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给史,你……”执法喇嘛无计可施,只好纷纷收好了木杖,竹叶红拉住我的手,啪——!象征性的扇了我一巴掌,她以极低的嗓音道:“****!让你不来,你偏要来!老实点,别吭声,姐在,旁人伤不了你。”
肯布之下一般设有两个给史,级别算高的,协助肯布管理寺内的行政事务,没想到竹叶红竟然混到一个名额。淡淡的馨香钻入鼻孔,专属于她的香气,熟悉的味道……我唏嘘不已的望着保护我的女人,心头感动的想狠狠抱住她!
“左给史,望你不要自误。”
年长的执法喇嘛嘴角扬起,他讥笑道:“老肯布已圆寂,一旦存记肯布通过考核上位,你的给史之位,恐怕不保啊。”
佛教乃清心寡欲之地,没到私下里竟然也有党派之争!老肯布死的离世,意味着新一代肯布的上位,这个时候,站队是很重要的。
“我不在乎。”竹叶红倨傲的道,她抬手抓住自己的僧袍胸口,手臂用力一扯,“嘶嘶~!”暗红色的僧袍徒然撕开,她一边冷笑,一边挥动手腕,渐渐的,完好的僧袍化为一条宽窄不规律的布条,竹叶红将之随风轻轻地扬动,她手指松开,破败的僧袍缠住了众多执法喇嘛的身体,“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喇嘛……不做也罢!”
少女喇嘛挤入人群,她满眼担忧的道:“左给史!擅自脱离者,按律,当杖责五十,求求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谢谢。”竹叶红神色和煦,光秃秃的头顶着日光,映出炫目的光彩,她全然没有惧意的道:“不过……没关系。”
年长的喇嘛阴笑道:“呵呵,别以为格古坐化了,执法的人就拿你没办法。我是下届格古候选人之一,有权代他处理此事。”
“五十下皮肉之苦而已。”竹叶红攥紧我的手,她嗤之以鼻的道:“怕你?”
“竹姐,据我所知,杖责五十下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能不能我替你挨棍子?”我伏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没想到还有主动找揍的。”竹叶红的指甲扣住我掌心肉,她摇了摇头,调侃的道:“没事,姐虽然没有肥肥的屁股,但别说五十杖,就算一百,毅然不俱它!估计能拖到警察赶到,你若不想我白付出的话,就给我记着这几张脸,过后替姐姐打回来!”
我叹了口气,憋屈的道:“唉!好吧,我欠你一次。”
很快,众多执法喇嘛将我和竹叶红赶入了执法大殿,这里没有供奉的佛像,也没有修禅的蒲团,充斥着冷清的肃杀之气。两名执法喇嘛站在我们身侧,其中一人忐忑不安的道:“左给史,开始配合执法吧!”
竹叶红懒得理他,使劲的将我推向一旁,她挂起笑意,夹杂着淡淡的威胁道:“凌宇,打的时候,姐不想让你听到我喊痛,所以,你把耳朵堵住!不然,我第一个杀你!”
我心脏咯噔一跳,赶紧抬起双手堵住耳蜗。竹叶红是个随性而为的女人,她说的话,迄今为止没有一句食言过。我如果违背,饶是彼此关系再好,这女人很可能真的杀我!
这两名执法喇嘛拉起一根木杖,离地的高度约有一米,竹叶红伏身于杖前,并用凸起的胸口压住,她撅起浑圆诱人的臀部,手紧紧地将之抓稳杖身。
紧接着,年长老喇嘛不再客气,站在竹叶红的身后,他高高扬起手中木杖,猛地打向她的臀部。我看的咬牙切齿,竹叶红的屁股美的令人忍不住想摸一把,他个混蛋玩意竟然毫不怜香惜玉的去重打!
啪——!
深沉有力的响声钻入我耳中,我听着都心疼。竹叶红翘翘的臀部抖了抖,便陷入静止,她那没多少赘肉,挺紧俏的。如果不算上胸部,竹叶红是我所见过最妩媚动人的女人,黄金标准的身材比例!像禁忌的罂粟花,美艳的撩动心神,却又令人致命的上瘾。
第一杖……竹叶红漾着笑意。
年长喇嘛手中的木杖再度抬起、落下……啪——!第二杖!第三杖!……第九杖!第十杖!!!眨眼之间,杖责的五分之一执行完毕,后边还剩下四十杖!其实我偷偷将手指松了松,并没听到竹叶红有一句喊痛,偶尔轻哼句而已。
竹叶红的臀部形状,没有因为重度的击打而改变,然而殷红血丝却渗出了她白色的齐膝白短裤,好妖娆的感觉!
打累了,年长喇嘛歇了口气,仅十下就能打的竹叶红皮开肉绽,他消耗的力气可想而知,不是一般的大!妈的,这个死心里变态的喇嘛!执行规法就不能放水?我恶狠狠的把这仨执法喇嘛的脸印在脑海中。
竹叶红冲我绽放一抹笑容,示意我别担心,她能挺的住!
……
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五十杖已经打完了三十下,竹叶红的齐膝短裤不再是白色,被醒目的鲜红色所覆盖。年长老喇嘛得意的笑了笑,挥动手臂,继续扬起木杖打向竹叶红惨目忍睹的臀部!
啪!
“啊——!”竹叶红张大了嘴,终于忍不住吃痛的吼了句。
此刻,她没有半年力气支撑身体,双手绕过横在身前的木杖,无力的垂下,汗水浸湿的胸口贴住杖身。
左右两侧的执法喇嘛用力攥住木杖两端,稳稳地架住竹叶红的腋窝。年长喇嘛停住抽打,他皮笑肉不笑的劝道:“左给史,何苦呢?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闭嘴。”
竹叶红费力的扭过头,她冷眼直视对方道:“还剩十九杖,我心里头数着呢!”
“哼!不识抬举。”年长喇嘛冷哼一声,他冲两名架住竹叶红的执法喇嘛道:“你们俩,弄稳了!”紧接着他龇牙咧嘴的将木杖砸向竹叶红鲜血淋漓的臀部,没想到落入耳中的声音却不是“啪”,而是升级版的“砰!”,木杖的前端均被鲜血浸红,透木三分!这年长喇嘛哪是执法的架势,简直摆明了是想杀死她!
竹叶红脸色通红,眸子紧紧的凝望着我,发泄般的喊道:“啊啊!还剩十八杖!继续!”
她再强势,也只是个女人而已,小屁股经不起如此重刑!
我绝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手绕向腰间,悄悄的握住手枪,只要年长喇嘛再敢下狠手,我立马拔出枪射断他手腕。
竹叶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细若游丝的道:“你,把耳……朵堵……好。”
年长喇嘛笑意浓浓,他持木杖的双手缓慢的抬高到两米的高度!落下时的速度之快,刮起了凌厉的破空声,我心中的炸药桶猛地爆了,手极速扣向准备掏枪射向年长喇嘛!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执法殿,“住手!”
年长喇嘛手一抖,木杖打歪了,砸中了右侧执法喇嘛的头顶,“砰——!”一记重击,站在右侧的执法喇嘛眼皮子翻动,昏倒在地。我握住手枪的手松开,望向突然到访并打扰执行杖责的人,约有五十多岁,一身金黄色的僧袍,象征着他在这崇高无上的地位,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的是,他戴了一个黑边的眼镜。
凭众多执法喇嘛与围观喇嘛恭敬的态度来看,我猜测他是活佛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
布达拉宫所住的活佛,我早有耳闻,各种传说各种故事美化到了至高的程度。今日一见,的确气度不凡,他终年韬光养晦,似乎身体周围浮着无形无色的光晕,甚至我看见了都有种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冲动,但并不排除是心理作用。
活佛急忙走向气虚衰弱的竹叶红身前,亲自在年长喇嘛手中抢过执法所用的木杖,象征性的打了十八下,“五十杖已惩戒完。”
然后他双手伸平,猛地压低,与此同时,膝盖高高抬起,“咔嚓!”前端染血的木杖一折两断,活佛将之随手仍在地上,责怪的看向年长喇嘛,“你的心,不适于再继续在此地修行,请移步别处吧。”他摇了摇头,扫视向执法大殿内外的所有喇嘛,语气不容置疑的道:“现在郑重宣布,即日起,废除杖刑!如若有欲要离去者,不得强加阻拦,并赠予衣物和路费!”
众多喇嘛压低了脑袋,羞愧的不敢抬头。
“竹施主,你与这里再无关系,望心中不要留有怨恨。”活佛低头看向竹叶红,他歉疚的道:“你若心里难以平衡,可亲手拿此杖双倍还于我。”
“凌宇,扶我一把。”
竹叶红的手无法抬起,她只能冲我勾勾手指。我赶紧从侧边抱住了她,顺手脱下沾了点格古血的外套,披盖在竹叶红的背后。她认真的看了看地上的断杖,笑道:“活佛,我心中无恨,您大可放心。”
“扎西德勒。”
活佛双手并拢结了个佛印,先是诵了段经,接着他睁开眼睛道:“这位远道而来的施主,关于格古遇害的事情,孰是孰非,我心中已有定数。在这个地方,不为恶者,是不会蒙冤的。警方在大殿外早已等待多时……望施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