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重生之倚天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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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缘聚缘散终需灭 人来人去情何归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萧然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城墙下厮杀的情景,大脑一阵眩晕接着就呕吐起来。

杀了多少人?不知道!但是他现在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破虏停止了哭泣,玉萧然停止了呕吐,郭襄醒了……

郭襄醒过来,但是头晕晕的,还没完全清醒。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襄阳,父母也没在身边,聪慧的她立时明白了,爬起来就向襄阳的方向跑去。

“襄儿!”

“二姐!”破虏又哭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把爹娘救出来,为什么?!”郭襄说着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玉萧然虽然跟郭靖黄蓉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想到他们的惨死,想到他们的英勇壮举,内心一酸,也流下泪来。

树叶沙沙的响着,是在哭泣吗?

它们也懂感情吗?它们在为谁哭泣?

为郭靖和黄蓉的大义大勇,还是为了这姐弟俩的悲惨命运?

风吹叶落,叶随风舞。

树林里除了姐弟俩的哭泣声,树叶的沙沙声,一片寂静。

玉萧然似乎天生的心冷,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不再呕吐,不再流泪。

他的心真的很冷吗?真的很无情吗?

那为什么当那片飘落的树叶,轻轻的用边缘划过他的脸旁时,他却感到一种刀割般的疼痛。

他们三个离开了树林,这时才发现屠龙刀的刀鞘在突围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玉萧然心里想到,“原来屠龙刀的刀鞘是在这里遗失的。”

“我想回襄阳去找找爹娘的尸身。”郭襄忽然说道。

“我也去!”

“好,我陪你们一块去。”

三个人于是朝襄阳走去,玉萧然一路上不断向江湖豪客打听襄阳的情况。玉萧然在襄阳时有不少人都见过他,有时碰到从襄阳突围出来的江湖豪客,认识玉萧然,不免也寒暄几句。

玉萧然打听到郭靖和黄蓉的尸首已经被蒙古军埋葬了,蒙古军虽然有时候很凶残但是他们最敬重英雄好汉,况且郭靖曾经又是金刀驸马,蒙古人没有不佩服的。因此郭靖夫妇的尸首他们也尊敬的很,葬礼也十分隆重。

郭靖夫妇的尸首被葬在襄阳城外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玉萧然打听清楚地方,两个人在半夜来到了埋葬郭靖夫妇的地方。

现在襄阳城虽然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但是蒙古军估计肯定有不少和郭靖有很大关系的人会来祭拜他们,于是在埋葬郭靖夫妇的地方埋伏了不少人,想抓住那些前来祭拜的人。

玉萧然三个人只好趁深夜,蒙古军守卫松懈的时候,悄悄的来祭拜一下,但是很快被蒙古军守卫发现,只好匆匆离去。

三个人沿路打听了一下耶律齐夫妇和武氏兄弟夫妇四人的情况,得知他们都已经安全突围,于是三个人放下心来。但是现在蒙古军正四处搜捕他们,因此不好联系。

玉萧然和破虏、郭襄三个在一起待了十来天,郭襄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让破虏和玉萧然先回桃花岛去。玉萧然和破虏谁也不放心郭襄一个人,于是决定让破虏一个人带着屠龙刀回桃花岛,玉萧然则跟着郭襄去到处走走。

两个人在荒山野岭展开轻功狂奔了一天一夜,玉萧然轻功不如郭襄,但是内功比她深厚,所以也勉强能跟着郭襄狂奔。

奔到一片草地上时,郭襄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向前跌倒。玉萧然早已经感觉到郭襄体力不支,也就十分小心,注意着郭襄。看见郭襄要跌倒在地,一个前扑,抱住她,自己垫在下面,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玉萧然关切的问道。

郭襄看了看玉萧然,一下子埋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玉萧然犹豫着用双手抱了抱郭襄,不忍心推开她,就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好好的哭一场吧。

之后的几天,玉萧然一直陪着郭襄穿走于荒山野岭之间,郭襄一直很沉默,两个人的话也很少。

战乱的年代,在荒山野岭之间行走,到也清净,免了很多麻烦。

两个人饿了,玉萧然就打些野味,交给郭襄烧烤,郭襄的话还是很少,但也渐渐恢复了少许。

为了躲避蒙古军,两个人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

“西南!?那不是四川吗?难道郭襄要去娥眉山?”玉萧然看了看身旁的郭襄,郭襄还是有些沉默。

果然两个人一路来到了四川峨眉山。

峨眉山又称“大光明山”,位于四川中南部,主峰金顶的最高峰万佛顶,海拔3099米。山中峰峦叠障,林木繁茂,郁郁葱葱,山体轮廓优美,线条流畅,景色多姿多彩。

于是玉萧然二人就在风光秀美的娥眉山住了下来。

玉萧然明白这里就是日后郭襄出家的地方,也是她开创娥眉派成为一代宗师的地方。他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郭襄来娥眉山,或许当她出家那一天,她才会真的获得解脱,忘却一切烦恼。

这一天,两个人来到了娥眉金顶。

山腰间云雾缭绕,晴空如洗,一轮红日悬挂在蓝色的天空中。

山下的白云越聚越密,越聚越浓。随之,一个光环浮现于云海之上。那五彩斑斓的光环在白云的衬托下,明亮如镜,玉萧然知道那是“佛光”。

郭襄似乎痴了,双眼凝视着佛光,静静地一动不动。

“听人说,那叫佛光!”直到“佛光”消失,郭襄终于说了一句话。

“对,有人叫它‘佛光’”玉萧然很高兴郭襄肯开口说话。

“你说佛的力量是不是很大?”郭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么多人都信佛,或许佛真的有些神力吧。”玉萧然并不信佛,也不好说什么。

他信的只有自己!

“那佛能让人忘记烦恼吗?”郭襄继续问道。

“或许吧。”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一天早上,玉萧然见郭襄心情好了很多,便自己出去转了转。

漫步在娥眉山的林荫之间,玉萧然的心情似乎被这山涧中的云海搅动的不知踪影。

这两个来月的时间自己和郭襄朝夕相对,他发现自己对郭襄已经多了另外一种感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该怎么办?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没法控制了。

走!对现在就走!离开她!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刚刚好一点,自己忍心离开她吗?

玉萧然心烦意乱,十分烦躁。

一段被人刚刚砍下丢弃的树枝,出现在玉萧然的面前。玉萧然飞脚踢起,伸手接住耍了起来。这两个月来,不管郭襄心情好与不好,每当郭襄练剑的时候,他都会陪着她过招,因此武功也是大有长进。

耍了一会,玉萧然还是不能消除心中的烦闷,一下子躺在了树林中的草地上。

穿过影影疏疏的枝叶缝隙,望向无云的天空,玉萧然忽然想起了那首叫做《有一种爱叫放手》的歌,于是不知不觉的哼唱了出来……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像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

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

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

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

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伤害你

为了你离开你

永远不分的离去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放手,或许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我没办法呵护她一辈子,就不要再留在她身边,免得徒增困扰。”

玉萧然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跃而起,哼唱着回去了。

在回去的小路上,玉萧然没有注意到郭襄正坐在路旁的石头后面望着山腰间的云海。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郭襄听到玉萧然哼唱的歌,轻声念叨着,“放手,放手。或许我也该放手了,可是我放的了吗……”

玉萧然回到住的地方,不见了郭襄,立刻焦急的四处寻找。

当他看到郭襄正站在前面的石头上微笑的看着他时,他才放下心来。

“我们去桃花岛吧。去看看破虏,或许耶律兄他们也到桃花岛去了。”玉萧然说道。

“好吧,我也有点担心破虏了。”郭襄脸上有了些须笑容。

两个人动身前往桃花岛,一路上郭襄开朗了许多。

这一天两个人到了桃花岛。

到达岛上的时候,郭芙和武氏兄弟也都在。

武氏兄弟一直和破虏待在桃花岛避难,耶律齐夫妇则要管理丐帮一直在大陆。丐帮虽然消息灵通,但是丐帮一直在北方活动,现在正忙于组织力量反蒙,所以并没有郭襄等人的消息。耶律齐夫妇很久没有众人的消息,有些担心,但是耶律齐身为帮主走不开,于是郭芙一个人来看看武氏兄弟和郭襄、破虏。

“郭大姐,有件事我想跟说一下。”玉萧然把郭芙一个人叫到外面说道。

“玉兄弟,如果你不介意也和襄儿一样叫我大姐就好了。”郭芙微微一笑说道。

“大姐。”玉萧然也不在客气,继续说道,“郭大侠和黄帮主双双遇难,襄儿是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但是我刚刚接到消息,家里发生重大变故,我必须赶回去。我知道丐帮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襄儿现在心情还没有完全好……”

“玉兄弟你既然家里有了变故,就先赶回去吧,襄儿就暂时先交给我们照顾,等你处理完之后……以后还要麻烦你照顾襄儿。”

郭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玉萧然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可是我……”

“好了不说了,进去吧,他们在叫我们吃饭了。”

坐在饭桌旁,玉萧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郭芙见状说道,“玉兄弟你说吧。”

大家疑惑地看着玉萧然。

“是这样的,我家里发生重大变故,我必须回去。”

“你、你要回家啊……”郭襄显的有些意外。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玉萧然不忍心说出自己将一去不复返,“或许等我处理完家里的变故之后吧。”

“你……”

……

由于大陆上战火连连,很多人都坐船到海上避难,很快就有船经过桃花岛。

玉萧然高声唱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乘船离开了桃花岛,站在甲板上,玉萧然一直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也不忍心回头。

他怕看见郭襄的眼神……

郭襄等人站在海边一直看着玉萧然乘坐的船只消失在视线之中……

玉萧然站在船头,泪水悄然滑过脸旁……

又要离别,难道这一生注定了要离别吗?

现实中要离别,在这里也要离别……

呼呼的海风不断的在耳边吹过……

泪水早已不知所踪……

泪痕却还在脸上徘徊……

玉萧然走了,就这样在一片浪涛声中走了……

直到他消失在那海天一线的交界处,郭襄仍然在海边遥望……

等到天空被黑暗笼罩,郭襄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玉萧然走了,但是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他乘船走后的三年里,每天都有一个人在那海中小岛的码头,向着他离去的方向遥望着……

那个人三年里没有离开小岛半步,她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她……

可是三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一丝一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