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一行离开少林寺,谢逊的事情已经了结,于是白眉鹰王殷天正以及五散人按照原先在蝴蝶谷的安排各自散去,光明左使杨逍和青翼蝠王韦一笑回去集庆,赵敏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也只好回京去了。这样一来,张无忌身边就只剩下紫衫龙王黛绮丝、小昭、周芷若和特战队。
张无忌一行人刚刚离开少林寺没有多远,忽然发现前面出现几个西域番僧,番僧身后跟着一队元兵,元兵正在驱赶一队用绳子串绑起来的年轻女子,那队女子大概有二十来人。
张无忌看见这情景,眉头皱了皱,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元兵强抢民女的事情是很常见的,但是这些西域番僧竟然大摇大摆的跟着元兵跑到河南来一起作恶,就有点不寻常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些西域番僧应该是元朝某些权贵请去的,要想作恶也该在大都一带才正常。
张无忌想看看究竟,于是悄悄跟在这些元兵后面,并没有惊动他们。这次番僧和元兵驱赶着这队女子一路北行,天黑时到了一座县城外,进了郊外一处大院。
张无忌一行人追踪到大院外,隐藏在暗处并没有立即动手进行营救,因为张无忌等人在跟踪的过程中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跟踪这伙元兵,这个人现在也到了大院外,正在寻找机会。这个人在大院外转了一圈,瞧准元兵把守的一个空挡,飞上上了房顶,看他的身形武功并不高,望着院中的元兵迟迟没有动手,看来是因为元兵数量太多,万一动起手来没有将元兵一块解决了,只怕那些被抓的女子会有危险。
张无忌嘱咐其他人藏在暗处不动,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上了房顶,只见那人伏在房顶上,丝毫没有发现张无忌已经上了房顶。张无忌鬼魅般到了那人身旁,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别怕,我也是来救人的,如果你不叫,我就解开你的穴道。”那人轻轻点头,张无忌和他一起伏在房顶上,解开了他的穴道,这时一阵女人的体香传来,张无忌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这人是个乔装的女人。
“你来救人?”张无忌悄声问道。
“嗯。”那个女子小声答道。
“你根本救不了她们,以你的身手,无异于羊入虎口。”张无忌侧脸瞅了瞅这个女子,借着院中的火光,看她脸庞应该是个容貌不错的女子。
“我已经派人去找救兵了,”那个女子说着看了看张无忌,接着问道“你武功这么厉害,能不能救她们?”
“没问题。”说着张无忌从身上掏出一把绣花针,看了看院中的元兵,大概有二十多人,右手一扬绣花针飞出,那女子只觉眼前一花,张无忌已经没了人影,再看时,院中一道人影闪电般漂了一圈,院中所有元兵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放倒。原来张无忌自从和少林三僧一场大战之后,苦思金刚伏魔圈的破解之法,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有好的主意,前天看到小昭从荷包里拿出针线缝补衣服,看到缝衣针张无忌忽然想到了东方不败,同时想到了那天以内力使出一阳指的情形,金刚伏魔圈虽然密不透风,但是假如以雄厚内力催动钢针去刺穿,说不定就能突破金刚伏魔圈的防守,于是让小昭找来不少绣花针,戴在身上不停的把玩琢磨,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那一把绣花针已经要了这些元兵的命,为了让他们倒下的时候不发出声响,张无忌飞快的将他们的尸身扶了一下,同时收回了绣花针。解决了院中的元兵,张无忌又到了窗户跟前,向里面看去,屋里有五个西域番僧正在喝酒作乐,张无忌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一下子就制服了其中的三个,有两个番僧反应挺快,但是在张无忌面前还是不堪一击,两人刚抓起武器准备反抗,张无忌已经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张无忌笑了笑,看着这五个吃惊的西域番僧,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又捏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房顶上的女人也冲了进来,随后紫衫龙王黛绮丝等人也冲了进来,张无忌嚼碎牛肉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壶,看着西域番僧们笑着说道,“这些西域和尚倒是挺会享受,这酒是上等的好酒。”
“教主,我们怎么处理这些番僧?”黛绮丝问道。
“教主?”那女子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明教张教主,不知姑娘是何人?”黛绮丝问道,以黛绮丝的江湖阅历当然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
“明教张教主?”那女子很是吃惊。
“没错,这是我们明教张教主。姑娘你一个人前来救这些姑娘实在是很危险。”黛绮丝说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大名鼎鼎的明教张教主,小女子沈三,大家都叫我沈三娘。我是外出做生意,遇到元兵抢劫,后来又遇到这些强抢民女的番僧,这些女子里面有我的同乡,我已经派人去找救兵了,我只是跟踪而来寻找机会。”那女子说道。
“原来是沈姑娘,”张无忌正要继续,这时特战队长李佑天进来禀告,“教主,被抓的姑娘都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又在周围搜寻了一遍,没有其他情况。”
“好的,问问她们都是什么地方的,路途远的发给点银子,都放他们回家去吧,通知沿路的弟兄照看一下,别再受了同样的遭遇。”张无忌手指一弹,解开了其中一个番僧的穴道,特战队长李佑天答应着退了出去,那番僧大声嚷嚷道,“你们是什么人,小心佛爷杀了你们这群大胆反贼。”
“呦,这么快就给我们安上一个反贼的帽子,可是有点儿太晚了,我们早就已经是反贼了。”张无忌戏谑的笑着,“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吗?我们是明教的人。”
“你们是明教……”那番僧好像此时才突然明白面对的是什么人,立刻惊慌失措起来。
“你们为什么抓这些女子?”特战队长李佑天上前神问道。
“我…我们抓他们是为了供伽璨真人使用的。”那番僧胆战心惊的说道。
“伽璨真人?”张无忌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元顺帝昏庸无道,荒淫无度,皇宫中的一些弄臣像太尉哈麻、秃鲁等人便投其所好,为元顺帝推荐了以伽璨真人为首的西域番僧,这些西域番僧教给元顺帝一种法门,叫做“演揲儿法”,专门学习在和妃子宫女行房事过程中的运气之术,这演揲儿法是西藏红教喇嘛以**为修道法门之秘密修法。此类行法系受到印度教性力派崇拜生殖力之影响,渐发展成“无上瑜伽之大乐行法”,如印度后期之左道密教(怛特罗佛教)即有浓烈的淫行色彩。西藏之红教不仅接受此类思想,且赋予佛学之解释,以般若之“空”为女性生殖器,以方便之“有”为男性生殖器,由是遂成秘密佛法,即以男女双身之拥抱交合为无上瑜伽之极则,因而成立本性金刚乘(藏Sahaji^ya-Vajraya^na)。直至宗喀巴呼吁改革各种腐败现象,创立格鲁派(黄教),始禁止此类修法。伽璨真人对于房中秘法更是擅长,元顺帝学习之后大喜,便任命这些西域番僧为司徒,伽璨真人为大元国师,各娶良家女子三四人,谓之供养。但是这些番僧还不满足,经常派人在民间四处强抢民女以供淫乐。大都周围的良家女子被这些番僧祸害无数,最后大都附近稍有姿色的女子都逃往外地,不敢再留在大都附近。这次正好这些番僧来河南办事,于是顺手又强抢了这些民女准备回大都淫乐,不想碰到了张无忌。
“教主,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只有两位姑娘不肯走,一定要见沈姑娘。”李佑天在门口说道。
“让她们进来吧,应该是沈姑娘的同乡了。”张无忌说道。
“是。”李佑天回头招呼那两个姑娘进来。
“小姐……”那两个姑娘一进来,看到沈三娘就叫了起来,脸上还有泪痕,看来刚才还在哭。
“别哭了,我们遇到了明教张教主,是他救了你们,赶快过来谢恩。”沈三娘对那两个姑娘说道。
“多谢张教主救命之恩。”那两个姑娘向着张无忌盈盈一拜,隐隐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
“看你们如此知书达理,恐怕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这两个姑娘想必是沈姑娘的随从了,沈姑娘又说在外经商,想必是富贾之家吧。”黛绮丝看着这三个姑娘说道。
三个姑娘互相看了看,沈三娘说道,“没错,这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们这次有笔生意从平江(今苏州,明朝改名为苏州)到了河南,不想遇到了这帮恶人,如若不是遇到张教主和明教的各位,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你既是大商富贾之家,外出做生意,竟不带些随从护送吗?”黛绮丝问道。
“带了,但是敌不过抢劫的元兵,后来我们跑散了,还没缓过神来,我的两个丫鬟又被他们抓来了。”沈三娘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平江的大商富贾很多,但是姓沈的有一家很显赫,那就是江南首富的沈万三,不知道姑娘跟这位沈万三有何关系?”黛绮丝对苏杭沿海一带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实不相瞒,沈万三正是家父。”沈三娘直言说道,原来这沈三娘是沈万三的三女,一心想学父亲经商,单独带人来河南跑买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
听到沈三娘直言承认,张无忌不禁心中一动,特意瞅了瞅沈三娘,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沈万三的女儿,沈万三这个人太出名了,直到后世依然很多人知道这位元末明初的全国首富,有人甚至还把沈万三奉为中国的商业鼻祖。这个沈万三相传在张士诚起义后,曾大力支持张士诚,张士诚势败之后转而投靠朱元璋,但是为人有些嚣张不知低调做人,最后激怒了朱元璋,被发配充军流放云南。现在云南毕节一带仍有沈万三的后人生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