋回来了没有,姜银儿说这么晚,估计今天,不会回了,应该去了男朋友哪里。朵朵说刚好,这位新朋友是来借宿的,这样免得俩人挤一张床。
最近一段时间,夏朵朵都是和一些有才华搞艺术的人交往,所以,文艾非特别关心朵朵带回来的新朋友,热情地接待对方与对方搭讪。对文艾非的热心,王彤有些受宠若惊。谈话中,文艾非知道,王彤以前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在校还是文艺积极分子,喜欢唱歌,舞蹈,还喜欢诗歌。对徐志摩,戴望舒的诗特别推崇,自己也写一点,吟诵少女生活的朦胧诗,文艾非听她背颂了一首自己的诗作《阳光下的爱》,只记住了半句,好像是一只白祙子在窗口飘什么的。自己对诗歌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和现代人的诗歌比起来,文艾非更喜欢,流行歌曲和歌词,特别是港台的通俗歌曲。
在俩人闲聊时,文艾非还以女孩的眼光的上上下下把王彤打量了一个仔细,那披肩的秀发,似乎有点乱,好象是旅行中,缺少疏妆打扮的女孩,脸色有些憔悴,好似这两天没休息好,一双丹凤眼还算得上美丽,可那张脸有点大,和那张脸配起起来,鼻子似乎就不够挺,那张嘴不大不小,但一点都谈不上秀气,丰满的嘴唇,只能算是有点性感,虽然她的身高和大家差不多,有一米六二的样子,但身子骨架比较大,胸脯并不是很丰满,腰也宽胯也宽,扁平的臀部,大而没有曲线,腿部是上粗下细,不是很均衡。如果说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那各方面的条件还算不错。
文艾非从夏朵朵和王彤的谈话中,听出了王彤有一个男朋友,此时,好像正在胡传平的家中,她好像非常挂念自己的男朋友。朵朵告诉她,自己已和胡传平约好了,明天中午会安排他俩见面,文艾非见她们还有事商量,便让夏朵朵和王彤在一间房睡,自己去夏朵朵的房,和姜银儿一起睡,继续和姜银儿谈,晚上没谈完的话题。
姜银儿见文艾非余兴未尽,直接了当地对文艾非说,如果,有一天,她和刘汇纳确定了那层关系,自己保证退出。他们的两人世界,只要将来文艾非不怪罪自己。他们真的好上了,她只需向自己会意就成,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刘汇敏交给的任务,花了别人那么多钱,收了这么多礼物,也就对得起刘汇敏。
文艾非不敢相信,姜银儿就是这样,完全是把刘汇纳当作是一个负担。于是,当面表态,自己要试探一下刘汇纳,看他是否真的能爱上自己。
姜银儿表示,只要文艾非有这心,自己会帮她尝试一下,并提醒她,刘汇纳的姐姐,曾对自己说过,刘汇纳因长期和单身的母亲,生活在一起,所以和西腊歌剧里的俄耿浦斯一样,有恋母情节,容易受母亲左右,习惯听母亲的指使,要让他真的爱上文艾非,且能排除他母亲的干扰,并非易事。
文艾非认为,每一个男孩都有恋母情节,这是很正常的,父母离婚,对子女心理产生的不良影响,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刘汇纳喜欢上自己,她就有办法,削除他母亲对他的影响,从她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做一个完全健康的大丈夫,过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
文艾非要姜银儿,这事暂时对夏朵朵程恋恋保密,别事情还没开始,就闹得满城风雨。毕尽在大家眼中,刘汇纳是姜银儿的男朋友。
第二天晚上,文艾非和夏朵朵一起去舞厅演出,胡传平晚上没来接,俩人在回家的路上,不经意地谈起了,杨明和胡杨云。
夏朵朵对杨明的印象还不错,父亲还是一个团级干部,人有个性,只担他在部队上,没有混出个人样来,本身又只是一个高中生,没有多少文化,将来前途堪忧。而胡传平父母仅仅是小学教师,本人除了社交广,有一张大学文凭,也没什么真才实学,自己只是走一步。人算不如天算,还不知将来会是啥样。
文艾非又问到,胡传平是不是和杨明一样,见面就要做那个事。夏朵朵说都一样,但自己不会总依着对方,每天这么累,还干那种事,又脏又要精力,只是偶尔满足一下对方。对于自己是否采取了避孕措施,她是除了第一次没有心理准备,没采取避孕措施,以后,每次都坚持让他戴避孕,她不愿吃避孕药,再说,那避孕药若是被人看见了,对自己影响也不好,毕尽自己是未婚青年,并非是一件光彩的事。
文艾非则抱怨,如何向杨明解释,他也不愿用避孕套,说有那东西,缺少快感,见面必做,当兵不到一年,就回来探亲,几天弄得她,真受不了了。又担心又害怕,她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杨明,想起去乡镇打胎的事,她就后怕。
回去的路程很久,要走将近一个小时。一会俩人,又聊到了王彤。夏朵朵这才告诉文艾非,王彤现在被学校开除了,她是一个思想特别活跃的人,胆子大,喜欢接受新生事物,原本在学校,各方面都表现不出,后来在学校的文学社团里,认识一个写诗的男孩,那男孩长得白白净净,夏朵朵见过,看起来特别精干,俩人谈起了恋爱。
在大学里,学生是不允许恋爱的,只因为学生谈恋爱的现像太普遍,校方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夜里去宿舍查床铺,不允许女生在男生宿舍过夜,也不允许男生在女生宿舍里过夜。所以,他们只能晚上,学校熄灯前,在学校附近找地方做爱。
时间一长,受西文文化影响,许多学生,觉得男女在一起做爱,应该是光明正大的事,不应该总是偷偷摸摸的干,于是他们头脑发热,公然要在阳光下做爱,挑畔学校的校规。大白天,中午大家都午休的时间,在学校开阔地的草坪上,王彤和男朋友将衣物铺在上面,俩人做爱,许多同学都在远处观看。
就因为这件事,俩人都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又不能读书,没有工作,又没脸回老家面对父母,所以,四处漂泊。在这里住一天,在那里住一宿,靠同学,朋友接济过日子,非常可怜。
文佩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王彤,居然也是一个顶级新闻人物,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得精光。校长再开明,也不敢留这样的学生在学校,如果每一个学生,都如法炮制,阳光下做爱,那大学校园,变成了什么地方?
文艾非向来认为自己胆大,现在自愧不如。夏朵朵说按道理讲,王彤他们该当作流氓抓起来。学校还是保了他们俩,没让公安局抓人。
她们回到宿舍时,姜银儿,程恋恋正在陪王彤聊天,等夏朵朵回来。王彤和夏朵朵,文艾非打了一声招呼,又开始继续她的话题。
文艾非和夏朵朵进房后,打了满满一大盆温热的水,准备一起洗个澡,才听明白,王彤正在讲的是,很多关心同情她,和男友遭遇的搞艺术和文学的朋友,正在做“集体快乐”主题的串联。
所谓“集体快乐”就是,很多人在一起做爱,当然所有参加做爱的男女,不论大小,不论婚否,只需要正式的恋爱关系和夫妻关系,大家做爱时,可以相互交流,沟通。但不能看别人****,可以,向别人讨借避孕套,但不可以互换做爱的对象,否则就是论为集体****,“集体快乐”和集体****的区别就是在这里。
姜银儿和程恋恋听得心惊肉跳,恐怖到了极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毫无避讳,赤裸裸讲什么是做爱,什么是****,男女应该如何在性爱中,获得快乐,而且出自一个未婚女子的口中。王彤还问她们是否都处在恋爱之中,既然都算是恋爱中的人,就应该,大胆去享受美妙的爱情,神奇的性爱。
并对姜银儿和程恋恋说,她们还可以尝试****,在****中彼此会获得最大的满足。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一对一男女关系中,男性是无法直接地让女性,获得百分百的性满足,而****可以弥补这个缺陷,男性可以通过长时间的亲吻,舔吮女性的会阴,让女性获得持久完美的快感。
姜银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假装要喝水去取茶杯,程恋恋出于礼貌,只能硬着头皮做在那里。文艾非和夏朵朵边擦身子。边指出这个“集体快乐”等同于集体****,许多人一起做爱,不可能有快乐,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要说可以互相说话,而不看别人****,这是想做也做不到的事。
王彤还说,如果大家都是思想解放的人,还希望她们能说服自己的男友,参加“集体快乐”。但她不劝说她们参加,这个活动的参予者,必需是自觉自愿的。其实,在做爱中,相互欣赏,也是正常的,因为,女人的会阴很美,女人应该为它自豪。譬如:夏朵朵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文艾非那两片已露出的会阴的大****,就像是开放的红色玫瑰,被夹在了书中,她还弯下身去看文艾非那压扁的花,文艾非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钻到水泥地板中去。她现在算明白了,那天王彤背的那首诗中,那朵夹在书中百看不厌的玫瑰了,完全是流氓诗,做的也是流氓事。只是有碍对方也是女孩,还是夏朵朵的朋友,不便当面指责对方。她还担心,王彤动手摸自己的红玫瑰,她转过了半个身个,让王彤站远一点,否则,自己不好意思,挠起腿,擦干身子。
第二天中午,夏朵朵没吃午餐,就请病假离开了剧团,程恋恋,在这三人一起就餐时,向姜银儿提出,她们应该提醒一下,朵朵和王彤这样的女孩交往久了,迟早要出了事,而且一定是身败名裂的大事。可姜银儿觉得,朵朵太好强,如果去劝说反而会让朵朵离大家更远还会信不过大家起了相反的作用。
文艾非倒是认为,朵朵很有主见,做事都是深思熟虑,不会为他人所左右。如果姜银儿担心朵朵反感,不如自己直接去找朵朵,就说程恋恋不希望王彤,常来她们的宿舍,让朵朵尽是别让王彤来宿舍过夜。
晚上,大家在宿舍里见面时,文艾非就把这话当作大家的面转告了朵朵,朵朵很清楚大家的用心,她说自己也是看在许多朋友的份上,才接待王彤,在内心她也有些同情王彤,因为王彤其实是一个受害者,不仅走投走路,现在和男友的关系也很紧张,担心在这个时候,被男朋友甩掉。只能竭力讨好男友,现在那个狼狈的男友,想远走他乡,去做流浪诗人。王彤和朵朵说过,现在失去男友,就失去了一切,包括生的希望。
没有那个未婚的女孩,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曝露隐秘处,还要做爱,只有她倾心的愿意为他负出一切的男孩,才会让她这样去做。她现在已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所以,大家对她要宽容加包容。每个都会有人生的低谷,都需要获得别人的帮助,每个人,都不免有走错路的时候,而此时,批评她,不如默默地帮助她,在内心她已经在悔过,她早已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现在仅仅希望在负出了那么多之后,能留住唯一的爱情。因为她相信对方,将来一定会有出头之日,所以,她明知组织串联男男女女去“集体快乐”违法犯罪的事,只要对他有利,她就敢牺牲自己,所以,她只能扮演悲剧的角色。
经朵朵一说,大家又开始同情那个女孩,因为她太可怜,叫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