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神杀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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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舞会的邀请

克林斯特汉姆城境内所属的梅利希姆学院院长办公室门前:

“我说,狄斯路亚。”

“嗯?”

“为什么我会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右手握住门把的同时,文森特感觉他的右眼皮不自觉得跳了一下。

“谁知道,你进去不就得了。”

依旧是那幅莫不关己的态度,通过意识交流相互传达信息是狄斯路亚与文森特之间特有的能力,不但具备相当的隐秘性而且还十分方便只要不相隔过远就不存在联系上的障碍,可以说是非常好用的能力,当然以上指的是大多数情况。

正如人和人之间是无法看透彼此内心的想法,与外界隔离的意识空间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谓是一个人属于他自己的乐土,毕竟人总是需要一份宁静独处的空间无论它是多么了狭窄却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只不过这对于文森特而言却似乎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在开放意识交流的同时自己的那份独处的宁静也被那只老狐狸肆无忌惮的占据,因为精神体连续受创而指使完全失去了对意识交流的主控权的自己来说那真可谓是一场噩梦,而且是一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漫漫长梦;

真该感谢这只老狐狸整天嘀咕的并不全都是些废话,要不就算自己的意识的铁打的也只怕早就被消磨了个干净。

使劲挠了挠头发文森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

‘这才对嘛,既然人都来了还踌躇个什么劲,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纠正一下,这的确不是第一次,而是头一回!

试想一下当你刚刚将房门推开的霎那间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胖老头子迎面抱了个满怀会是一番何等的感受,虽然无法切身体会可单凭文森特一副吐苦水般扭曲的表情便可断定这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害得我担心死了,你这个混小子!”

咦,这台词听起来怎么这么变扭呢?哦呀呀,停,停手。我的腰,腰要断啦!

被彼特院长粗壮的双臂如钳子一般夹住的腰际隐约传出诡异的卡擦声响,如蛮牛般强劲的臂力几乎要将骨头压断。仅剩的右手使劲拍打着对方的脊背,不过后者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痛。痛痛。”这老东西哪来那么大劲头,要死啦。”院,院长。送。送手,我的腰啊!”

'狄斯路亚,救命啊!'

'我才不管呢,这可是他对你的一片热情的体现,好好受着吧。'

'怎,怎么这样。'

“断,断啦。”

咔嚓

五分钟后

“啊嗯,受不了你这个家伙,真是个了不得的小子!”心满意足的彼特院长笑容可掬得坐回了他的专属席位:“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却想不到你小子命那么硬。”

“我命再硬也赶不上您的手劲硬啊。”挼搓着后背的脊梁骨,刚才还真以为自己会被搬成两截呢。”疼疼疼。”

“别装蒜啦,你小子这硬骨头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我搬断的。”

“形容词和现实是两码事好不好,一般人类的骨头哪经得住您这蛮力的,就算是龙骨也能掰断了。”

真是倒霉为什么我就是没有横下心来一走了之的觉悟呢?恩,决定了,日后再有这种感觉立马闪人,管他什么后果保命要紧。还有,不可靠近的危险人物增加一个席位。

“哈哈哈,小子你说的夸张了,但不瞒你说,过去当我还在'修罗'兵团的时候可没一个人的臂力能跟我比的。在这方面就算陛下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啊。”

爽朗的笑声,看得文森特浑身打颤,诺沛库林斯的臂力是何等的恐怖他是亲身领教过的,那可是能连铁质剑鞘也一并震得粉碎,而眼前这位彼特院长居然说他的臂力还远在诺沛库林斯之上,乖乖,自己没成两截那还真是走运。拥有如此恐怖的臂力很难想像居然会是一个已经念过半百的老人。

“院长您好歹也注意下自己的年龄吧。”

“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宝刀未老吗?要是现在还能驰骋沙场绝不会比当年逊色。怎么说我可是堂堂'修罗'的统领呀,在卡芬迪战役和罗姆特会战的时候可是首当其冲立下过赫赫战功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吧。”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这老家伙有种燃烧起来的感觉。看着跟前一腔热血沸腾的院长大人,文森特倍感无奈。

“那个,尊敬的院长阁下,很抱歉打扰您沉浸于过往辉煌的回忆,不过能不能先告诉我叫我来这的目的呢?”

“哦,你不说我还倒真忘了。”被一句话点醒的彼特院长终于从亢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拍了下额头说道:“文森特呐,你知道嘛?,这趟被你平安带回来的那群小贵族对你的评价颇高啊,能把那些歌桀骜不驯的小鬼们训的服服帖帖有本事嘛。”

这和叫自己大晚上跑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您就别再挖苦我。”

“欸……怎么是挖苦你呢?我这可是代表陛下夸奖你哦。”

“陛下?”

“没错。”说着从桌上摆着的一个装饰精致的木匣中取出一个有着皇室纹章的羊皮纸卷轴递给文森特

恭敬的结果卷轴并打开,一行醒目的标题率先引入眼帘。

请柬?

宫廷舞会?

“院长,这是什么?”

“还不明白吗?这可是皇室下发的邀请噢,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

“呃,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要命了,这吹得是哪阵风啊,怎么会邀请我去参加皇室举办的舞会呢?貌似那个应该是只向拥有一定高贵身份地位的贵族等上流人士开放的社交舞会,怎么可能会邀请到自己这样一个连当宫廷守卫的资格恐怕都不见得会有的庶民,再看看请柬上端邀请人的姓名,好家伙居然真的是诺沛库林斯。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邀我在舞会上与他比剑助兴吗?不太可能吧;哦想起来了,说不定是借舞会的名义召自己进宫详谈,毕竟幻魔之森事件的真相也只有让他一个外人知道。可为了这个有必要特别搞一次舞会吗?随便什么时候私下里召唤下不就成了,弄那么大排场做什么?

“院长阁下,您看以我现在这幅样子恐怕出席那种场合不太合适,能否拜托您代我向陛下转达谢意。”

开什么玩笑,脑子不好才会没事招惹眼球,那种抛头露面的场合打死都不会去的,更何况也确实不适合自己。

“你这是要拒绝吗?”对于文森特的回答彼特院长略微表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人盼星星盼月亮盯着这次舞会呐,你居然说要推辞?”

鬼才稀罕,宫廷舞会,说白了就是为上流社会的富商贵族们提供社交沟通或是政治生意交流的大型平台,表面上是以娱乐为主其实背地里可不知参杂着多少阴谋陈腐和不可见人的勾当,而那些期盼着参加的人想必也就是看准了能够借此亲近贵族权势的机会已达到为自己赢私利的目的,虽就本质而论文森特他自己也并非是什么清廉之辈但也没打算在这坛已经混不见底的泥潭之内再参合一脚,也可以理解为不想陷得更深。不过这种想法当然是不能明着讲的,理由嘛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的。

“别拿什么不适合那种场面的话来敷衍我。”意料之外,文森特的辩解彼特院长似乎早有预料。”我知道你是那种并不奢求虚荣名利的人,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为人处事不要过于刻薄呆板,陛下会亲自点名邀你去出席必然有他的想法,要真想推辞的话出于礼节也不应劳他人传话。何况这次舞会并不一般,无论是出于对陛下的感激还是对上司的尊敬以你现在的身份我还是觉得应该去应邀出席才是,“

怎么搞的,又被捧上高台下不来了。懊恼地摇了摇头方才的话中有一个地方倒是引起了文森特的注意:“院长阁下,您刚刚说舞会不一般是什么意思?”

“嗯?你不知道吗?”诧异的盯着文森特,彼特院长不可思议的说道:“后天可是你的直属上司,帝国第一皇女,奥克塔维娅。诺埃尔。艾斯特公主殿下的十八岁生日,舞会则是为了庆祝殿下的生日而特别举办的,同时也是为了表彰殿下在平定南部动荡中的卓越功绩。你是她直属兵团的军官居然会没听说过?”

顿时噎住。

搞什么,闹了半天原来是奥克塔维娅的生日,就觉得出来的时候那小丫头的情绪怎么有些怪怪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嘛,直说不就行了,还要大费周章得要我大晚上跑到学院。

“唉,小鬼就是小鬼,未发育完全就是不懂女人的心呐。”

冷不经的意识里突然爆出这么一句话来。想都不用想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凑热闹的一准是那只老狐狸。

“我可不想被连发育能力都没有的家伙说教。”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鬼?”

‘字面上的意思。”

“就这么想死吗?”

“不想。”

回想起两个小时前——

“怎么个情况这是,人都跑哪去了?”

怀揣着必死的觉悟推开地下工坊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空荡荡的房间;若是说某些丫头片子可能会耐不住性子溜出去逛夜市的话文森特倒尚且还能够理解,可要是连那位脑子里除了魔法研究和酒之外貌似就别无他物的女疯子也不见了,那可就有点恐怖了。至少在文森特的记忆力那家伙快可从未踏出过这个地下工坊半步,所以忽然来这么一下人间蒸发倒蛮不适应的。但好在眼前并非是一个人也没有,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这个时候出现会带来的麻烦可能会更加棘手。

“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不能不热的口吻,抬手理了理脑后的长发,仍旧一身戎装的奥克塔维娅此刻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奇怪:“别问我人都跑哪去了,我也是刚来,要是找老师的话她这会儿被我父王叫进宫了。嗯?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伸手直指文森特的身后,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因惊恐而睁得老大,仿佛被抓住一般目光牢牢定格在那个'人'的身上,原本勉强还能算是相对恒温的面容在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也许是因为太过诧异指使说话也稍稍变得有些口吃。不过这幅失魂的模样却似乎正和了某个人的胃口;

“哟,晚上好呀小丫头,别来无恙。”上前一步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克鲁泽微笑着步入房间在一旁的舒适靠椅上坐下,还很会享受得取出一瓶红酒为自己斟上品了起来,一副熟门熟路的主人架势看得奥克塔维娅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

“文森特!”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问你问谁,他可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呀!”

“问你老师去,在我回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了。”

这倒不是想要推脱责任,而是在这个问题上文森特的确没什么发言权,何况克鲁泽为什么会大摇大摆的呆在这座地下工坊的缘由他倒的确是一无所知,也可以理解成还没来得及问;不过即便是知道文森特也铁定不会蹚这趟浑水,何苦自找没趣呢不是。

怒视少年几秒钟,对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奥克塔维娅是越看越不舒服,就以往的经验来说只要这家伙露出这幅表情肚子里十有八九是藏着猫腻的,不过要想真从他口中把肚子里窝着的那点猫腻吐出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劳命伤神又不划算;

“克鲁泽埃鲁斯特!”极为不快的将矛头从文森特身上挪开,因为和这个问题人物相比视野之中的另一个家伙似乎更令她不能忍受:“为什么你这个魔族会在我导师的工坊?”

“啊拉,你来记得我的全名呐,真让我感动。”直面少女的质问,克鲁泽面不改色得笑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在意我,或者就当我不存在也行啊,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对于自小就受到光明教会洗礼的奥克塔维娅来说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一个魔族在自己面前悠闲自在更能令她感到无比愤怒的事了,之前那次在角斗场上考虑到周围平民的安全已经放过对方一马,这会居然胆敢跑到她魔法导师的地下工坊来,而且还是一副仿佛是这里主人的架势简直令她忍无可忍。

“克鲁泽!我那天就说过要是再让我看到你。”

“斩下我的脑袋是吧。”

“喀!”

笑容满面的插话,完全让人和现在室内紧张的空气联想不到一块去的轻松表情,和预想完全相反的语调令奥克塔维娅当场僵住。

“是,是的,不!不对!”

“诶呀,你急什么呢小丫头,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时侯说定的前提应该是在战场上重逢。我记得没错吧?”

“嗯”应该是在试图回想的表情,然后条件性得点了一下头却忽然发觉了什么一般又使劲摇了摇头。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所以说那时候的约定条件现在并不成立,你也就没有必要取我的脑袋不是?”

“呃。不对不对。条件什么的不算数。”

“怎么能这么说呢,人类不是一直都很讲究诚信的嘛,而且你又贵为一国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应该更不会失信于人吧,何况你看我现在可没有佩戴武器唷,攻击手无寸铁的人会违背骑士精神的吧。”

“喀咕。”

高,实在是高,仅仅几句话配合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便能将盛怒的对手玩弄得一点情绪都没有的手段实在高明;因为要靠语言攻破对手需要的不仅仅是娴熟的口才更重要的要深切了解对手的秉性,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理论无论是运用于战术还是人际交流都是亘古不变的客观真理。可难就难在要想熟知对手秉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轻松做到的,陌生的对手往往最为棘手可即便是有过几面之缘也未必能够知己知彼。

所以说语言也是一种艺术的这一说法一点不差,就此而论文森特还是相当佩服克鲁泽的,只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打扰一下不知能否占用两位洽谈的时间。”上前几步插到两人中间,文森特的出现及时劝止住了奥克塔维娅略微失控的情绪,在这里上演任何血腥的戏码可都不是文森特期望看到的,要是让那个女疯子怪罪下来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奥克塔维娅,你除了向你的导师传达陛下邀她进宫的意思之外应该还有事找我吧。”

之所以会这么说并非完全的猜测,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对方的身影便有一种她似乎是在等待某人的感觉;猎户出身的文森特不仅仅对于气息十分敏感甚至还能从猎物的一举一动之中发觉出对方的大致意图。当然啦,这并非是百分之百准确的就是。

——彼特院长有要事找你,要你现在就赶紧过去。事先声明,我只是帮茨比亚魔导士传话而已,你爱去不去。

“真是可惜,当时怎么就没刻意留心下她出门时的表情。”

“你总是倾于在这种问题上会投入多余的精力。”刻意避开那些被霓虹灯火所点缀的喧嚣街道,走在夜间阴暗小巷内的文森特一脸的漠然。”维持这种利益间的关系对你我来说都有好处,有什么必要刻意去加深联系?”

“又不领风情了不是,那只能说你这块木头太愚钝了而已。亦或是你这么做是故意的?”

“无聊的推测。难道你想让我在这个帝国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吗?”用仅有的右手将领口的披风稍稍拉紧,阴冷的巷中连空气都倍感刺骨。

“是你的话应该能很好的把握住尺度,何况还有我这个专业指导在这帮你撑腰;怎么说你也是继承了我这幅完美的身体好歹对自己有点信心,刚来帝都那会儿不是做的熟门熟路现在怎么装迟钝啦,只要是主动一点我就不信那小妮子不会被攻陷。”

“没兴趣。”冷淡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我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帝国,你应该是知道的。”

“说的也是,但你就真没有想过要在离开之前留下点什么当作纪念吗?”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留下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口是心非的家伙。”渐渐收声,注意到周围环境的狄斯路亚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收起了方才轻浮的态度。”喔,这番景象还真是让人怀念。”

肮脏而潮湿的石子小路,处处可见一滩滩的沉泥积水。仿佛是被闲置了般随处遗弃的腐烂废物以及那一个个依偎在墙边骨瘦如柴的身影。

阴沉的气息,实在不适合刚才话题的氛围。

“算了,要怎么做随你便吧。”

“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沉默着走在阴冷的小巷之中。脚下不时会踩到的水潭在鞋面上留下斑斑的污渍,虽与闹市区仅一墙之隔但巷里的气氛却有着天壤之别,闻不到街市中弥漫的香料和菜肴的香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股刺鼻的腐浊和霉烂的恶臭,这就是被隐藏在都市繁华背后的真实,被世人刻意遗忘和背弃的角落;但这对于文森特来说却是无比怀念的味道。在那场变故之后持续了近五年的黑暗梦魇中自己曾化为这里的一部分,那是一段漫无天日般的地狱式生活,刻骨铭心的记忆如毒汁一般渗入了骨髓,无法被遗忘也不容被丢弃的过去。

对蜷缩在角落衣不遮体的乞丐仅是冷漠的扫过一眼不做丝毫的停留,正是因为经历过同样的命运才会明白,被给予一事的施舍并不能挽救他们低迷的灵魂,只有靠自己的双脚从新站立才能重拾其原属于他们自己的命运。所以无论对于任何人,文森特所会做的仅仅是充当一位向导,也许会伸手拉他一把,但他最终如何保持站立不倒还需要靠他自己的双腿来支撑。

向导,吗?可笑的称谓。这又是谁给我定义的词汇呢;愚蠢之极,要想明哲保身的话其实连观众都可以不当的自己居然已经刻意的参与了这场对自己而言几乎是拿不到任何报酬的演出。这又是在试图寻觅些什么呢?

“又在自寻烦恼吗?”

“算我拜托你别老是冷不经的冒出来。”深吸一口气,让夹杂着迂腐的刺鼻气体充斥胸腔,这足以让旁人至呕的空气对于文森特而言却有着再好不过的提神作用,痛定思痛,犹如揭开还在淌血的伤口般彻骨的刺痛猛烈拍击着内心的薄膜,历历在目的过往从眼前如走马灯般略过,被虚伪的现实所麻痹的双眼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取回真实的自己。

而正在此时

“呐,呐,大哥哥。来陪我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