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悠把银币递给老婆婆。
她伸手接过花灯,另一只手也同时拿过她手中的花灯。
与其说那人是拿,不如说是狠狠地掐住花灯的花瓣。
羽然悠眸光一冷,很快认出那手的主人。
那人不就是方才那衣装华贵对着深情淡漠的少年亲亲热热的女子么。
她撇了撇那女子的腰际,看到那织工精美的腰带,不由感叹冤家路窄。
周云忧在周德王府从从不敢抬头做人,受尽欺凌,对记忆中大姐姐周云姿的容貌甚是模糊。
但对周云姿那条腰带的记忆可是刻入骨髓。
周云姿的腰带看似毫无杀伤力,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柄软鞭。
周云忧就经常被这柄软鞭打得遍体鳞伤。
这次周云忧的昏迷源于被周云姿毒打,其母见缝插针往药里下毒导致原本体弱病虚的周云忧死亡。
她之前顺手牵羊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正就是这位周家二小姐周云姿。
之前若不是看到周云姿的腰带也不会想从一个女子身上发不义之财。
羽然悠见那男子和他的侍从都站在远处,也难怪周云姿敢这般嚣张。
“你竟敢嘲笑本小姐!”周云姿恶毒地看着羽然悠,一脸泼妇之相,与适才对着那男子的柔软态度大相径庭。
她的目力好着呢!这丫头之前不就是看着她在三皇子面前丢了脸还笑了出来么!
女人多数天生讨厌比自己长得美的女人。
而这一点在周云姿身上却要被放大无数倍。
周云姿狠狠瞪着眼前带着面具的少女。
这少女戴着面具,的确不知长相如何,但生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气质超凡,必定有着沉鱼落雁之姿。
今日在三皇子那碰了不少钉子,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这少女若是身份显贵她也惹不起,看那身着装,虽是显得她妖冶飘逸,但也绝不是她所穿的名贵布料所制成。
所以,周云姿就选了她来发泄无名怒气。
羽然悠怡然自若,无半分惧怕不适。
“你哪只狗眼睛见我嘲笑你?”
羽然悠淡淡冷哼,她是笑了不错,但也绝不允许他人颠倒黑白。
“我两只眼都…………”周云姿怒气冲冲,想也不想就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话说到一半,才经过大脑,连忙闭嘴。
羽然悠一抹嘲讽冷笑不加掩饰挂在嘴角。
真是猪脑。
“对呀,你两只狗眼睛都见着了。”
羽然悠这句话声音刻意提高,周围一圈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周云姿爱慕的男子只要不是聋子也是能听见的。
“你————!”周云姿气得脸色涨红成猪肝色。
羽然悠话中讥讽之意甚是明显,周围人越凑越多,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是谁呀?好像是周家二小姐呀!”
“狗屁,什么好像是周家二小姐?她分明就是周云姿嘛!”
“那个戴面具的女孩又是谁?”
“不知道呢。”
“堂堂周德王府的二小姐居然在这里如同泼妇!真是伤风败俗没有教养啊!”
“小声点儿,别让她给听见了,人家是有周德王府撑腰的!”
“呸!什么周德王府,还不就是狗仗人势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