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汽油真是他放的,但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的目的?阻止我们前进?
我多麽希望他是一位可以信任的人,我也可以有个依靠。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温暖,绝对可以被完全信任,而现在我居然从他的手上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再加上昨晚那个黑影,我该拿什么信任他。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陆续一个接一个不可信。如果他们两个都不是老哥的朋友,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老哥三年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看向正在拆帐篷的陈玉,这个人我必须防备。
这时,那只金毛犬朝着我跑过来,在我身上来回的蹭。
“它好像很亲近你。”程小兰说。
我蹲下来,抚摸这只金毛犬的头,然后注视它的眼睛,这种眼神真的不是狗该有的。
我用手慢慢的抚摸它的头,脸靠近它的脸来回蹭,蹭的过程中,我将嘴巴靠近它的耳朵,你不是狗对吧,你要死了。
接着我立刻抬起头,注视它的眼睛,没有丝毫流动。
我皱皱眉头,我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这也许真的是一只狗。可是那种眼神,分明是一双有智慧眼睛。
“你家养的吧”祥子说。
“我讨厌你,所以我不养狗,懂吗?”我说。
祥子:“你..”
程小兰正在看着我,那双眼睛在墨镜下,无法读懂他的心思。
我站起来,说:“这只狗,我们丢在这里吧,我想他一定记得过来的路,毕竟狗跟主人走失的几率很小。
那狗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头部一直在我腿上来回蹭。
“既然这只狗如此喜欢你,我们就带上它吧,万一真是走失了,这只狗在这冰天雪地怪可怜的。”陈玉说。
“你们怎么认为?”我看向程小兰他们。
“就让他一起跟着吧”张德豪说。
祥子说:“我同意!”
于翁依旧低着头,说:“我无所谓。”
我再次看向那只可怜巴巴的金毛犬,心想:“你温顺吗?但愿你不是我想的那样。”
“好,那就带上它,以后他就叫啊杰。”我说。
这时,于翁两只眼睛猛的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又快速的缩了回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皱皱眉头,心说:“刚刚于翁那个举动,来的真奇怪,为什么呢?”我看向这只金毛犬,若有所思。
“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出发了。”程小兰说。
张德豪说:“好嘞”。
我坐上一辆山地车,看着那只金毛犬,说:“上来。”
上这辆山地车,对于这支金毛犬来说很简单。它蹲在我的腿上,一直用毛茸茸的脸蹭我。
程小兰跟我一辆,加上这只金毛犬。于翁陈玉一辆,张德豪祥子另外一辆。
“都收拾完了吗”程小兰说。
我们齐声说:“好了,出发吧。”
程小兰转过头,看着我说:“我感觉,今天的你跟昨天的很不相像。”
雪地车发动。茫茫雪山之上,三辆山地车在雪地上缓慢而行。
我的视线一直是灰黑一片,我非常不适应这种感觉。但这种不好的感觉又必须适应,这种灰暗会避免我们的眼睛真正灰暗。在高山冰川积雪地区活动,稍不注意,忘记了戴墨镜,也时常被积雪的反光刺痛眼睛,甚至暂时失明。所以为了防止雪盲,我必须要习惯这种灰暗。
随后,我们的雪地车从最初的缓慢颠簸,变成了平坦直行,我知道这上面的雪并不是太厚,而且下面就是冰层。
“这一片很平坦,下面可能是冰层。”程小兰说。
张德豪说:“如果这段路一直平坦下去,我们会节省很多油。”
于翁还是那么沉默寡言,他似乎从来不喜欢打交道。
我依旧抚摸着怀里的金毛犬,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我想:”它这身皮毛,难道不会冷吗?
我慢慢的抚摸这只金毛犬,从头到脖子。突然这只金毛犬蹭的就从我的身上蹿下这辆雪地车,然后开始在雪地里狂奔,停在了距离我们100米处的地方,不停地用爪子挠冰层上的雪。
程小兰:“过去看看。”
三辆雪地车慢慢靠近这只突发状况的金毛犬,它好像抓狂了一般,在雪地上拼命地抛。
我们下车,看着这只金毛犬,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
在金毛犬的爪子下,渐渐露出一小块冰层,之后金毛犬居然开始用嘴巴啃咬这裸露出来的冰层。
我急忙过去,我刚一靠近,金毛犬呼噜一声,呲着牙斜视着我,嘴巴依旧不停歇的啃咬裸露出来的冰层。
“什么状况?”张德豪疑惑的看着这只发疯的金毛犬。
我皱皱眉头说:“不知道,它好像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