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醉红楼之水溶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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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黛玉又何尝不思念水溶的亲抚呢,早已酥软在水溶怀中任他亲吻,直至二人都喘息不定,水溶这才放开黛玉说道:“玉儿,回府后和娘说一声,搬回来吧,嗯?”声音柔和之极,有无限引诱之意。

黛玉闻言,抬起好看的眸看着水溶,犹豫一会儿,凑近水溶耳边轻语几句,水溶闻言诧异说道:“真的?”

黛玉娇羞不已,只是将头埋在水溶怀中,轻点了点头。

水溶轻笑道:“若早告诉我,何以让你我分离,再说你我成亲二年有余才有夫妻之实,她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定力么?”

黛玉闻言更是羞赧,轻叹道:“你可不要这样说,母妃说啦,历代以来,北静王府的都是这么过来的,若你不听的话,就会奏请皇上派去边关,那时别说见面啦,只怕要个二、三年才见得着呢。”

“你说什么?母妃竟要去奏请皇上,派我去守边关?”水溶难以置信的叫道。

“母妃是为我们好,再说,若我命中有子的话,以后还不是会如此对待儿媳,这可是北静王府的规矩。”黛玉笑道。

“这样的话,我宁愿我们生的都是女儿。”水溶笑着,见黛玉一副不明白的神情继续说道:“我可不希望因了孙子、孙女的而让你又离我几个月。”

黛玉这才明白水溶的意思,感动连连,抱着水溶,轻靠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惬意之极,说道:“我可不想只为你生下女儿,我一定要为王府添枝加叶,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

“好字?”水溶抱着黛玉笑问道。

黛玉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我爱你呀,溶哥哥!”

水溶闻言,感动不已,将搂着黛玉的手不觉又紧了三分。

长久不在水溶身边的黛玉,因了这久违了的温暖,终是在水溶怀中沉沉睡去。

水溶听着黛玉沉重的呼吸,想着一会子轿子到了王府又得和佳人分开,不舍之极,想着母亲对黛玉的‘霸占’,亦是懊恼无法。

忽而眼睛一亮,今天可是个机会,自己利用了,不怕母亲不放手。

一时回到府中,卫若云早已迎了出来,见水溶从轿中下来,却是抱着黛玉的,还裹着披风,急忙小声问道:“玉儿又睡了?累着了么?”

“不是睡了,是吓的。”水溶故意稳住心神,装作紧张的回道。

“吓?”卫若云果是担心之急,惊慌莫名,不明白什么吓到了黛玉。

“今儿个天羿的喜宴上出现了刺客,玉儿受了惊,一直昏迷不醒的,所以,我早早的就回了。”水溶一边说着,一边将黛玉抱入自己的房中。

卫若云只当了真,小声的懊恼说道:“我早说过,不让玉儿去的,偏说什么学子团聚的要去,你看,可是出事了。”边说边紧步跟着,继续问道:“要不要紧?要不要到宫中宣太医过来瞧瞧。”

水溶将黛玉轻放床榻上,盖好被子,说道:“我看不用了,不过吓着了,我听她呼吸,现在应该睡得沉呢,若太医来了,又将玉儿叫醒的,倒不好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卫若云愁眉不展。

“我看玉儿这情形,不是母妃能应付得了的,今天就暂由我来照顾玉儿吧。”水溶看着母亲不展的眉头,止住心中的笑意说道。

水溶利用甄府之事吓唬自己的母亲,卫若云听了水溶所言,心神不宁的,真担心黛玉出个什么事,却也不是自己能照顾得过来的,于是说道:“嗯!也只好如此。”总有点担心,又继续说道:“要不,为娘今晚与你一起照顾玉儿,以防万一。”

水溶闻言,出奇不意,瞪大一双眼睛愣了神,继而清醒,忍住情绪说道:“母妃过虑了,看玉儿脸色红润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母妃还是请回吧,再说,玉儿好了还得母妃照顾,若母妃急出病来,再该谁来照顾玉儿呢。”

见卫若云似有松动,水溶趁机说道:“母妃应该相信你儿子的能力,千军万马都应付得过来,何况是玉儿一人,我会小心照顾的。”

“那你好生照顾她,明儿个我再来看她。”卫若云见儿子说得坚定,只好出了房,不忘对紫鹃和春纤说道:“玉儿晚上若是有什么事,不许瞒我,一定要回我。”

紫鹃和春纤听了,急忙答应着,卫若云这才放心的离去。

翌日,黛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而水溶居然躺在自己的身边正柔和的看着自己。

“醒啦?”水溶见黛玉星眼微扬,香腮带赤,不觉神魂早荡,一把搂进怀中柔声问道。

“这是,这是我们的房间?”黛玉不确定的四周看了看,最后肯定是她和水溶的房间,又问道:“昨晚上我睡着了么,连怎么回的都不知道。娘是如何让步的?居然让我睡……睡这里?”语毕,指了指房间。

“我只说你在甄府受了惊吓,不是她能照顾得来的,她也吓得不轻,只好从了我,留你在我这里了。”水溶轻笑解释说道。

黛玉听了水溶的一席话,难以置信的一字一字的问道:“你、竟、骗、娘?”

“嘘,谁说我骗她,再说昨晚甄府确实有刺客,而你确实沉睡不醒,她要自己吓自己,我有什么办法。”水溶好笑解释道。

“你真真是……娘年纪大了,经不住吓的。”黛玉叹道。

“那她有没有考虑这么多天来,她儿子的夜不能寐,竟想着要派我到边关去?哼!”

“昨晚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那是有原因的。”黛玉再次轻叹道。

“我知道。”水溶轻声说着,吻向黛玉娇酣的、欲睁还闭的双眼,一路吻上昨晚还未吻够的红唇,缠绵之极。

“王爷、王妃可醒啦?”房门外适时有人叫着,听声音就知道是母亲派来的那几个长期服侍黛玉的老妈子。

黛玉闻得声音,自是娇羞无限,满脸飞霞,更是娇艳之极,水溶见此佳容却不能亲近,懊恼的闭上眼睛,抚顺自己的呼吸,说道:“进来吧。”

几个老妈子鱼贯而入,接着紫鹃和春纤也跟随着进来,麻利的替水溶和黛玉穿衣梳洗,一时间,卫若云已是步入房间。

水溶细观母亲脸色有些阴沉,显见得母亲已是知道原委了,要不然,不会一大早的就派人来叫醒自己和黛玉,只会担心的叫黛玉多歇息才是。

“你呀!”卫若云指着水溶的额头,咬牙切齿说道:“轿夫都告诉我了,玉儿是好好的上的轿子。”

一席话,房间的老妈子和紫鹃等人都闷笑不已,搞得黛玉倒不好意思。

水溶更是懊恼,忘了交代轿夫了,这下倒好,谎言穿了,想利用此机会与佳人相守的愿望也落空了。

少时,那些个老妈子就替黛玉梳洗完毕,扶了黛玉再次去了卫若云处,完全不理会水溶的懊恼之神,自不在话下。

转眼已过数月,盛暑之时,黛玉吃过早饭,卫若云担心她闲着了,请了一台戏班来唱戏,偏黛玉又嫌吵,抽个空竟是带着紫鹃和春纤到处一走,只见赤日当空,树阴合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

到一处,一处鸦雀无声,却是慢慢地行到妙玉所住的院子,想着多日未见了,于是缓缓的进了来。

妙玉一见黛玉进来了,急忙迎了出去说道:“大热天的,别中了暑,现下可不比往常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几天不见你,所以过来看看,这大热天的,你还习惯么?”语毕,在妙玉的帮扶下坐了下来。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心静自然凉,再说对着这一池的荷塘,人心自然归于平静。”妙玉双眼出神的看着一池已败的荷叶。

“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他这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黛玉笑道。

“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多少人一生出来,人罕见的就奇,究竟理还是一样的。”语毕,轻叹一口气。

“说是还俗了呢,怎地还是讲这些玄机颇深的话,要照你这么说,从古至今,开天辟地,都是些阴阳了?。”黛玉笑道。

“你终是已坠凡尘,不明其中的玄机,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妙玉笑了起来。

“好了,我终是与佛无缘的人,自是说不过你,倒是你,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现下可好些了?”

“这是命中注定的,起先出家是因为要保命,而今还俗,只不过是想这命早些尘归尘、土归土的好。”妙玉叹道。

“可不许胡说了,你我自小同病相伶,无父母无兄弟姐妹的,寄人篱下,心境何其相似,原来我也是爱瞎想的,终落得身子不适,如今宽了心,身子也一天好似一天起来,想来心放宽些对身子还是有益的。”黛玉拉着妙玉的手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