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争吵依然在继续,白若寒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强大如他听到里面嘈杂的争吵声也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噗通!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白若寒白色的皮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却足够镇住在场的绝大多数人。
那些撸胳膊挽袖子的家伙们一个个再次石化,在他们不注意的刹那间,水墨的身子不知何时又坐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白若寒一步步走进来,看一眼左边一排的****人员,又看一眼右边一排的鹰派人员,冷哼一声:“讨论出结果来了么?”
“白先生,我们一致决定,等待班庆涛彻底的露出马脚,找到证据后再行动。”
****的晁二愣子在姚光照的暗中指使下立刻站起来喊道。
“别一致决定,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我和陈老倒是觉得,现在立刻就要出手,抓住班庆涛,突击审问,问出他叛乱的原因和过程,然后再审判。”
项三省立刻摆正了自己的立场,以免晁二愣子浑水摸鱼,把自己带进沟里。
“没有证据就抓人是违背驱魔处的规矩的!”
晁二愣子梗着脖子喊道。
“教条主义不光能害死人,还能祸害一个强大的组织……”
项三省据理力争。
但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张着嘴巴却合不拢了,嘴巴合不拢自然吐不出音符,没有音符又怎么能发表意见?
有人动用了术法!
是谁如此大胆,敢在驱魔处的会议室里动用术法?这可是违反处规的重大错误,谁特么这么大胆子?
项三省的脸憋的通红,眼睛一瞟,发现水墨玩世不恭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项三省的心头一颤,急忙合上了自己的嘴巴,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嘟囔了一句什么,站在那里只是对着晁二愣子怒目相向,却不再开口。
晁二愣子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争论的胜利,连忙乘胜追击:“我认为,班庆涛是驱魔处的元老,我们万万不能如此轻率的对待元老,必须得证据确凿才能抓人,这可是关乎着我们驱魔处荣誉和未来的大事……”
白若寒越听脸色越寒,但是他依然不露声色,只是轻轻的叩了一下桌子道:“够了!”
呃?
晁二愣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白若寒这一句够了给镇了一下,还以为白若寒已经被他说服了,连忙舔着脸道:“白先生,我还没说完,班庆涛在驱魔处辛勤工作,劳苦功高,我们在对待他的问题上……”
水墨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白若寒轻叩会议桌的手突然伸展开了,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够了!你们从凌晨吵到现在也没拿定个主意,等你们讨论完了,班庆涛已经死了或者已经出现在了维利社的庆功宴上,一个个光知道在这里夸夸其谈不知道办点实事,现在我命令:
审查组立刻搜集班庆涛所有过往的资料,一丁点细节都不要给我放过。
稽查处立刻出动,前往阳州夜莺机场,捉拿班庆涛,如遇特殊情况,择情处理。
楚中天已经在校对坐标,走传送阵,现在立刻行动。我和老墨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消息。
此事,无关于其他,只关于国家。”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人先是一愣,一个人走传送阵消耗的资源可以忽略不计,可是一个稽查处全部走传送阵,这消耗的资源可不是普通的翻倍那么简单,要用几何倍来计算了。
白若寒能做出这样的牺牲,显然事情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在场的这些人再有意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去触碰白若寒霉头的事情。
尤其是白若寒把捉拿班庆涛的事情挂在了有关于国家这四个字上,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胆量去承担犯错误的责任。
分工明确的驱魔处效率及高,转眼间已经整理出了一叠叠厚厚的资料摆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而稽查处的人也集合在了传送阵的旁边,领头的,正是摩拳擦掌的项三省和与他不对付的姚光照。
楚中天笑着对这两位稽查处的大能打招呼,然后转身让开了通往传送阵的道路。
会议室内,水墨盯着那铺满了半张会议桌的资料,幸灾乐祸的说道:“老白,我现在真的有点可怜你了,你手下那些混蛋都是扯淡的货么?搞这么一大桌子,你看得过来么?”
单独相处的两人完全没有了众人面前的那种生分感觉,反倒是很和谐的样子。
白若寒白了他一眼道:“其实这些资料早就存在了,看也不用看就知道证据确凿,这些猴崽子,是在等我们表态,我们的态度模棱两可的,他们就会藏藏掖掖的,我们一旦表明了态度,他们就会雷厉风行,驱魔处,说白了还是我们两个表态最重要啊!”
水墨苦笑了一下:“这样的体制很不好,一旦我们两个的意见达成一致了,便成了一言堂了。”
白若寒点头:“可不是么,可是我总看你不顺眼,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意见很难达成一致。”
水墨对着白若寒竖起了一根中指:“这次怎么一致了?难道说你小子也准备徇私舞弊一回,单纯的只是为了你那个不中用的徒弟?”
白若寒顺手拿起一个文件夹看了两眼道:“李文哲当初可是你选中的,你这意思是你自己的眼睛也是猪眼睛了?”
水墨争辩道:“再好的苗子经过你的手也会变得迂腐不堪,不是哥眼光的问题,是你的教育有问题。”
两个人的争辩仿佛和整件事情毫无关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关班庆涛的整个事件,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
白若寒丢下手中的文件道:“不看了,看了生气,班庆涛潜伏驱魔处这么多年,居然此时才查出这些资料,但是还不能盖棺定论,****的人肯定还要继续发表他们的言论,我作为他们的老大,还是要尊重他们的意见,这可怎么办?”
水墨突然笑道:“不需要办了。”
白若寒眉头一皱:“怎么说?”
“西门荣破开了金钟罩!班庆涛已经必死无疑,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活着的人。”
水墨淡定的说道。
“哦?那西门荣又是为什么杀班庆涛呢?”
白若寒反问道。
水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