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这里已经是森林中部,不能再进去了。”一个膀大腰圆长相粗犷的佣兵,抬手随意擦掉脑门上的汗水。
洛天寒闻言放慢马速。
一天下来在落清森林里似乎十分顺利,几乎都没受到什么威胁。
太平静了,平静的不像话。
星星点点依稀让人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再者,现下已近黄昏,加上队员一日奔波不断不曾休息。
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恐怕没人能应付过来。
“赛广,让大家原地扎营。”
赛广心下暗自佩服,三皇子果然是少年才俊,办事果断而不拖泥带水。
只可惜了这样才华横溢的皇子却没有被立为太子。
想起太子殿下的刚愎自用、武断自负,赛广不由又是一阵轻叹。
赛广声如洪钟,大喝一声:“队伍众人原地扎营!”
一声大喝回音阵阵,赛广乌黑厚大的唇边还残留着点点圈圈灵力的波动。
羽然悠的马与赛广并列而骑,她轻轻揉揉发疼的右耳。
赛广见她此番举动不由得意。
她又不聋,这人刚才是对着她的右耳吼的,他是故意的。
很好,想整她是吧。
鲁班门前弄大斧,她整着人玩的时候这胖子还躺在娘怀里呢!
确实嘛,那时候他们俩都还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呢。。
姑娘我可是你开门鼻祖!敢挑衅我?非得把你这猴子整的上蹿下跳不可!
羽然悠状似毫不在意的翻身下马,与赛广的马儿擦肩而过的一瞬。
赛广所骑的那匹马,发疯了。
毛色光亮的黑马,突然像个疯子一样。
黑马扬起前蹄竭力嘶鸣,动作幅度过大,惊得赛广差点一个不稳跌落马背。
“招财!停下来!”赛广紧紧揪住缰绳如坐针毡,拼命叫唤着黑马的名字安慰着。
失控的黑马哪里会听赛广多言,马身左摇右晃横冲直撞决心要把赛广晃下去!
此刻的黑马像是见了红色而发疯的牛,全然不顾及任何,朝着三步之外的羽然悠俯冲而去!
羽然悠疾退数步,与那匹疯马拉开距离。
黑马却不依不饶活脱脱跟个泼妇似的向她冲来!
马蹄间缓缓涌动着红色的火焰,应和在马眼里通红一片!
羽然悠看着马的两个蹄子一左一右朝她双肩袭来,心里咯噔一下。
乖乖,她也就是想让这马疯一下把那个死胖子给晃下去而已。
谁想到这死胖子的黑马居然是灵兽!
吃饱了撑的拿灵兽当坐骑啊!
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她可没想让这匹死马给她免费盖上俩终身难忘的印章!
然而这时马蹄破风而来,想躲也是避之不及了。
从小到大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格斗搏杀让她只知道一点,别人使一分气力,你就得使两分气力。别人痛了,你就不痛了。
不管你做的决定是多么失败,木已成舟绝不能有悔。
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弥补它,即使不能弥补,也要做到玉石俱焚。
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潜意识里那抹嗜血的灵魂告诉她,鱼死网破也得拉着这匹马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