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林檎花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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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春 芽(6)

牛栏江水静静流淌,青山如黛白云掩映,小桥弯弯稻香阵阵,好一幅田园风情画,好一道浪漫风景线,好一处恋爱相思地。

我俩在牛栏江的田埂上走着,看见惠玲的弟弟和几个小朋友在河中摸鱼捞虾,打闹嬉戏,玩得忘夫所以。惠玲笑着对我说:“你看看我那不听话的弟弟,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玩,从来不会在家搞一下学习。”我笑着说:“她们这个年龄就是这个样子,你不是也有过那段年华吗?”惠玲笑道:“我小时候比她听话多了,经常帮助父母做事的。”我笑着说:“你是女孩子嘛,男孩子要调皮一些。”我们一路说着话,一路向牛栏江上的小桥走来。

我们来到小桥上,看着桥下的水静静流淌,感觉自己正在向上游飞驰而去。我笑着对她说:“你看这桥下的水,多看一下你就会觉得不是水在流动,而是桥在向上游移动呢。”惠玲却没有去看水,而是痴痴地看着我,半晌才对我说:“欧阳,你有女朋友吗?”我被她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忙笑着说:“你问这个干嘛呢?”惠玲正色道:“回答我就行了!”我忙说:“有啊!”她忙问道:“你女朋友是谁?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过,为什么不会来找你?”我忙敷衍说:“我女朋友还在读书呢,今年还没有毕业,所以不能来看我。”惠玲道:“我不相信,你肯定是骗我的,除非亲眼看见我才会相信。”我忙说:“谁骗你来着,我说的可是真话。”惠玲笑道:“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我就是不相信。欧阳,如果你没有女朋友,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连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主动向你示好,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我忙笑道:“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惠玲也忙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如果你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我也不当第三者,如果你现在还没有,我就永远等着你!除非哪天你女朋友真的来晓荷镇找你,否则我不会相信,我要一直等着你!”我觉得她不像在说笑,便认真地说:“你这是何苦呢?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付出美好的青春年华来等我。”惠玲笑着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等着你,直到你说的那位女朋友真的来找你了,我才肯相信你今天没有骗我。”我心想:如果过段时间吴心兰真的来找我,我就说吴心兰是我女朋友,让她早点死心,也不至于让她一直这么等着。最好是段琴能够来找我,那就更好了,我是真心希望段琴能成为我的女朋友,而不是吴心兰,我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请原谅我这么认为,也许吴心兰并不是那种人,毕竟我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肖林俊这么说。如今惠玲已大胆向我表白,我以后还是少和她在一起才好。

我正在出神,惠玲笑着说:“怎么,不开心了吗?我们一起到沙滩上去坐一下吧!”我“嗯”了一声,便和她来到那柔软的沙滩上,此时已近黄昏,天空霞光万道,东方已升起一轮弯弯的月亮,江面上微风习习,吹来阵阵稻花的香味。我们俩一直在江边玩到深夜方才回来,惠玲笑着说:“天晚了我有点害怕,送我回家吧!”我忙笑道:“大街上你怕什么?你自己回去吧!”她嗔道:“你送不送?你不送我就和你绝交,恨你一辈子!”我忙笑道:“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她也笑着说道:“你真是坏透了!”我俩一边说笑,一边往她家门前走来。一会儿便来到她家门前,她笑着说:“去我家坐一会儿再回去吧!”我忙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见了。”说完便告辞了惠玲,一个人回到卫生院的宿舍里来。

这几天肖林俊请假回老家去了,我一个人在宿舍里闲得无聊,便想起段琴来,不禁想给她写一封信。由于惠玲大胆向我表达了爱意,我不得不考虑如何拒绝她的问题,本来想着吴心兰来找我时,我便说吴心兰就是我女朋友,但吴心兰却迟迟不见来。惠玲又经常来找我,向我发起了强烈的爱情攻势。我只得孤注一掷,准备向段琴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希望能得到她心灵的回应。于是我深夜无人时,对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许茹雲深情款款的歌曲,展开一页红笺,提笔写道:

段琴:你好!

在这静静的夜晚,我一人坐在窗前,看着这清冷的月色,听着许茹芸涓涓流淌的音乐,给你写信。经过再三考虑,今夜,我想对你说说我的心里话。今夜,夜澜人静,月色朦胧,我一个人无法入睡。我来到晓荷镇后,认识了一个叫惠玲的女孩子,她经常来找我,说非常非常喜欢我。可是我现在心里想的,却是你!全都是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想你,自从那年在去春之城大剧院看演出回来,看见你孤零零一个人走在风雨里,我便开始关心你,想知道你的一切。如今我们虽然别离,我却没有忘记你。我深深地感觉到,在这茫茫人海中,在青春的岁月里,能认识你真好!在孤独寂寞时,能够思念你也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痛苦,算是甜蜜的痛苦吧。是缘分让我们相遇,是缘分让我们别离。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叫我怎么也忘不了你。我在学校时曾经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叫青青,我深深地爱过她,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我原以为没有人会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在我认识你之后,我就被你的气质深深地吸引。我渴望与你相聚、相逢、相知、相许,今生如果有你,我便无所失去。不过我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向你表白,那是因为我太怕失去你,怕我的表白使你远离。如果你愿意和我继续相知相许,那就给我回信吧,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我从来没有提起,让温暖的晚风吹散我今夜痴情的话语。今夜,我一个人给你写信,听着许茹芸那忧伤的歌曲,我不禁想将许茹芸的那首《如果云知道》送给你:

爱一旦结冰

一切都好平静

泪水它一旦流尽

只剩决心

放逐自己

在黑夜的边境

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想你的心

化成灰烬

真的有点累了

没什么力气

有太多太多回忆

哽住呼吸

爱你的心

我无处投递

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

爱的委屈

不必澄清

只要你将我抱紧

如果云知道

想你的夜慢慢熬

每个思念过一秒

每次呼喊过一秒

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

逃不开纠缠的牢

每当心痛过一秒

每回哭醒过一秒

只剩下心在乞讨

你不会知道……

期待你的回信,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爱一个人真的很幸福,爱一个人也真的很痛苦,我不希望你经历那样的痛苦,却希望你能享受那样的幸福。

好了,不再占用你太多时间,就写到这里吧!今夜,我只想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思念你的梦晴

2000年6月3日

我将信写好装进信封里,小心地将邮票贴好,生怕因为邮票贴不好,段琴会收不到我满怀期望的这封信。我依然在信封上画了一树红梅图,在图下面标上了编号:NO2,又拿着那封信兴奋了好一阵子,才将信放在我的床头,准备明天一早便将信寄出去。

看着这满园的月色,想着远方心爱的人,我站在窗前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