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弑月……”
一向淡然沉稳的许斌此时此刻满是惊讶错愕，他看着眼前精致完美令人窒息的脸，心底里满是惆怅，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好似都有，又好似都没有。
他早就察觉到，血莲和云弑月有关系，但从未想过，血莲就是云弑月。
这几年，云弑月名声鹊起，成为年轻一辈的翘楚，特别是废物逆天的形象，更是让所有人都狂热起来；血莲更是，操得一手五行水之火，打得西楚圣女凰如玉落荒而逃，逼死芙蓉山战将，当初更是有各大势力站出来力顶她。
世人都在讨论究竟是血莲厉害些还是云弑月厉害些，却从未想过，血莲和云弑月竟然是同一人。
就连一直以为就算天塌了自己也能保持镇定的许斌此时的心情也复杂无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真相是这样，你觉得我还有资格成为你老大吗？”弑月手上拿着黑色面具垂在身体一侧，目光古井无波，淡淡幽然的望着许斌。
纸包不住火，许斌迟早会知道真相，与其等到日后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就此把一切捅穿，至于是怎么样的结果，她愿意把选择权交给许斌。
能做的，她都做了。
不管是不是云弑月本尊欠许斌的，至少她现在问心无愧。
许斌抿唇望着弑月，忽然单膝跪下，低着头，一双星眸认真的望着满地桃花和踩在桃花上的黑丝绣纹软靴。
“老大，无论你是不是云弑月，都是我许斌老大。”这一刻，许斌释怀了以往所有的一切。
他抬起头仰视着弑月，有一轮朝阳在弑月头顶灼伤耀眼，将那完美无瑕的脸衬得越发摄人心魄。
“很好。”
弑月浅笑，双手轻柔的托着许斌的双肩将其扶起。
许斌望着弑月，将弑月的脸与脑海中几乎模糊的稚嫩青涩的脸重叠在一起，脑子里模糊的脸，竟然逐渐变得清晰，与现在的弑月，一模一样。
他知道，北月皇若是知道血莲竟然是东皇国镇国将军的千金，就算明面上不敢怎样，暗地里也会派出绝顶杀手杀了弑月的。
如此重要的事情，她肯与他讲，许是愧疚，但更多的是信任。
老大给了他新生，给了他信任，他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怎能去恨？
——
之后的几年，弑月每隔一段时间就带刑天战队的人去练习练习琴棋书画，每每如此，陆小北就很委屈的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明明是修炼灵气的人去练习的，我们这些都是修炼念气和肉体的，学这些有什么用？”
弑月伸出手在陆小北脑门上轻轻一弹，道：“世间万物是普遍联系的，念气和灵气看似分为两家，其实是一大家，想要修炼好念气，心境感悟得跟上，心境感悟是什么东西？就是心！说白了就是休养，休养怎么提炼？全在山水之间！”
陆小北似懂非懂，其余人也都用心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