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萨尔瓦多和诺拉顿最后谈了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只是后来圣萨尔瓦多和他签了一份协议书——“光耀之书”,一份保存在神殿最核心的位置,另一份被诺拉顿带走。之后,玖琉这边收到诺拉顿传来的消息。他和神殿谈判成功,为魔女争取了三个月的休战时间,代价是三个月后神殿全面进攻阿纳琳。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为我们夺得了不少时间。”贝阿朵莉切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三个月,足够召回其他在外游荡的魔女和一些隐居深山的前辈,军团遭受过的重创也能有时间恢复。
“替我们谢谢诺拉顿,这个人情,魔女改日一定偿还。安德莉亚的眼中依然满是担忧,现在的魔女军团竟需要一个人类来帮助和天神抗争,真是丢了蓝娅大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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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一个房间,贝阿朵莉切和阿风两人相对坐在壁炉旁,这一次,房间内并没有点起蜡烛,火光照在贝阿朵莉切苍白的脸上,有些昏暗看不真切。
阿风忽然间有些感慨,”我最近又梦到了还在小村庄时的时候。”
“那时生活很困难,但我觉得是最满足的时光。虽然会有牧师的冷眼,修女的讥笑,还有村民们隐隐的恐惧。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有最好的朋友在我身旁,那真的是最快乐的时光。”
“你所遥想的那段时光早已不存在,不过,我可以教你时光倒流的魔法”,说着,把手中的的长烟斗点了点桌面,桌面上出现了一本古朴的书,书面自动翻开,停留在一面上,阿风一瞧,上面画有一个沙漏,仔细看会发现沙漏中的沙子会留下来,当流光时又自动翻过来。
“这是魔法书,能帮助你学习魔法。”贝阿朵莉切解释道。
“不,不是的,我要的并不是这个”阿风摇摇头。魔法能让我回到最快乐的时光,但命运毕竟是必然的,该来的总会来,命运的大流不是仅凭一两个魔法就能阻挡的。如此沉迷在过去,眼光是无法看到未来的,若非我一直沉迷于金娜带来的光和温暖,妄图回到从前,也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你倒是看得挺透彻的,没错,魔法不是万能的,若是一度地依赖魔法,只会让自己淹没的魔法的洪流中,变得不是你在掌控魔法,而是魔法在掌控你。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也放心把那份力量还给你了。”
“难道我是魔女?”
“不错,你真的很聪明。”
“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想过了,为什么我和他人不同,我随手就能操纵火焰,每村民看我时总是一脸的厌恶和掩藏在眼中的恐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每个魔女的经历都是同样的悲惨。贝阿朵莉切晃了晃手指,魔法书书页疯狂的翻舞着,最终,停留在一页上。书页上画着一个黑色的锥子,周围有荆棘缠绕着。她轻轻佛了下,荆棘如活物般散开,素手伸入书中,拔出了那个锥子。
“魔女的力量本源来自堕落,当手中沾有鲜血时,便是魔女觉醒之时。”说着,把锥子递给阿风,“本来这种事是该由你的母亲来完成的。。但现在看来只能由我来代劳了,来吧,阿风,把这柄锥子插入我的心脏。
阿风的手握着锥子不住地颤抖,似乎是看出了阿风的迟疑,”放心,只是被插入心脏而已,我号称最强的魔女,心脏受损无法杀死我,即时治疗就行。”他轻轻握着阿风的手,把锥子尖头引向心脏处,力道很轻但让阿风无法反抗。
当刺下去的那一刻,阿风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漆黑一片,仅感觉到有液体流到自己的手上,旁边就是温暖的火焰,但她却感到浑身冰冷,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阿风陷入昏睡。
漆黑的锥子在刺入后消失,魔女胸前的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会儿功夫,只剩下一滩血迹证明这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叫来人抱走阿风,独自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已空白一片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