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发生了,两条狼狗见到黄俊生后,直竖的尾巴突然猛烈摇晃起来,并张开长长的利口“汪汪”狂叫……
古思明猛然发现狼狗狂躁不安起来,不由得绷紧了神经,惟恐黄俊生有闪失,大喊道:“小心!快躲开,小心它发狂咬你。”
在古思明叫喊之时,小顾已拔出了手枪打开了枪栓,举到肩部眯着一只眼睛对准虎视眈眈得黑色狼狗,准备随时射击。
黄俊生闻声,不但镇定自若,而且对古思明一只手挥手示意没事,一只手向虎子招手。虎子竟然停止了叫声,向黄俊生摇摇晃晃走去。当黄俊生抚摸它的一刻,虎子的尾巴突然耷拉下来,但同一时间时它忽然张开了利口,扑向黄俊生右脚跟,而在这同一时刻虎妞也发出吼叫,晃动着屁股,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准备扑过去。
“警惕它下口,快逃。”古思明看到这一幕,心堵到嗓子口了,“快回来!”再次着急地催促黄俊生赶快退回来。
此时小顾瞄准了虎子,准备勾动扳机……在这时,惊险的一幕发生了,虎妞突然腾空跃起,向小顾飞扑过来,同时尾巴横扫过去。小顾来不及细想,一个闪身,同时扳动了扣手。
二
电火石光之际,在他身旁的高进猛地扑上前单手托住小顾的持枪手,同时猛地一推小顾叫道:“别开枪,我知道虎子跟俊生的感情,它不会伤害他的。”在高进推童队长的一霎那间,“嗖”地一声枪响,子弹偏离了方向,飞向高空……小顾怔怔地看着高进……而虎妞也扑了空。“虎妞,快回来。”黄俊生大声叫道。
虎妞在离小顾不到五米处,像老虎一样蹲在地上,两只发光的眼睛紧紧盯住小顾,随时准备对敌人发起攻击。在黄俊生地亲切地叫唤下,它才极不情愿地走向黄俊生。
果然如高进所料,虎子只是紧紧咬住黄俊生的裤管,往里拉。看到这一切,古思明心中顿时惊悟,即刻提醒黄俊生跟虎子走。
直到把黄俊生拉到一小屋子边,虎子才松了口,并对着有一米多高的小屋汪汪狂叫,而虎妞眼睛始终凝视着虎子身边的人。
古思明若有所思地叫道:“狗最通人性也最忠诚,看来此小屋内肯定藏有重大秘密,小黄先别进去,往里看看。”
黄俊生把头伸进去看了看回话说什么也没发现。
古思明吩咐黄俊生把两只狼狗稳住,让小顾进去查看。
没等小顾移步,一个姓万的年轻刑警自告奋勇要去查看。巧的是,那小屋正好够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也正适合万刑警。万刑警吗猫身而进。十几分钟后,小万刑警捏着鼻子钻了出来说:“里面臭死了,是狗窝。”
大家闻言哈哈大笑,有刑警开玩笑道:“里面的味道肯定香,不然我们的万大先生,怎么会主动请命呢?.”
“不看看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小顾厉喝道。
大家见小顾脸色铁青,知道发火了,顿时不敢再乱说话了。
“让你受委屈了,这就是当警察的职责和应该具有的品质。说说有什么发现?”古思明先安慰,后是说教。可见他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领导。
小万一边点头说:“是,是…..”一边把两件用专用透明袋装的东西交给古思明说,“我暂时就发现这两样。”
古思明透过透明袋,隐约看到一张字条,而另一件他一时难以辨认,便轻轻捏了一下,用不确定的口气问道:“是人的指骨吗?”
“我没太在意,里面太臭了……就赶紧出来了,不过我感觉这东西应该不是人的脚趾就是手指。”
古思明“哦”了一声后,说:“这两件物证,等回到局里再说。你再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新发现。我们先进屋吧。”
打开屋门后,众人鱼贯而入。古思明立即提醒大家,别破坏了现场。闻声大家都自觉地分列两边,等待古思明进来下一道指令。
古思明第一反应,便是抬头低头向四周仔细扫描一番。宽敞明亮的大厅,红木桌椅和茶几翻倒在地,地上更是狼藉一片,纸张和食物屑随处可见。看到这一幕,古思明悲慨万分,陆小琴一家三口相继奔赴黄泉,竟没有一个收尸的人,致使家中两个多月来,仍然如故——童队队描述的第一次到现场的样子。
古思明捡起一粒食物屑,放在手里不停地翻动后,捏了捏又闻了闻,便感到有一股异常的气味直入鼻孔,马上估测是狼狗留下来的气味,但他一时又不能确定。于是又叫黄俊生来闻闻。
黄俊生一闻,便认定有饼干屑上的味道,可能是虎子和虎妞遗留的。
古思明得到黄俊生的肯定后,心里顿时豁然,明白是这么回事了。但仍不露声色的指挥大家仔细勘察。
众刑警从楼下到楼上,搜遍整个角落,也没发现新的物证和有用的线索。一直绷着脸的古思明突然笑道:“诸位辛苦了。别找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小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惊异道,“不查了?”
古思明点点头道:“不错,叫大家撤了,到局里再说。”
小顾看到古思明脸上微微露出的喜悦,猜想古老一定有了收获,也就没再追问,便下令回局。
正当古思明想叫黄俊生把虎子和虎妞一起带走时,一件惊奇的事发生了。一直盯着众人的虎子和虎妞突然同时摔倒在地,缓缓地闭上双眼。
古思明一怔,马上叫道:“小黄,快看看到底怎回事?”
黄俊生立即呼喊虎子和虎妞的名字,然而不管他如何呼叫,却不见虎子和虎妞有任何的反应。黄俊生感到有点不对劲,便快步走到它们跟前,轻轻推了推虎子和虎妞,依然没有一丝的反应。他蹲下来一探“两虎”的鼻息,顿时就惊呼道:“古老,不好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