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二天的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老佛爷,老半仙,两人带着数十个伙计到了小佛爷他们所在的城市。
“吗的,查当铺的账本我就不说啥了,还他吗查我跟我哥弄其他生意的账本,这群死要钱的孙子啊真是......”
“老佛爷不是一个爱钱的人。”
“知道,我哥也这么说,好像是那老东西要做一笔大的买卖,需要大量资金还是啥的,我也没仔细问。”
“你们没危险就好,我在沈阳这边儿玩几天,你们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有事了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决,挂了。”
在沈阳的某家咖啡厅里,我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叫来服务员,重新帮我上了一杯咖啡。
猫就坐在我身边,懒洋洋的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是要睡着了。
其实我不是玩文艺,也不是玩小资,之所以坐在这里喝咖啡那是因为.......
我草外面的天气太热了!!!
“人少,安静,还有空调,这儿挺不错的,对吧?”
“喵。”
“想吃什么?我帮你买点?”
“喵。”
我点点头,自动翻译了它的话,在服务员奇怪的目光下,我要了一盘普通的奶油曲奇,又要了一杯冷牛奶,礼貌的笑着催他快点。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当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我的家。
真要算起来,我的家有两个。
一个就是被拆迁了的龙山老家,另外一个就是贵阳的花圈店了。
要是我们现在还好好的,都在贵阳那个破破烂烂的花圈店里过日子,那该多好诶。
起码贵阳的天气不会这么热。
半响后,服务员把我要的东西端了上来。
我将桌上摆着的小杯子拿到手里,倒了些牛奶进去,又丢了两块曲奇在里面泡着,随手把杯子放在了猫的面前。
它凑上去闻了闻,随即便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老子喂你吃的你还这么警惕,我又不会害你。”我无奈的说道,猫开心的叫了一声,估计是觉得我满脸郁闷的样子很有意思,戳中了它内心的笑点。
转过头,我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期待的问。
“你说这天气我能看见彩虹吗?”
“喵~”
那一下午好像我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舒适的咖啡厅,处于角落的座位,这一切都是上天给我的睡眠条件,我要是不睡觉那才是浪费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出去逛逛,买点夜宵,顺便看看有啥地方能让咱们消磨时间。”
被我抱进怀里后,猫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我把包拿上。
“这玩意儿我可不会忘,我丢了它都不能丢了。”我笑道,拿出胸前戴着的玉佩,轻轻的亲了一下:“对吧雨嘉?”
说来也怪,每当我跟雨嘉说话的时候,猫都会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我,准确的说,它是在看我手里拿着的玉佩。
有次我拿玉佩去逗它,放在它面前之后,这猫就凑了上去,对着玉佩不停的喵喵的叫,仿佛是在跟人说话一般,这点就让我很是好奇了。
难道它能感觉到在玉佩里休眠的雨嘉?
有这可能诶,毕竟动物又不是人,大多动物的眼里可都是能看得见鬼的。
一边想着这些,我一边就抱着猫满大街的窜,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算少,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多都会多看我跟猫一眼,估计是觉得我这造型挺特别的。
这也正常。
一个满脸胡渣的年轻人抱着只猫背上还背着个包,这造型多他吗艺术,标准的艺术人啊。
在大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找着什么能给我消磨时间的地方,最后无奈,只能在附近找了间酒吧,买上一些烤串走了进去,打算吃点喝点给自己的生活添加点轻松的色彩。
那时候也不算晚,估计是七点多八点的样子,酒吧刚开门没多久,我还是第一个进去的。
“哥们几位啊?”
“两位。”我笑着拍了拍怀里的猫:“你们这儿能带动物进去吧?”
服务员有点为难,没立即给我答复。
“找个靠角落的位置给我就行,这猫听话,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我说着,塞了一百块给这服务员,他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将我给迎了进去。
随着夜晚的降临,来酒吧里玩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男女女数不胜数,不到晚上九点整个酒吧的一层就被坐满了,估摸着有两三百人。
我的位置是在二楼边缘的角落,坐在这位置的人很少,可能是都嫌这儿不够热闹吧。
等一些走场的乐队开始演出之后,我已经快睡着了。
第三个上场的乐队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是一群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唱的歌我也是第一次听,好像是叫无地自容还是什么。
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里面的几句歌词。
“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已是如此冷漠。”
“我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
“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九十年代的老歌,但不得不说,老歌大多都是能唱进人心的。
主唱唱完这首歌后,拿过一瓶啤酒仰头喝了起来,哈哈大笑的跟下面的人有说有笑,也不像是别的艺人有种装逼感,说话什么的都很接地气。
“后面上场的是咱学院的几个小妹儿,出来走场子做兼职,人可是咱学院的高材生,台下的哥们儿姐们儿都捧捧场,接下来,大家一起走着~~”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下方吵闹的人群,感觉脑袋有点疼,猫好像也不爱这种氛围,趴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没睡着觉。
一开始我还是挺困的,但在看见那几个的年轻姑娘上台后,忽然间,我猛的就清醒了过来。
“雨嘉?!”我死死的盯着最先上台的那个姑娘,看着她脸上隐隐的羞涩,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自嘲的笑了:“看错了,吗的。”
没错,那姑娘冷不丁一看确实是挺像周雨嘉的,无论是身形还是别的什么,都挺像的。
可仔细一看后便会发现,她跟周雨嘉长得并不是很像。
而且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拿奖学金的主儿,看起来很乖巧,与雨嘉比起来.....
怎么说了。
就是一个是听话的学生,一个是顽皮的学生,她跟雨嘉相比少了很多调皮的笑容,差不多就是这种比喻了。
我估计她们也是出来兼职的,挺不错的,原来我们学校的音乐系也有许多女生做兼职,唱一晚上能赚不少呢,当初可把我们这群穷鬼眼馋得。
吗的我们辛辛苦苦累一天就赚那么点,人唱几首歌就赚那么多,这可一点都不科学。
主唱也就是那个姑娘,是个挺害羞的人,可能这是她第一次上台唱歌吧,总有种放不开的感觉。
她唱的第一首歌就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歌,加州旅馆。
唱加州旅馆的女生很少,能唱好的就更少了,但这姑娘唱得真是....太他吗好听了!
一曲过后,下面的掌声就没停下过,不少荷尔蒙爆发的男人更是吹起了口哨,看着那长相不错的姑娘眼珠子都是亮的。
“哥们儿,你过来一下,我问你个事儿。”我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
“啥事啊哥?”
“你们这儿能点歌不?”我问道。
服务员点点头,说能啊,您想......
“让那姑娘给我唱一首一生所爱,卢冠延那个。”我说着,把手伸进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叠红钞票:“这点钱是给她的,你顺便帮我拿点喝的来,不要酒,其他的随便。”
服务员接过这一叠钞票后愣了愣,下意识的说:“哥,点歌不用这么多啊......”
“学生出来做兼职挺不容易的,没事,拿下去吧。”我笑道,点了支烟,转头看向了楼下位于正中的舞台。
在看见当时的场景时,我皱了皱眉头,把钱从服务员手里拿了回来。
“算了,我自己下去点歌吧。”
说着,我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手枪,转身从楼梯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