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包好摘下的果子,就准备离开。
这次老师背着我把果子给大哥哥拿着,就快步往回走了。老师和大哥哥的速度很快,我能感觉得出平常老师或大哥哥自己走这条路不会觉得有多远。
我们很快回到了院子,我回到房间放好果子,就被老师拉去擦了下脸。在我们要再次出院门时,就看到那个当时看院子的年轻男人,他慵懒的走出房门,看见我们时马上摆出一副很清醒的神态,朝着其它房门喊道:“出来了!”我们站在离院门不远的地方,转头就看见陆陆续续的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很快排成了一队。那个年轻男子走到老师面前说:“他,也要跟着……这是定下的规矩。”老师偏头看了看我,跟着大哥哥什么话都不说,牵着我就站到了队伍后面,然后那年轻男人一脸难受的再次走到老师面前说:“这我……”“没事,走吧。”,老师在他刚开口就回到。
接着那年轻人就只好走到队伍前头带头走了。我一路上都在张望那年轻人,他走的极其不自然。
当队伍停下来时我才收回视线,真的很奇怪那男的在怕什么,老师又不会把他怎么样。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知道在哪,这是进大宅的第二个大庭院,平常这里空空旷旷,这次却摆起了好多张大桌子。我们坐在离那了挂有麒麟踏火图的大房子最远的那桌。
我跟着一同来的孩子坐下后,那个年轻男子就离开了。我们这些孩子就已经把张桌子坐满了。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做,老师和大哥哥还站着。老师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吃完饭就在这等他,他吃完就过来找我,要带出山看花灯。我看着老师走向那离我挺远的的的大房子,老师和大哥哥好像是在走向那张我之前看见过摆在挂着画的墙后的那张大桌子,那里已经是点上了很多蜡烛,很通明。我看着老师和大哥哥坐好,我仔细的看了看跟老师和大哥哥坐在一起的有那些人,有他们的爹,里面我就见过他。
天色渐渐变了颜色,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好似有规律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说笑。我将视线收回,我们这桌还是还是很安静,他们有的盯着远处望着什么,有的则是盯着眼前的盘发呆只有两个稍大点的孩子在偶尔的耳语。
忽然一声洪亮的声音喊道:“上菜!”就有人托着托盘走了出来,先出来来的几人托盘上都放着一个个精致的小碗,是什么。我们桌的端来后我才看清那碗里盛着是什么,那是我和老师每天早上都会吃的那种粥,只是好像还多了一些东西。之后,菜就上得很快,很快就堆满了一桌,到最后甚至盘叠盘,碗挤碗。很多菜我都没吃过,都叫不上名字。
场上一片嘈杂,有人大声吆喝划拳,有人大声的说着什么故事,有些桌的小孩更是跑离了位找同伴一起在桌间窜来窜去,我们这桌的气氛很低,和这场面格格不入,他们安静的吃着。
菜少得很快,我也拿起筷子开动了。今天的菜不仅好看,还很好吃,很多平时没看过也没吃过的菜。就在我们这桌人都准备停快筷的时候,一盘较大的菜又被送了上来。,盘里面,一只只金黄色的东西。我们这桌的小孩都有点发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一个小孩看了看就夹起来一只,咬了一口。“都是壳!”,他咬了一下就把那东西丢在桌子上,那道菜也不再有人碰了。他们吃完就离开了,我还我还要等老师,就坐在那里看着其他桌的人。
就在离我不远的一桌人中,有人夹起一只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跟刚刚那满是壳的东西一样。那东西能吃吗?我心里犯嘀咕。只见他把那红红的东西翻了下,露出底下的白色,剥掉一片壳,一下子就把那东西掰成两瓣,一瓣红一半白,拿起筷子,从红的那一半里挑出了些橘红色的东西送进嘴里,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也夹起一只,学着他的样子,想要掰成两瓣,但刚刚他的动作很快,我都没看清楚,就已经掰开了。这时后我又看见那人,拔掉那东西的两边最粗的类似剪刀的东西。用一个小锤子敲敲,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壳剥掉,露出一块软软的肉?只见他把那软软的肉夹了下来,夹给一旁的小孩。
我也学着把我手上的东西的其中一边粗的腿用力掰了下来。小锤子,我看了我们桌上一圈都没有小锤子,出于本能,我咬上了那掰下来的东西,“啊”,我的舌头被上面的刺给划到了,一下子,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又因为那东西好硬,牙齿也磕得生疼。“不吃了。”,我急急的把那东西放到一旁,不再理会。
渐渐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席,他们都悠悠闲闲的从我身边走过,说说笑笑。
我往向老师的方向,老师和大哥哥还没有离席,而老师的爹已经不见了。老师左边坐着大哥哥,右边坐着一位长得让我感觉很舒服的中年妇女,她不停的跟老师说着什么。
老师竟像能感觉到我在望向他般,抬头看向我这方向。然后对中年妇女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就拉起旁边的大哥哥走了出来。
老师向我走来,穿过桌凳间的缝隙。就在离我还有几米远,有位女人拉住了老师,把一个东西就要往老师手里手里塞。老师拒绝了,继续向我走来。
“小面瘫,有没有等久了?”,老师轻轻坐在我身边,我转身对着他反射似的摇摇头,但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孩子竟不吃螃蟹?”,大哥哥看着那盘摆着一只只红色的满是壳的东西说。
“那是螃蟹?螃蟹是什么东西?”,刚刚被划到的地方因为说话又疼了起来,我赶紧捂住嘴。
“怎么了?来来,张嘴我看看。”,老师把我抱起来带到一盏灯笼下。
张开嘴,啊。”,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拿了筷子让我张开嘴。
“来,伸出舌头。”
我伸出了舌头。
“呀,划伤了。怎么弄的?嗯?”,老师抱着我回到位置上,大哥哥拿来茶水,老师让我漱口。
我淑完口,就小心翼翼的告诉老师是吃螃蟹的大脚弄的。老师和大哥哥笑了起来。“来,我剥给你吃!”,老师夹起一只螃蟹,几下就把螃蟹掰开,用筷子从壳里夹出橘红色的东西,老师说那是螃蟹膏,很有营养,然后就送到我碗里让我吃。之后,老师轻易的将螃蟹给大卸八块,从红红的壳里夹出白花花的螃蟹肉给我吃。
老师动作很快,没几下,一只螃蟹就剥完了,那白花花的肉和火红红的膏被剔到我的碗里。这样,老师剥,我吃的速度,盘里的螃蟹就完了。这时场上就只剩下一些妇女收拾碗筷,老师向其中一名妇女要了一块干净的湿毛巾,将我的手擦干净,再擦干净他自己的手,就带我离场,向宅子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