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进村子里的时候,发现村子里很荒凉,用专业点的话来说,就是人气不足。
大半天的,整个村子就跟死了一般,安静的出奇。
而且进入村子的刹那,我就感觉一股憋闷,天空猛的暗了下来,跟阴天差不多。
“小荣,听说你灵感过人,你就去把那只战魂找出来吧!”
老神棍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擦!让我找战魂,开什么玩笑,我感觉裤子更湿了。
不过我依然嘴硬道:“那叫听说么?师傅,你要知道,我灵感过人可是你自己说的。”
老神棍听了这话乐了:“嗯,那就别废话了,去吧,我先去转转,找到了战魂你就大叫,我来帮你。”
我特么的真想抽自己一下,学什么不好,学会油嘴滑舌了,现在好了,被老神棍装进去了,独自找战魂?独自去玩命才是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装束比较奇怪,还是因为我的左脸太过霸道,每次我想要敲开门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那些村民都是一脸恐慌的把我拒之门外。
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看到我也是急急忙忙就跑掉了。
老神棍远远的吊在我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跺着脚步,我傻戳戳的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时我想到了老神棍说的话,有鬼的地方,肯定是阴气极盛,花草树木枯败,毫无生机。
不用说,这整个村子都被阴气笼罩了,那肯定是有鬼存在。
小小的村庄一共二十几户人家,虽然房子之间隔得有点远,但是这正适合我寻找那只战魂的踪迹。
我快速的走了起来,每一户人家都站在门口看上半晌,终于,我发现了一户人家的不同。
他们家周围的杂草都已经枯黄了,这大雨天的,别人家的门板都是潮湿的,可是他们家木板门上的水迹已经干涸,整个门板跟糟木头似的,似乎一碰就会腐烂掉。
更重要的是,我能看到他们家房顶上的那团浓郁的黑气。
我知道,那只战魂八九不离十就在这里了。
“师傅,我找到了!”
我兴奋的喊了一声,一回头,发现老神棍已经不知所踪。
我擦!这个老混蛋,又玩这一套。
玛德,不管了,反正这老神棍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掉,大不了哥们被吓一下呗。
我壮着胆子上前敲门,门板敲得震天响,那破木门差点被我拍掉了,屋子里才传出了一声低幽幽的声音:“别敲了,来了。”
我等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木门才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名年纪约在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弓着身子低声问道:“谁啊?”
说着话,老人抬起了头,露出了他的脸,我的瞳孔一缩,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老头的双眼凹陷,眼眶极深,而且泛青黑色,看上去就跟死人一般,恐怖至极。
而且他的声音也毫无生气,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此时的我就好像在跟一只死尸说话一般。
我立刻就确定了,那个被战魂附了身的小子一定是他的儿子,而且这老头应该没有七十岁,他是被鬼气侵染了,吸走了许多生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战魂不但上过他儿子的身子,还上过他的身子。
不过这老头的形象确实恐怖,吓得我顿时萌生退意,可是想到老神棍正在不知道什么角落里看着我,我的底气又来了。
“请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儿子?”
我试探着问道。
“儿子?没有,没有……”
老头的眼神里带着冷漠,说完这句话,就要关门。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隐隐约约的喊叫声。
声音细微不可闻,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汝……等……快放我出……”
我猛的一按门板:“放我进去,或许他还能活。”
老头怪异的瞪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猛的把门板推上了。
我赶忙把手收了回来,特奶奶的,差一点就夹了小爷的手指。
“他已经被鬼气给侵染了,怎么会听你的话,对付这样的,最好的办法就是……”
老神棍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脚向木门踹去。
“咔吧!”
木门被老神棍一腿蹬飞,打着转落在墙上,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瓶瓶罐罐。
我抹着汗道:“师傅,你这也忒暴力了吧,这可都是人家的家产啊!”
“家产重要还是命重要?难道你就因为这些破东西被卡在门外,等着屋子里的人慢慢被厉鬼磨死?”
老神棍教训完我,径直往里屋走去。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那个老头居然消失无踪,连人都没见到了。
我跟在老神棍身后走进里屋,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同样垂垂老矣,满头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一双眼睛和之前那老头的眼睛一样恐怖,双眼空洞无神,似乎马上就要死去。
老神棍叹息了一声,缓缓摇头,对着她道:“你去吧,我会尽我的努力救你的儿子。”
老神棍的话说完,我看到那白发老太太的脑袋一歪,便咽了气,她的眼角,一滴眼泪滑落而下。
老神棍上前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嘀嘀咕咕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拉起我往后屋走去。
这院子不大,前面一排房屋,中间一个小菜园,后面还是一排房子。
我和老神棍走进菜园,菜园里的蔬菜早就枯萎光了,一地的烂菜叶子,上面萦绕着一圈圈的黑气。
我仔细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那间木屋上。
这木屋整个已经被浓浓的黑气所笼罩,而且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声声呐喊:“汝等贱民,该死。”
“汝等贱民,敢辱吾,吾誓将尔等诛杀。”
“汝等……”
我看了看老神棍,老神棍的脸上露出止不住的悲愤,两步走到了木屋前,一脚踢向了木板门。
这间木板门自然也没逃掉粉碎的命运。
我和老神棍蹿进屋内,发现刚刚给我开门的那名老头已经扑倒在地上,没了一丝生气。
屋子内,新筑的水泥地面上,四根铁柱子牢牢的钉在地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成大字型,双手双脚被栓在四根铁柱子上,骨瘦如柴,他的脑袋边,放着一盆已经有些酸臭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