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保镖形容,绑架白宰相的只有一个人,黑衣黑面,看不清楚是男是女,身手十分厉害,整队人马在一阵风沙走石之后,死的死伤的伤。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月沫一听,觉得这绑匪绝对是冲着白公子来的无疑。
白公子平时柔柔弱弱,一听到父亲有难,却是十足的豪气,当下就要去救父亲。白夫人拦也拦不住,哭昏在府门口。
月沫等人要跟着去看看,被白公子拦下:“对方说了,只许我一个人去,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光烨君手一抬,悄无声息地落了个定位咒在白公子的身上。
白公子回头看向光烨君,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弟此去,只怕凶多吉少,神农姑娘就托付给你了。烨兄有空还是去考个功名罢。”
离奇的是,光烨君这次居然没有黑脸,而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旁人也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公子又转向月沫,似乎也有什么话要嘱咐的,最后却没能开口,只是摇了摇头,调头而去。
月沫、光烨君、昊夕三人各自敛了神息,掩了自己的行踪,跟着定位咒不紧不慢地跟离白公子五里路远左右。
白公子也不耽搁,根据信上的指示到了一片林子,七弯八拐,来到一片湖边。
湖边排着一排灯笼,一位黑衣人裹着一个巨大的黑斗篷站在灯笼的尽头。
“你是谁?”白公子问,“是不是你抓了我爹?”
对方不说话。
白公子又道:“你要我来,我已经来了。现在能把我爹放了吧?”
“砰——”的一声响,白公子的身边落下一个人来,一看,正是白宰相。他扑将过去,手忙脚乱地替父亲松绑。
白宰相却一把推开他:“走,快走!”
白公子不依:“我不会一个人走的。”
白宰相老泪横流:“我白某何德何能,居然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当时你病得不一般,我就觉得奇怪。既然你我父子一场,也算是一场缘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让这些邪魔之辈给害了。”
白宰相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只有明白人才能听得清楚,很显然,在他被绑的这段时间里,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明白绑匪真正的目的,所以才会急着要白公子走。
白公子虽然不明白父亲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也不傻:“爹爹,既然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既然人家目的是我,我再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
话音落,黑衣人邪恶地笑了起来,阴森可怖,随即,他双手合在胸前,念起咒语,顿时林风阵阵,灯笼也燃烧起来。白公子只觉得体内有无数道气流向外冲,脚上的铃铛突然大响起来。
黑衣人见状,低低吼了声:“跟我斗!”随即加快了念动咒语的速度。
白公子头痛欲裂,实在难忍,朝旁边的一棵大树撞了过去。这一撞,非得脑浆迸裂,横死当场不可。
白宰相急得直呼:“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