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林檎花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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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决 别(2)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青青要离开学校的时候了,一种离别的伤感在我心中蔓延。离别就在明天,离别就在眼前,离别就在心间。为了明天的离别,今天晚上我决定约青青出来见一面,以后见面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今天刚好是周未,我和青青决定破天荒到学校外面去玩一下,畅谈一下离别之前的心情。于是我约了青青一起出了校门,一路向大街上过走来。我问她:“今晚我们去哪里啊?”她说:“你作决定吧,我听你的!”我说:“那好啊,我们就去咖啡厅坐一下吧,你看怎么样?”她笑着对我说:“咖啡厅太贵了,不划算,还是去茶室吧!”我说:“那听你的吧,你熟悉一点,你带路吧!”我俩边说边来到一家叫“梦醒时分”的茶室门前。她笑着对我说:“就是这里吧,远了也难走,茶室都差不多的”,我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俩就进了这家茶室,在邻窗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服务员热情地上来接待我们,问我们要喝什么茶,还是要啤酒。我对服务员说:“你们茶室也有啤酒吗?我还以为你们只经营茶水呢,好一点的茶来两杯,啤酒也来两瓶吧!”青青见我要了啤酒,关切地问:“你能喝酒吗?别喝醉了!”我笑着说:“没那么娇气,白酒我都能喝一点的。”不一会儿,茶和啤酒都上来了,我们就坐在茶室里边喝茶边说话。我问她:“明天你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再来学校了,今天晚上说什么你也得陪我喝一杯啤酒!”说着,我便将一杯满满的啤酒递给她。她伸手接了酒,对我说:“欧阳,明天我就要参加实行了,这半年的实习期真是压力大啊!实习一结束就要参加全省统一考试。护理人员在医院上班本来就很辛苦,下班后我还要拼命看书复习,要考全省前十名那还真不容易啊,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我爸爸妈妈又经常吵架,有时我真的要崩溃了,你理解我的心情吗?”说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我是最了解她此时心情的人,她从小成长的家庭环境缺乏对子女的关爱,使她的心灵变得极为敏感,幼小的心灵过早地成熟,如今她面对工作、生活、情感的巨大压力,是该让她释放一下心中不良情绪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我便对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很难过,有什么你就向我诉说吧?我的心永远都和你在一起!”青青将拿酒杯的手伸过来对我说:“再给我一杯酒吧,我有好多年没有这样放松了,今天晚上我真是高兴,想和你多喝两杯!”我说:“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喝酒,不过你少喝一点吧,女孩子家酒量小,别伤了身体”。她说:“就再来一杯吧,除了你没有人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快真的要崩溃了!自从与你交往以来,我的内心就有了依靠,在我孤独寂寞时,伤心难过日,痛苦挣扎时,我便会给你写信,将我内心真实的情感向你倾诉,使我的内心得到短暂的安宁和幸福,也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一直写信关心我、支持我、帮助我,让我渡过了那么多个不眠的夜晚。”我将手中的酒也一饮而尽,注视着美丽的大眼睛,心中思绪潮涌,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我虽然深深地爱着她,但我和她连手都没有牵过,我怕我这凡夫俗子的手一碰到她的手,便会破坏她那清如冰纯如玉洁如雪的美好形相,在我心中,她是那么圣洁,那么无暇,那么美好。我对她说:“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在我心灵快要崩溃时,便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纯真,想起你的善良,想起你的纯洁,想起我们难得的缘分,我便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去不断完善自己人格,洁净自己的灵魂,以便使自己更配得上成为你的知己。”她两杯酒下去,脸上开始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如清晨的朝霞,如傍晚的夏花,如冬季的梅花,更显出她青春的芳华。我们边谈边喝酒,很快,两瓶啤酒就喝完了。我们又叫了两瓶,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俩的情感开始放松下来,忘记了回学校的时间,直到服务员前来提醒,我们才发现时间早已过了11点,学校的大门在11点准时关闭。我们都有点酒意了,没有在乎什么时间,俩人径直向学校大门走来。

一到学校大门口,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学校的大门虽然开着,但教导主任亲自站在大门口,表情严肃地站在那里,看见我俩回来,他便大声问道:“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外出不归,成什么体统。”我俩被他一声喝问,酒早已醒了大半,站在那里噤若寒蝉,不知所措。教导主任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严师,我们都非常怕他,如今被他逮了个正着,我俩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教导主任大步流星地向我俩走了过来,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学校不充许谈恋爱,你们不知道吗?再问你们,你们是哪个班的?”我俩只得说出了班级和姓名,教导主任都一一登记了。说道:“女生是本地户口的,明天给家长叫来我办公室。”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情况不妙,再看青青时,她的眼泪早已流了下来。我忙说:“王主任,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们是一起出去办事的。我们知道错了,不该这时才回来,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办事,办什么事?什么事要半夜三更的去办,你别说了,再说也叫你的家长来见我。”我只得默默地站在那里,青青也边流泪边说:“王主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爸爸妈妈,求求你了,饶我这一次吧!”“不行,明天早上9:00我在办公室等你父母,父母两个来一个就行了,别再说了,快回宿舍睡觉去!”青青哭着回了宿舍,我看着她的背影,真想上去安慰她几句,可教导主任就在我身边,我真心不敢,只得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宿舍,草草洗漱后上床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平生第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