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神杀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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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暴来临前的小插曲

现在让我们把视角转会到文森特这边,从那次暗之骑士的袭击以来已经过了整整两天时间。

虽说一开始妃利斯蒂娜和尼库斯他们对架着明显身受重伤的文森特归来的特罗斯。林特里西等人心存疑虑不过这两天接触下来也逐渐放开了许多,对方的正直谦卑以及幽默潇洒的气魄即不失一位正统骑士威严风度的同时摆脱了传统的骑士的古板显得更为亲近,妃利斯蒂娜身位海族对大陆种的一切都有着不同一般的好奇心。幼年从同族口中听说过大陆人类骑士的传闻就对其传奇般的光辉形象所着迷的小人鱼可谓是喜出望外,虽说文森特论资历也算是个骑士,不过在他的行为和作风中却根本看不到骑士精神的影子,文森特本人对此也是一笑代过,什么骑士精神这种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东西在他的意识里还没一快面包来得现实。而海盗出身的尼库斯等人一心想改过自新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自然就把特罗斯特视作了自己榜样和憧憬的对象,别是从文森特口中得知其真实身份居然是魔法王国索菲里亚引以为豪的王宫近卫骑士团大队长后那个佩服和崇拜是不可言语的。其实文森特也考虑过隐瞒特罗斯等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想来想去事实总归是事实预期日后不功自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自己挑明来的痛快利落。

当然这也是在和特罗斯商议之后决定的。至于莉莉斯的身份,这是王国内部的高级机密,两人自然不会傻到将这个也说出去。一个大国公主流浪在外,而且还被人劫持行踪不明,说出去不吓死一群人才怪。但没有一个适当的说法总是不行的。

商议之后两人就以寻找王国重要贵族的幌子将尼库斯一票人暂时瞒混了过去。其实他们就便有所猜疑一无妨,随他们猜去,反正也是白费工夫。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情让包括特罗斯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那就是文森特的痊愈。旁人可能不清楚,但妃利斯蒂娜和特罗斯是明白的,两人先前都仔细查看过文森特的伤势,可以说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没半拉月恐怕连抬手都作不到,更别提下床走动了。所以当第二天一大早文森特跟没事人一样从房间里大腰大摆走出来着实惊倒了一片人。

至高无上神啊,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法。昨晚临睡前还是一个半死人过了一夜居然能上窜下跳了,论谁的心脏都有点接受不了。这是什么恢复速度啊,想来想去也只有光明魔法中的禁咒”主神之祝福'才能做到。难道眼前的这家伙是个身藏不露的光明教会主教?这开的哪门子玩笑。

“你们这么看过干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干陷入石化状态的人,文森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文,文森特,你真,真的不要紧了吗?别逞强啊。”大脑一片混乱的小人鱼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在海族的思想范畴中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方法能合理地解释眼前的现象。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但别做傻事,卤莽之人是成不了事的。”特罗斯也是一脑子糨糊,强力的治疗恢复魔法自己不是没见过,虽然自己并不懂魔法但身为魔法王国索菲里亚王宫近卫骑士团上位的他概念还是有的,眼下文森特这种恢复情况即便是在王国宫廷想必也没人能治疗的如此之快。

强挤出笑容,文森特特意活动了下手臂”你们看我像是在装吗?喂,你们干什么?”

这一动不要紧,却把周围一票人吓了一大跳。没等文森特反映过来,尼库斯带领几个骑兵就一拥而上,两个抬手两个抬脚,也不管文森特是何等惊讶的表情硬是将他使命地往屋力拽。一边还不住的喊道:“老大,您只管休息,别担心,小的我们一定会去请最好的祭祀给您治疗的,千万别硬来啊!”

昏,敢情他们把我当神经病了!有那么夸张吗?一时间文森特觉得即好气有好笑。一时间居然忘了挣扎,被这几个人活生生地架回了床上。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老大,您尽管放心,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小的去做就行了。”

“我说我真的没事了。”刚想起身却又被数人联手按了回去。不过区区几个小海盗怎么是文森特的对手,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被文森特推开,这时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加入了围攻的行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特罗斯。林特里西。论武技,文森特自然比不上他,论气力些许还能有的一拼,只是原本就已经被数人合功按着现在又加上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物,文森特的最后防线瞬间垮了下去。硬生生地被死死按在了床上。弄的文森特直喊冤”你们倒是听我说啊!”

“小子,你就好好休养吧,别太勉强自己。”特罗斯貌似想到了什么典型的坏笑有又挂在了嘴边,言语中明显夹杂着浓厚的幸灾乐祸。气地文森特牙根直痒痒。

这还不够,只见特罗斯回头冲着门口喊道,“扎奎特,叫上几个人拿几捆绳子来,要最结实的那种。哦还有,叫宰辛安把那碗药拿来。”

“要绳子作什么?”站在门边的小人鱼听着有点莫名其妙,拿药可以理解,但好端端的要什么绳子啊,还要最结实的?

“这小子现在情绪极端不稳定,难保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一定,拿绳子捆住他,这样既安全也省事。”说着冲妃利斯蒂娜使了个眼色。

“原来如此。”领会了其中含义的小人鱼脸上露出了同样恶作剧般的微笑。看到这一幕的文森特不由得暗叹,看来妃利斯蒂娜已经彻底被带坏了。

不一会,特罗斯要的绳子就被拿了进来,文森特不经意的一瞥,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绳子啊,根本就是铁链嘛!再看看周围压住自己众人脸上诡异而狡猾的笑容,文森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手握足有小腿一半粗细的铁链,特罗斯面带微笑地朝文森特走来“小子,你放心好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老大,不要怪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一旁的尼库斯附和着。

”等等。”

不一会,文森特就已经被众人合力绑成了粽子。

“放开我!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信啊!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文森特有点慌了,自己被绑起来倒是没什么,但眼前众人这架势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啊,好似在等待看什么好戏。

“没有病人会承认自己生病的。”说罢,那名叫扎奎特的骑士从屋外端上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不过看那骑士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眉头紧锁,表情似笑非笑而且还带着面罩,特罗斯上前小心的接过对方手中的汤药。一丝异样的光芒从眼中闪过。顿时,文森特的心咯噔了一下。久违的危险敢再度笼罩了心头。果不其然,还没等特罗斯靠近,一股极其特别的气味窜入了自己的鼻孔,说那气味特别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恰当的形容词去形容它。不同于一般药汤的苦涩,还夹杂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恶臭,好似是一堆食物残渣的搁置在潮湿的地方腐烂发酵后所产生的气味,如此浓烈熏得房间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一副恶心至极的模样,但眼神中却仍闪着狡诈的目光,如果有可能文森特也很想捂住鼻子,但这会手脚都没铁链束缚着,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你,你想干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手里的那碗散发着霸道‘香气‘的药汤。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趟了下来。光凭直觉文森特就能断定,眼前着碗东西绝对堪比大陆最强的毒药。

孰不知特罗斯在骑士团里还有一个别称‘毒王’。不是说他擅长使毒,而是他有一个极为奇特的兴趣,那就是调治汤汁。也不知道是特罗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他调配所采集的材料均是那些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什么瘴蟾蜍的卵啦,史来姆的分泌液啦,库德威克食腐虫的眼珠拉,总之都是些让人想想就觉得翻胃的东西。

而且最恐怖的还是这些精心调配的药汁的用途,凡是在特罗斯手下服役过的人都知道,特罗斯从来不会体罚属下,唯一的惩罚手段就是让范错的人品尝他所调配的药汁。注意是喝下去,而且还不能吐出来!很多新兵就是为此而尝尽了苦头,更有甚者因为喝了那古怪的药汁而整整一个月只能喝水度日。不过这种惩罚的效果却明显比体罚来得更为明显,只要是尝过了那非人的饮品或是看过同伴不幸喝下那东西之后的反映,所有人无一不是面如土色脊背发寒,在他们眼中宁可去面对一头龙也坚决不要碰那梦魇般的药汁。记得有一次团长瓦隆大人不幸误饮了这东西后足足在家躺了一星期,再次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明显消瘦了一圈,天知道那一周团长大人是怎么熬过去的。久而久之‘毒王’美名自然也就扣在了特罗斯的头上。不过很显然文森特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特罗斯笑着朝被绑在床上的文森特走近了一步。

“你,你别过来!”鬼才信你的话。

“只要你喝下它,你的伤一定就能痊愈了。”特罗斯又走近了一步。

“谢了,我已经痊愈了!”拼命想要挣脱绳索的文森特眼神始终不离特罗斯手中的那碗不明液体。

“不,不,不,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身为一名优秀的骑士首先应该保持谦卑的姿态。而不是逞强。”

“没逞强,绝对没有!”见对放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尽管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文森特看到对方手上那碗不明液体时仍是浑身一颤。紫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悬浊液还是乳浊液,沸腾如刚刚起锅的液面上还不时的冒着硕大的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后都能带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还有液面上漂浮着的那层不知道是油还是什么东西的薄膜在光线的照耀下呈出不吉利的颜色。这哪是给人喝的东西啊!

“真是了不起的杰作。”冷不惊地狄斯路亚的声音从意识深出冒了出来。我们伟大的黑魔导士大人看起来对特罗斯的杰作非常满意。”让我看看,恩,这里面应该加了昆拉塞虫子

的甲壳,艾斯蜈蚣的胃腺,古文德蟒蛇的眼珠还有沙坶虫的脑垂体。不错不错,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听着狄斯路亚对眼前这碗比毒药还恐怖的液体大加赞赏,文森特的心里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如今对方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只好强忍住即将决堤的怒火。”我尊敬伟大睿智仁慈的黑暗大魔导士狄斯路亚大人,看在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的份上帮我一把吧。”

“这话听着顺心。”以为已经成功打动对方能为自己找条脱身之道的文森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狄斯路亚接下来的话给彻底泼了盆冷水。

“这药可是用数十种以上的名贵稀有药材熬制,绝对的上等补品。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看来那年轻人对你呵护有佳啊,你可别不知趣。”

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什么呵护有佳,分明是想至我于死地!这东西怎么看都不是给人喝的!”

“哈哈,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不过放心,以你的身体素质八成死不了。”

“八成?那还有两成的死亡几率呐!”文森特可不想当别人的小白鼠,这东西说什么他都是不会喝的。”

不过还没等听到狄斯路亚的回答,那碗冒着不祥气味的液体已经端到了嘴边。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熏得文森特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勉强听到特罗斯那带着讽刺意味的声线。

“来,小子,张开嘴,总不见得要我喂你吧。”

我死都不喝!”使命的挣扎,文森特又不是傻子,今天是铁了心除非自己死,否则坚决不喝那来路不明的毒药!

“早知道你会这反应,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罢转头招呼起身后的两名同伴。”扎奎特,宰辛安你们俩过来。”

两个身高马大的骑士就来到了文森特的两旁,没等他明白他们想干什么。自己的脖子就被一个骑士硬撑了起来,对方有力的双手将自己的脸牢牢卡住,另一个骑士两手压住自己的两腮,将自己的嘴巴强硬得挤开。同时卡住自己的喉咙。虽说这两名骑士的实力都不如文森特,但现在的文森特手脚束缚。有心无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万恶的特罗斯满脸得意的阴笑拿着呈满毒药的瓷碗朝自己靠近。

“如果你之前老实一点就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了。”

“住。住。住手!”

“你放心,这东西绝对是百益无害。”眼看着对方已经把碗口搁到自己最边,文森特那个急啊。

“不,不要。”

“感谢我吧,小子。”说着将碗里的液体缓缓倒入文森特的口中。

“住手啊!”感觉到自己的吼管中传来一阵阵无法言语的疼痛,那被自己视做毒药的液体正渐渐灌入自己胃中。

这天清晨图拉坎培镇的居民们便被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唤醒,那叫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厉鬼,向着世界倾诉着自己愤怒。原本就不大的小镇上顿时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两小时后,图拉坎培镇的旅社客厅内,文森特正怒容满面的注视着安然坐在桌子对面的特罗斯。身边半米的范围内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息。而且嘴里从刚才就一直来回嘀咕着相同的话语。”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年迈的镇长则坐在桌的一头惴惴不安,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忧。近来真是不太平,先是卓尔精灵夜袭村镇并劫持人质,有是来路不明的杀手暗杀未遂,仅接着出现了眼线这七名显然实力不凡的骑士,再加上今早那彻天喊地的哀嚎,如今有得面对屋里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年过六旬的镇长感觉有点身心疲惫。而另一头特罗斯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对于对面文森特愤怒与怨恨的目光全部欣然接受,再抱以嘲弄的微笑还给文森特。而后者则继续投以更加炳烈的目光。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持续升温。

当事人倒好说,无论是文森特还是特罗斯都是高阶级别的战士,对于这种纯正杀气自然是有很强的免疫力的。但却苦了一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普通人。除了特罗斯手下那六名骑士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神经高度紧绷。别说可怜的镇长,就拿尼库斯等人来说就已经水不堪重负,一个个面无血色,汗如雨下;却没有一个敢吭一声的。不过说起来也算他们活该,谁叫这帮人方才没事帮着特罗斯将文森特一顿好整。全把之前文森特的警告当耳边风了。这会知道了可谓是后悔莫及。

“好了小子,把你的怒气都收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恐怕得出人命了。”微笑地扫视了下周围处于极度恐惧紧张却依然没有倒下的骑兵们,特罗斯表露出了一丝赞许。”看来你收编的新兵们素质不错啊,有眼光。”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见对方没有反映特罗斯耸耸肩接着说”无论是前日在树林的那场会面还是方才的事情,按理说都是你应得的知道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应得的?请不要把你的个人兴趣披上公正的外套。”拍桌而起,文森特一脸愤怒的表情,固然让自己喝那种该死的东西,这笔帐一定要好好算算”如果说林中那次算的上异常误会的话,我兴许还能够接受,但刚才的事明显是你个人一时兴趣所为!说什么我应得的?你以为我能接受的了吗?”

对于文森特的指责,特罗斯并没有表以过多的解释,闭目思考许久之后,特罗斯起身向边上坐如针灸的镇长行了个索菲里亚王国宫廷礼仪,后者急忙起身表示不敢当。

“老人家,这里我们有些内事要谈,还请麻烦您回避一下。”

“骑士长大人您这是哪的话,您是贵人,我们这些平民哪敢受您行礼,既然你们有内事要谈,那老朽就不打扰了。”说完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向屋内的骑兵们行了个礼便如释重负般离开了房间。

待老人走出房间,特罗斯朝正立在一边的手下骑士作了个手势。后者立刻会意地跟着离开了房间。

见对方这明显有所意图的行为,文森特背对着身后的骑兵下了命令。

“尼库斯,你们也出去。”

“但是老大。”尼库斯还想说些什么却正对上文森特偏过头来的目光,没说完的话也就只得吞回肚子里。

“带上你的人,在屋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包括妃利斯蒂娜,明白吗?”

“遵命。”全体骑兵向文森特行了个标准的大陆佣兵礼便有续的退出了房间,最后出去的尼库斯顺手恭敬地将门扣上。随即吩咐全体骑兵在屋外排开阵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感觉。

“好了,现在多余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待全部人出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特罗斯两人。文森特从新坐回了椅子上。

“不必刻意隐瞒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无论你我都不愿意被第三个人听到。”抬手作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以你的能力将这个房间隔音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文森特一惊,这带着明显暗示的话语中隐藏了一个不得了的讯息。按下心中的惊恐摆出一副平静的姿态。文森特盯着对方接着说道:“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相信无论在哪旅社的商议用大厅的隔音措施还是信得过的。”

“哦呀,我倒是无所谓。公主殿下那边的事情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想必我们应该是一致的。不过,稍稍停顿了下,特罗斯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来。“出于对你身份和安全的考虑还是不要继续装傻为好。相信你也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更多人知晓,即便这个几率只有百分之一。以你的性格应该也是不会冒这个险的。对吧。”

暗暗将手握住剑柄,脑后滴下一滴冷汗。琥珀色的瞳孔死死地锁住桌子对面的特罗斯。面部的肌肉开始轻微的颤动。

视线并没有放在文森特身上特罗斯在房间内度起步来。“你一定很惊恐同时也好奇,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猜到你的身份的对吗?”

不等对方回答特罗斯接着说道:“说了也许你不信,其实就在刚刚,我是刚才才突然猜到的,而且你现在的表情也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你应该记得我们在丛林里救了你的那场经过吧。”

文森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你和那家伙交手前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开始在你中了对方流沙术之后所采用的挣脱方式飞上空中,一开始我只是认为你也是一名魔剑士。不过之后的一幕却让我一直难以理解,你居然徒手切开了对方施放的风刃。虽然不是魔法师但我依然知道一点魔法元素的概念,削铁如泥的魔法怎么可能会被一双有血有肉的手掌切开,这是说不通的;再者你在我们击退那名刺客后面对我手下骑士的合围所表现出的那种行为和态度,如果我猜的没错,只要我再晚半步出来制止,你就会用那种魔法将所有人杀掉。我说的没错吧。”

听着特罗斯准确的刨析,文森特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因为这个你才开始怀疑我的?”

你是个聪明人,仅靠这点现象就确定你的身份证据还不充分,如果你之后没有再使用那种魔法的话,可能这件事我会就这样咽到肚子里,不过很遗憾,最后确凿的证据是你自己拿出来的。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该死的狄斯路亚,什么好办法妙主意,害死我了!回头想想也是,一个半死的人怎么可能过了一夜就自己恢复如初了呢?在没有光明祭祀驻扎的小镇这样明显不过的行为不是摆明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可不怨我。”意识里传出狄斯路亚的声音”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用不用取决于你自己。再说不过不干掉那个家伙难保日后还会出来对你不利。到时候反而更麻烦。”

“好。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考虑不周行了吧。”看来自己永远也说不过那个老狐狸。文森特只得自认倒霉。

“看来那个家伙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狄斯路亚也不扯谈直接切入整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要看他到底猜到什么程度。”用意识交流和对方交谈的文森特注意力仍时刻锁定在特罗斯身上。

“你有把握搞定他吗?”

“难说。”这也是自己最为担忧的地方,到目前为止明确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莉莉斯一人而已,至于过去那个魔发师小丫头也不过是猜了个一成半。而且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直接使用黑暗魔法,对方应该也不会太过猜疑。可眼下这个骑士就不好说了。

撇开实力不谈,光是他身披的职位就足以让自己陷入重重围剿之中,索菲里亚宫廷近卫骑士团大队长。王国男爵。无论是哪个都有十足的发言权和影响力,只要他透露半点风声,别说是索菲里亚王国,就是光明教会也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将自己肃清。

经历了两次圣战的光明教会对黑暗魔法极为敏感,对于和黑暗魔法有任何一点关系的人教会所采取的是血腥的镇压和制裁,为了能确保完全消灭其在大陆的影子,教会内部不仅在颁布禁令和派遣光明骑士团负责追查的同时还在暗中组建了一支秘密制裁部队——肃清使。肃清使的存在和光明骑士团不同,所有成员均为各地招募的孤儿由教会从小抚养张大并灌输教会法典的思想,并抹杀了他们所有的情感成为绝对忠诚于教会的杀手。肃清使的训练极为严格残酷,一般一百个预备人员中只有一两个能成为真正的肃清使。所以几乎每个肃清使都是一骑当千的高手。而且在肃清使之上还有一个极端机密的组织——埋葬机关。

埋葬机关的成员总共由五人组成,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甚至连历代教皇都无权直接控制他们,埋葬机关是教会最有利的杀手涧。传言这五人之中任何一个都能堪比一只军团。无论是肃清使也好埋葬机关也罢,都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招惹的起的。比起这些自己更在意的教会为了能第一时间接到有关的消息而设立的情报网,因为大陆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是教会的信仰国,其情报网自然是铺天盖地。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到教会高层的耳朵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自己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还特意在身上施加了封印魔力波动的刻印。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没说要吃了你。”见文森特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特罗斯反倒轻松一笑。”把你那握剑的手拿开吧,我可不想再在这里搞出什么混乱来。”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为所动,文森特用冰冷的语气回应对方。

“只是想从你口中再次确认我的猜测。”

“确认了又能怎样?在这里杀了我?还是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让教会来肃清我?”

“要是我想揭穿你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单独面对面谈话。”停下步子,特罗斯侧身注视着文森特:“更不会为你着想好心让你将这间屋子隔音。好了,接下去的话可就比较露骨了,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听到或是希望教会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最好还是听我的。”

沉默片刻,文森特终于放弃了般,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念起了一段特罗斯从未听过的咒文。

“隐匿于灵魂深处的幻灵,倾吐出心灵的阴暗,为吾等阻隔乱世言语的污秽。”

随着咏唱的结束,自文森特周围逐渐形成了一层徐徐上升的透明水纹装气圈。在升过文森特头顶的时候这层薄如纸张的气圈忽然扩大,转瞬间扩散到整个房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面荡起圈圈的涟漪,待一切过去之后,房间里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应该是精神魔法的一种吧。叫什么名字?”欣赏地将屋子扫视一圈,特罗斯微笑道。

“无音礼堂”文森特放下施展魔法时抬起的右手。”是精神魔法界结。看不出你对黑暗魔法还蛮有了解的。”

“哪里,道听途说罢了。”摆摆手表示谦虚,特罗斯从袖中抽出一份加了魔法封泥的卷轴,抬手扔给了文森特。

“这是什么?”接过对方抛过来的卷轴,文森特注意到那封泥上的刻印和自己之前在海港忒拉的城守的私人书房中找到的那份记载了撒尔扎克之眼信息的卷轴封泥的刻印一模一样。

“这是索菲里亚国王维克多陛下的亲笔书信,是在出发前秘密交到我手上的,陛下说了,让我亲自将它交给你,以你的能力打开封泥应该不难,至于里面的内容你自己看吧。”

维克多?文森特回想起了五年多前自己在斯塔维其的那段离奇而痛苦的经历。那位喜欢捉弄人的国王陛下吗?时间过的还真快啊。怀着复杂的心情,文森特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却没有发现特罗斯的眼中突然闪过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