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一朝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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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宛濯遇险

我这一声大喝,果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连那店小二也战战兢兢的跑过来,道:“客官您今日想吃点儿什么?”我只当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把将他推开,直奔“林岑”而去。

“林岑”见我如此,只蹙眉好奇地望着我,似乎根本不明白我这个不知所谓的人为何会冲他大喊一声,口中叫的名字也陌生而奇特。他见我风风火火地向他走来,却也立马起身,抱拳对我道:“在下杜远瑭,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为何对在下说了一气不明就里的话?”我听他这样一说,只当他是在拿我开涮,笑道:“林岑,在哥俩还这么生分,你就别逗了。我是铭乔啊,李铭乔,你哥们儿!”说着,我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谁知他竟一下将我的手拍掉,厉色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与你索昧平生,更不认识什么林岑。你还是请回吧。”我见他面色不改,语气生冷,与林岑确乎是天差地别,当即愣在当堂。

见我如此,与他一桌的那几位公子也七嘴八舌道:“是啊,杜兄与我们均是从青州府而来的,并未曾认识你口中的林岑。”“就是就是,我同远瑭从小一起长大,他并不是什么林岑!”“这位兄台可是认错人了?”听这些人这么一说,我倒真该疑惑了,相隔几百年的人,竟会如此相似,真是天方夜谭。于是我又将此人从上到下,从眉毛到脚尖地打量了一遍。见此人书卷气极重,举手投足间极其儒雅,根本不似林岑那般吊儿郎当,毒舌刻薄,我才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失礼了。

于是我惭愧道:“几位公子见谅,方才是我冒昧,这仔细一看,果真是在下认错人了。诸位公子今日的午膳我请,算是赔罪。在下张居正,字叔大,还未请教诸位公子尊姓大名?”他们几人见我谦逊,倒也缓和了脸色,带了几分笑意。只是那杜远瑭道:“方才公子不是自称李铭乔么,怎么。。”我连忙辩道:“是这样的,我与林岑是以文会友,彼此之间均用笔名称呼,不过附庸风雅罢了。”“原来如此。哦,那位白衣公子名叫徐文,是我年少时就认识的挚友。那位束冠的公子年岁最长,名曰董敬熹。而坐在我对面的这位青衫公子则年岁最轻,却思维最活跃,名叫崔知行。”随着他的介绍,那其余三人倒一一起身向我抱拳问候,我也礼貌还礼,与他们亲切交谈。

一番交流下来,我才知这四人是“青州四杰”,文采气度均是百中挑一,与他们交谈,我只得搜肠刮肚,用尽毕生所学,才不至失了这张居正的才情身份。只听那徐文笑吟吟道:“叔大的名号,我们兄弟几人是进了这荆州府便有所耳闻的。不知张兄可有意上京考科举,来个金榜题名?”听他这一说,我才意识到,张居正的传奇一生须得在官场上实现,可我——既是张居正,也是李铭乔啊,上了将近二十年的学,又专研过历史,这小小的科举考试岂能难得倒我?只要专心练习毛笔繁体字,问题应该不大。再说,我还没在这大明朝游历够呢,且等等再说吧。见我不作回应,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之中,杜远瑭便低低唤了声:“叔大。。”“哦。是这样的,在下认为自己毕竟年纪尚轻,又才疏学浅,于是决定再苦读几年,来日才可拿到更大的成就。”我这一言看似谦逊,却隐含着更大的野心与抱负,如此,其他几人才不敢轻视于我。我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未知四位来这荆州府可有何要事?”

董敬熹闻言打了个哈哈,平和道:“我们四人沉迷于诗词歌赋,对朝廷之事倒不甚关心,只愿忘情于山水,并多结些志同道合的知交便是足矣。”听他这一言云淡风清,我倒甚是敬佩,恭敬道:“四位兄台果然意境高远,非我等俗人能够睥睨,甚是佩服。只是朝廷少了四位贤能志士,真乃可惜可惜。”没办法,与这四人在一起,说话必得字斟句酌,他四人闻言只是爽朗大笑,笑的清高,笑得放肆。

在与他们闲谈间,我见辽王府的马车从城外回来,奇怪,辽王怎么会去城郊呢?恰一阵微风吹过,至那车帘掀起,我却见车中空无一人,而车周围有随从紧紧包围,这却是为何?正在疑惑间,我瞧见顾宛濯的丫鬟弄影从门口经过,便来不及向众人只会,便向那弄影奔去。我拉住她的手臂问道:“你家小姐呢?可还在游湖?你为何先回来了?”她见是我,便一五一十道:“我与小姐游过湖后,忽感内急。。待那之后,便回去寻小姐,却听那船夫说,小姐因觉湖上颇凉,身体不适先行回府去了,并交待我自行回府。我见小姐的马车已不见了,虽纳闷,但也忙往回赶,张公子可是有事?”我大呼这下完了,匆忙与杜远瑭等四人告别,也不等他们回应,便风一样向那碧波湖跑去,心想宛濯千万别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