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汐认真的用手感受着他的心跳,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没有感觉出来有哪里不一样:“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你一定是手摸不出来,来,你用耳朵听听。”说着蓝子鸢就伸手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大手捂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她一样。
脸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即使隔着衣服,她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认真的听着他的心跳。
甚至心里默数着他心跳的速度。
“宝贝,你今天好香呀……”突然蓝子鸢俯下身子,脑袋凑到了她脖颈的地方,嗅了嗅,嘴唇蹭在了她的耳根上。
风浅汐的思绪瞬间就被打乱了,刚刚数到第几下也完全不记得了,皱起了眉头,嗯?不对劲?!
立刻从他的身上离开:“好呀,你故意玩我是吧!”
他戏谑的笑着:“你没有感觉到,我心跳的很快吗?”
“很正常。”
“那一定是你感觉的方式不对,来,你再来感觉一下。”说着蓝子鸢就伸出双手,要将她在一起搂住。
浅汐举起拳头,一下拍在他的胸口上:“还想骗我?”
“哎呦……疼。”蓝子鸢捂住被她拍过的地方,看着她:“我现在可是病人,你这么打我,我可是真会死掉的。”
风浅汐看了看自己的手:“对不起,我刚刚不是很用力,真的痛吗?”愧疚涌上心头,对呀对呀,他现在可是病人,她怎么能够那么不小心呢!要是真的弄伤了他,可怎么办呀!
“这样吧,如果你给我做一个全身按摩的话,我就原谅你。”他戏谑的说着。
浅汐的眼神一下沉下去,她相信,拳头真疼的话,是不会还想着按摩的:“药都冷了,我下去给你再热热,赶紧下来。”
看着他满脸悠闲的笑容,她这才转身离去。
然而,在她转身一霎,蓝子鸢的笑容消失了,换上的是淡淡的悲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手,抚摸过额头,五指使劲的抓了抓额前的头发。
浅汐快速的走出了卧房,脚步这才缓缓的放慢下来,脑海里尽是蓝子鸢刚刚的笑脸,装的吧……
她不知道刚刚他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但能够隐隐感觉的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一点也不知声,出来也只是转移话题。
可她却不能够装作什么都没有猜到。心沉了一下,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走下楼,摸了摸餐桌上的药,已经凉透了。
拿回厨房里又热了热。
看着蓝子鸢喝了药,风浅汐拿来的话梅:“这个苦的很,你吃点这个吧,对了,最近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就在屋子里休息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正打算要说话的时候。
外面传来声音。
“王妃,将军来了。”门口的侍女说道。
蓝子鸢站了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嗯。”
点了点头。
这会儿,外公已经走了进来:“浅汐,你还好吧?”一进来便是立刻的嘘寒问暖。
“我挺好的呀。”
“我听说,昨天你叫医师过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他也知道孙女现在的处境,在王宫里便是所有人的焦点,站在这风口浪尖上,作为外公,他也有着太多的担心。
浅汐坐了回沙发上,表情变得担忧起来:“我没有事,但是蓝子鸢他中毒了。”
“中毒?这怎么回事?”
“您还记得,昨天他替我喝了一杯酒。”
“竟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绝对不姑息放过!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清楚。”
风浅汐的眼睛一下变得尖锐了起来:“我也不会放过那些人。”或许是自己受伤了,她的愤怒也不会有这么旺盛。正因为受伤的不是她,而是身边的人,愤怒就像是在被疯狂的泼油一样。
“浅汐,你要怎么做?”
“他们以为,我总是说说而已,不敢真的动手,也好,也该真的动手给她们看看了。”风浅汐话落。
今天之后,她亲自书写了一份昭罪书,巧立下各种罪名。借此将那些反对她,而且态度恶劣的人,全部统统的抓了起来关进监狱里,一抓,就抓了十几个王公大臣。
谁能够想到,一个丫头,竟然敢把这么多的大臣一锅端,而且一点都不手软,统统都送进了大牢里。
不断的开始有人议论这件事。
毕竟一下抓走那么多人,这不是等着乱吗?
“他们以为,十几个人联合起来,我就拿他们没有办法?呵,要死的话,我就随了他们的心意。没有了他们,国家照样会发展的很好。那我又何必养这些鸡肋呢?”而风浅汐面对那些找她争议的大臣,永远都是这么一句话送过他们。
而被送进大牢里的大臣们,一开始是不屑一顾,想想反正今天进来了,过两天也得出去。要不然一定会天下大乱的。
他们就看这王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敢,几天也了没有见有杀一个人呀!
可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维丽塔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完全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确实没有杀一个人,但是却把那些人的心杀了一个片甲不留,过惯了富裕衣食不愁的生活,一下在这牢狱里呆那么多天,每天苦不堪言,那简直是比杀了还痛苦。
不需要王妃亲自动手说要枪毙了谁,在这儿,他们都想要自己拿皮带把自己勒死,一了百了。
然而,在风浅汐的领袖下,国家没有过一点的萧条,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在这里,就算真的没有十几个大臣,也可以。
这人一关就是整整一个月呀!
在这段时间里,挨不住的人不少,慢慢开始有人投降了,开始服软了,每天都有人嚷嚷着请求见王妃。
风浅汐偶尔会过去牢狱里,听听他们要说什么,都是一些表忠心后悔的话,不过听完了,她扭头就走,并没有放人。
一而再,再而三。
苦苦相求下,她这才放了一个人。但却没有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