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上台,台下立即响起了哄笑声。
“这种鸡也敢拿出来斗?拿来炖汤都嫌瘦啊!”
“瞧它那小细腿,不会当场折断在台上罢?”
“这鸡的主人是谁,赶紧把它领回去算了。”
……
小白在一片鄙视声中战战兢兢地看着正磨着利嘴的“赛白金”,猜测着这锋利的嘴等下会啄在它身上的哪个地上,想到这里,小白虽然很想表现得勇敢一些,却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李员外坐在贵宾席上,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冲主持人微微一点头。主持人会意,高高举起锣槌敲响金锣宣布比赛开始。
锣声刚响,小白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鼓一下劲,“赛白金”立即张开翅膀朝它飞扑过来,尖利的嘴直啄它头上的鸡冠……
“咯——”一声惨叫声起,“赛白金”跌落在地,不停地翻滚着,嘴巴一张一张,不住地在翅膀底下划一划,似乎很痛。
底下的观众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明明是‘赛白金’先攻击,‘白面书生’连动都没动,怎么会是‘赛白金’受伤了?”
不只是观众没有看明白,就连小白也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处,十分惊讶地看着在它面前打滚的“赛白金”,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赛白金”不服气,在稍作休整之后,重新飞扑向小白,这次它出的是绝招,用的是刚刚一脚将青头起白边秒杀的“大力金刚腿”。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小白如何逃过这一致命的一招。只见小白似乎是想避开,但是来不及了,“赛白金”的两只脚已经挨上了它的胸口……胆小心软的观众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这一幕。
“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咯——咯——咯……”鸡的惨叫声连连响起。“赛白金”再一次跌倒在地,这一次,它的两只脚生生断掉,再也爬不起来了。
光华在底下看得真切:“沫沫姐,这是?”
月沫双手合十:“善哉,善哉。我不过是在小白的身上下了个反向咒而已。”
反向咒,对手所有的攻击都会回向它的自身,换言之,攻击越大,则伤害越大。如果“赛白金”不是因为想对小白下重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员外从席间奔向擂台,捧起他精心训养出来的“赛白金”,心疼不已,怒火中烧地踢向小白,结果痛得他捂住脚直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白:“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小白早吓得胆都快破了,直接撒腿逃命似地跑回光华身边,躲进他的怀里不出来。
月沫看着小白那副德性,叹气:“你能不能有点冠军的样子?”
李员外怒气冲冲地来到月沫他们面前:“冠军?谁说的?”
月沫环顾四周:“大家不都看见了么?‘白面书生’赢了。”
李员外不肯认输:“你家那只鸡到底是什么鬼?怎么会踢都踢不动?”
月沫清了清嗓子:“别看我家‘白面书生’瘦,它一直都是鸡中高手,自小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李员外呸了一下:“一只鸡怎么可能练得会金钟罩铁布衫?”
月沫:“你家‘赛白金’都练会大力金刚腿了,我家‘白面书生’为什么就练不会金钟罩铁布衫?怎么,输了比赛想赖皮么?”
观赛的群众窃窃思语着,目光都落在李员外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李员外不好反悔,只得认栽,他狠狠地将一块白玉扔在地上:“算我倒霉。”
李员外正要走,月沫将他拦住:“李员外,你似乎弄错了罢?你刚刚明明说大赛头名的奖品是紫玉坠子,这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变成白玉了?”
李员外:“玉以白色为上乘,这块白玉比那块紫玉要好。”
月沫:“我娘跟我说过,不要占别人便宜。这块白玉太贵重,李员外还是自己收着罢,把那块紫玉坠子给我就成。”
李员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