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死在沙漠的一甫,那张记录一队人离世瞬间的笔记..
现在,这个一甫居然就在我面前,我呆住了。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们一回头,昏暗的光线里站着陈玉。
“怎么了?怎么感觉你表情怪怪的?”
“没事。”我说。
我突然开始发觉,我的命运已经开始被扭曲。
三年前一甫死在沙漠,并且写下一张记录一队人离世瞬间的笔记。现在他却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绝对不可能。
或者只是同名而已,我内心正在躲避性的安慰自己。
“你说你叫什么?”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他说:“一甫。”很自然的回答,这个名字的确属于他。
我仍旧不死心:“你的名字是那俩个字?”
他说:“一、二、三、四的一,老甫的甫。”
我皱皱眉,说:“老甫?”
他点点头:“恩对,龙争甫斗的甫。”
我突然好像在精神深处看到了一星光芒,这是一颗救命稻草:“你说的是虎吧。”
他说:“对,就是甫。”
我突然好像松了一口气。
他的口音险些让我频临崩溃。
程小兰说:“按照目前来看,我们应该碰到的是同一种情况,只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
张德豪说:“你的意思是..”
程小兰立即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我们也许会碰到跟他们一样的情况。”
陈玉现在的脸色同样不大好看:“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走出这片区域的办法..”
现在的天色已经从昏暗慢慢转变为黑暗。
我们回到帐篷,开始分析这件无头无尾的怪事。
于翁跟他那只毫不起眼的包坐在角落。
而这位陌生人也在其中分析,但是我却发出现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
这个一虎并没有吃我拿给他的任何食物,而是放在了口袋..
经过我们的讨论分析,最终因为毫无头绪,而草草收场。
但是我们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早上出发,无论如何也要走出这片鬼区域。
之后大家分发了一些食物,填饱肚子,我们各自也拿出了一点点给一虎。
也许别人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却一直在偷偷观察。
这个一虎,再一次,将食物放进了口袋..
他为什么不吃?
厌食症?
我看着他健壮的身体,红润健康的脸色,感到了莫名的怪异。
简单的晚饭后,其他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于翁却早早钻进了睡袋,那只毫不起眼的包,居然还挂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程小兰做到我旁边,说:“说说吧,你的智商问题。”
我顿了一下,说:“我也不清楚,我一直认为是精神问题。”
他咧嘴一笑,说:“有趣!”
我说:“其实我同样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年。”
他说:“看过医生吗?”
我说:“看过,医生说我装神弄鬼。”
他转过头看向我,说:“今天你守夜。”
我回过神来:“守夜?我?你确定。”
他起身开始整理睡袋:“一虎已经去你的睡袋睡了,所以你守夜。”
“我靠!什么逻辑。”我说。
他钻进睡袋,不在搭理我。
我起身走向帐篷的门,我发现于翁是醒的,而且眼睛还一直在盯着我看,那种眼神很怪很怪。
我在门那停了两秒,打开帐篷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个叫一虎的的确睡在我的帐篷里,说实话我有点恼火。
一虎看到我,说:“你怎么不睡觉?”
我听完这句话,恨不得上前打他两个嘴巴子,“你妹!占了老子的睡袋,还问我为什么不睡觉,这人是傻x吗?”
我说:“我守夜。”
陈玉在睡袋里看着我傻笑:“好好守昂,哥哥睡了,真舒服。”
我没搭理他,起身拿了两个背包,一个我的,一个陈玉的。
我坐在上面,开始细细的琢磨我手机上照片存档这件事。
我将我的手机拿出来,刚一点开图片文档。
我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拼命的嗅了两下,发现这种味道来自我屁股底下。
我将我的包拎起来,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
又将陈玉的包拎起来,一嗅,我呆住了。
这种味道是?是?
我突然脑袋好像被电击了一下,这是汽油的味道。
我朝陈玉那里看了一眼,他紧闭双眼,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过去。
我悄悄的把背包从帐篷里拎了出来,因为我认为在帐篷外翻弄陈玉的背包,我会更有安全感。
朝着里帐篷更远的地方走了大概几十米。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开始慢慢拉开陈玉的背包,一打开一股汽油味冲得我有些发呛。
我在里面慢慢的摸索,我好像摸到了一个瓶子,很粗的一个瓶子。
我慢慢将瓶子从背包里拿出来,瓶子上贴着一张不大的标签。
老式汽油打火机——专用汽油。
突然间仿佛很多片段开始在我的脑子里重现,陈玉从不离嘴的烟,还有那只一直用来点烟的老式汽油打火机,以及被放掉汽油的直升机。
原来.放掉汽油的人不是他,那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