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把千羽雪歌从发呆中叫醒过来。
“雪歌,要事相商。”苍忆伦用传音在她耳边说道,声音略微有些凝重。
千羽雪歌微微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苍忆伦不会没事找事,他既然说了,那事情便一定很严重。
“本尊出去一下,你留在这里。”一个旋身,千羽雪歌便消失不见。
留下轻君一人,看着她刚刚坐过的椅子,愣神。
“唉~~~~”一声长叹自轻君口中传出,这声音中有着极为复杂的情感,却说不清道不明。
地点:御书房
人物:千羽雪歌、苍忆伦、残月。
“什么事,让你都摆不平?”千羽雪歌一出口就被自己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了?(这么一点话就嫌多,以后对轻君的甜言蜜语你怎么说的出口啊,让人家真为你担心。唉~~~~~作者为千羽雪歌幽幽叹气)
“几乎每千年就会爆发一次的老事情了,朕都为他们烦心了,他们还不厌其烦的一直搞出这档子事。”说实话,谈到正经事上,苍忆伦也收起了在千羽雪歌面前的随意,自称也变了,可见事态的严重。
“哦,怎么样?造反了?”千羽雪歌倒是不甚在意,抿了口茶说道。
“造反还不至于,只要有朕和雪尊,他们是不敢轻易下手的。”苍忆伦揉了揉眉心,才继续说道,“只是怕有什么会牵制住你我,让我们无暇分身去管。”语气冷冽,说这话时,浑身遍布着杀气,眼底是嗜血的笑意。
“陛下,殿下,残月有一事。”被苍忆伦留在这里的,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残月是除了千羽雪歌以外唯一一个参与这场高层会议的人,定然不可小觑。(是不是太监还不得而知呢)
“说。”苍忆伦冷声喝道。
“是。本来,各个位面、世界联合,弱小的位面要了也没有用,可令人奇怪的是这次,却有一个弱小位面要求加入,那些人竟然没有反对。想来,这个位面应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残月一边禀报着,一边给千羽雪歌添着茶。
可见做奴才是一个苦逼的事情,人家主子坐着他站着,主子渴了他添茶,他呢,可怜ing。
“好的,弱小的位面吗,就算再怎么有特别之处,也不会有什么能耐吧。”千羽雪歌对残月的回禀不置可否。
可是,这场天界与位面的争霸赛的唯一变数,就在这个位面手里!
接着,三人又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然后就各自分别了,至于那些叽叽咕咕的话,太没营养了,还是不听好。
地点:雪尊殿
人物:千羽雪歌、轻君、雪尊殿宫人、古清风。
“你这奴才,腿脚都不会快点儿,让你做事是抬举了你!”古清风昂着头,一副骄傲的孔雀的样子。
千羽雪歌刚一进来,听到的便是这样一句话,正要说话,看到古清风立马朝她奔了过来,好像“含羞带怯”的看了自己一眼,一双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殿下,刚才轻君他······不,不,没什么,轻君大人没干什么。”古清风一副欲言又止,貌似很“害怕”的看了一眼轻君,标准的受了欺负却硬往肚里吞的样子,惹人怜爱啊。
不过,这熊孩子变脸变得真快,前一秒钟,还是凶神恶煞的一口一句“你这奴才”,后一秒钟就变成了恭敬的“轻君大人”了,这变脸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古清风的“宠爱”还是人尽皆知的,为了作戏,千羽雪歌不得把语气“温和”下来:“清风,轻君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此话一出,古清风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但依然哭哭啼啼的说道:“刚才,清风让他为清风倒杯水,可是他磨蹭了半天,好像还斜眼儿看了清风一眼,才去倒得,这本是小事,清风是小题大做了······”古清风把柔弱的样子扮了个十成足,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轻君欺负哭了古清风。
因为刚才古清风骂轻君的时候,众人都不在屋里,千羽雪歌回来了,才都进来行了个礼,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轻君立马就慌乱了,“噗通”一声跪下去,语气充满了茫然:“殿下恕罪,轻君没有,请殿下相信轻君啊。”
“你不过是个奴才,本尊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不相信本尊的清风呢?”千羽雪歌作戏显然已是家常便饭,都不带脸红那个的。
轻君一听,整个人登时就愣住了,头脑霎时不知道为什么就空白了。
你不过是个奴才!
你不过是个奴才!
你不过是个奴才!
······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是啊,他只是个奴才,他凭什么要去相信自己而不相信自己的爱妃?
后来古清风对千羽雪歌说了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但他唯一听清楚的便是千羽雪歌说道一句话。
“轻君,以奴才之身,冒犯清风夫郎,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念其初犯,鞭二十,现在就执行。”
不容轻君继续发呆,已经有神兵上前来捉拿他,手里拿着鞭子,鞭子上都是倒刺,别说二十鞭,一鞭抽上去都会血肉模糊。
千羽雪歌仿佛还嫌侮辱性不够强,袖袍一挥,轻君就只剩下亵衣亵裤。
几个面正言辞的男人上来,施法按住轻君,一人则手拿鞭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轻君,眼神里充满戏谑,他作为一个将要抽别人鞭子的人,拥有着变态的嗜好不奇怪。
不过,那人戏谑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还没有哪一次行刑时把衣物都脱掉,只剩一个亵衣亵裤的。
古清风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狰狞又得意的朝被法力摁住的轻君笑了笑。
行刑官高喊一声:“行刑!”
轻君闭上了他那漂亮的蓝眼睛,认命的准备忍受即将挥下来的那一鞭,但只觉得一阵风声在自己屁股上流连了一会便走了,边儿都没挨着一下。
正当轻君肌肉放松下了的时候,那人一鞭狠狠地抽了上去,轻君登时疼得就要跳脚,奈何被人按着,动不了,本能的想叫一声,可是却不愿意发出那侮辱性极强的呻吟声,应声闭上了嘴巴,成为一声闷哼。
一鞭!
已然血肉模糊!
两鞭!
抽在同样的地方,鞭子一陷进肉里,出来时掀起一片鲜血!
三鞭!
还是同样的地方,深可见骨!
四鞭!
换了地方,却依然血肉模糊!
轻君也是极为硬气,愣是一声没吭,让千羽雪歌的眼眸里都泛出丝丝赞赏来。
不过,赞赏归赞赏,惩罚归惩罚,两码事!
谁料那人抽鞭子也是极有水平,每一鞭都是趁着轻君肌肉放松下来才打的,这样极痛,但对肌肉的伤害却没有那么大。
“你还是把肌肉放松下来吧,时间越久,就越痛苦,反正我是不在乎,就看你了。”那人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是吗?轻君虽然觉得身体上火烧火燎的痛,但也是有几分神智的,虽然知道这会更痛苦,但行刑的人不会说出害你的话,所以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鞭子抽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很快,十鞭过去了。
千羽雪歌之所以一直所在这里看着轻君挨打,是一直等着轻君向她低头,向她求饶,不知为什么,他没有什么时候,迫切的想要一个人臣服于她。
不可以!母亲说,不论是谁,都要有自己的傲骨,自己的尊严,我绝对不可以求饶!
——轻君。
你不求饶,你就舒舒服服的享受完这二十鞭吧!
——千羽雪歌。
让你和我抢殿下,最好把你打死了才好!
——古清风。
这人倒是倔强,看殿下那样子,求个饶不就好了吗,咱做属下的真难!
——妖娆。(抽鞭子的那个人,故意被千羽雪歌叫来抽的)
剩下的十鞭,妖娆看不下去了,抽的快了那么一点儿,轻了那么一点儿,然后,这段染血的经历就这样过去了。
千羽雪歌没有如愿以偿,古清风没有如愿以偿,两人各自走了,一众宫人都愣在那里,妖娆也不敢私自拿主意,幸好半空飘来幽幽一声长叹:“妖娆,把蓝水叫来,让他治。”
妖娆美眸一亮,蓝水的医术可是无人能及,让她来治,进了阎王殿的人都能拉回来!啊,呸!就算进去了,主子也能去找阎王要人!(至于之前为何不让蓝水医治,完全是因为要给萧叶出场机会)
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这样一个不屈的人,他们的路还很长啊,妖娆望向远方,幽幽的想到。
啊,蓝水,再不来,恐怕只能的要进阎王殿了,哎呀!于是······妖娆泪奔了·······
蓝水,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