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游行东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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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魏公之威,曹昂大婚

曹操在南皮的太守府,等候王修的到来,王修到了太守府后,看见了曹操,不紧不慢地说:“南皮王修,见过魏公。”曹操一看王修,此人穿着一身白衣,显然是祭奠之人的装扮,看来王修真的要为袁谭守孝啊,忠义之人,袁谭的家小已经被曹操全部杀了,王修要为袁谭进臣子之礼,曹操也不能阻止。

曹操看了看王修,然后笑了笑说:“叔治能投效于我,我十分地高兴,叔治就先做南皮的参军如何?”王修看了看曹操,然后拱了拱手说:“多谢魏公,能为南皮百姓再做点事情,是叔治的荣幸,希望魏公能善待南皮之百姓。”曹操点了点头,大笑说:“既然我已经攻占南皮,南皮就是我曹孟德的治下,在我曹孟德治理下,南皮自然是繁荣在现,歌舞升平的郡县。”王修拱了拱手说:“多谢魏公,叔治一定会为主公效力,治理好南皮。”说完退到了一边。

就在王修投降曹操的之时,突然曹昂押来了一个人,此人是袁谭在乐陵的太守,管统,在袁谭死后,此人仍然不肯投降于曹操,在乐陵抵抗曹操,曹昂听说后,带领着五千军士前去攻打乐陵,将管统生擒了过来,送到了曹操的面前,曹操看了看管统,此人好倔强啊,要知道现在河北不少袁绍的旧部都表示了愿意归降曹操,曹操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小的乐陵太守,居然不肯投降自己。

曹操看了看管统,此人其貌不扬,看样子也不是武勇之人,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自己与袁谭交锋数次,也没有见袁谭有什么可用的将领,不然自己不会这么快就攻打下南皮,曹操喝斥道:“管统,袁谭已死,为什么你不愿意投降于我?难道你不怕死吗?“管统看了看曹操,然后说:”我是个粗人,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知道忠臣不二的道理,我是袁谭主公的手下,我就会效忠袁谭主公,其余的人在我眼里都不是我效忠的对象。“说完管统抬起头,向曹操展示他骄傲的一面。

曹操一听管统的话,顿时来了新鲜感,这个管统可真是一根直肠子啊,说话也实在,就是不肯投降自己,曹操看了看绑着的管统,又看了看王修,然后喝斥道:“管统,袁谭已死既然你不肯投降于我,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叔治,替我斩了此人。“说完曹操玩味地看了看王修,众人也看向了王修,看他如何处理第一次来到曹军的问题。

在众人复杂的神色中,王修整了下衣冠,然后走向了管统,此时的管统被五花大绑着,看着王修走了过来,管统看了王修一眼,笑了笑,然后眼睛不停地望着四周,似乎对死亡并不在意,王修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大家都愣了一下,难道王修要当场杀了管统,这个可是需要很大的魄力啊,大家不禁对王修另眼相看,这个王修果然是个狠角色啊。

但是王修接下来的动作让大家都大吃一惊,王修并没有斩杀管统,而是用匕首,将管统的绳子一划,绳子就滑下来了,王修给管统竟然松绑了,曹操的亲卫看见了这样的情景,纷纷拔出了长剑,而许褚更是跳到了草擦的前面,大喝一声:“王修,你要干什么?“其余的文武则是都纷纷地站了起来,只有曹操一个人坐在主位上丝毫不动,曹操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管统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王修。

曹操看了看二人,然后说:“叔治,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想杀了我?为袁谭报仇?“王修拱了拱手说:”主公,属下不敢,既然属下已经是魏公的臣下,绝无背叛之理,但是管统乃旧主忠臣,主公不能杀了管统,请主公放了管统一条生路。“曹操看了看王修,然后又问:”管统,你乃袁谭旧部,现在袁谭已死,叔治为了你而求情,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交出你的兵权,让我军进驻乐陵。“

管统看了看曹操,然后说:“不行,这个不行,我乐陵的军队是袁谭主公交给我驻防乐陵的,我不能背弃袁谭主公。“曹操一听,乐了,这个管统有问题吧,自己被俘虏了,士兵也没有剩下多少,还要为袁谭驻守乐陵?曹操笑了笑说:”管统,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如何才能投效我军?“管统看了看曹操,然后说:”只要你答应我依然沿用袁军军旗,驻守乐陵,我就可以答应你为你驻守乐陵。“管统的话语一出,曹昂就喝斥道:”管统,你不识抬举,既然已经投降了我父亲,何为不用我曹军旗帜?“

曹操一听,这个真是一个怪人啊,投降了自己还要用袁谭的旗号,看着众人都在指责管统,曹操则是一拍桌子,大声说:“好,管统,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我曹孟德既然有平定河北的决心,我就答应你,我不信你一个小小的乐陵能掀起什么风浪。“王修一听,马上拱了拱手说:”主公恩德,不杀旧臣,属下佩服。“众人看见了曹操做了这样的决定,纷纷都称赞曹操的英明,主公都决定了,臣下就不好反驳了吧。”管统与王修的事件就这样过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开了。

夜晚,曹昂在南皮的府上,司马孚与辛毗都在府上,曹昂看了看二人问:“叔达,为何父亲会允许管统的做法?”司马孚笑了笑说:“主公,你和魏公相比,政治谋略还是差了一点啊,魏公此举就是为了收买河北人心,连管统这样忠于袁谭之人,主公都能用如此大的胸襟处理,河北众人还不依附主公吗?”曹昂想了一下说:“话虽如此,但是如果其余的河北将领都以这样的理由来割据一方,我们曹军不是很被动吗?”司马孚看了曹昂一眼,然后说:“主公,魏公也是会审时度势的,如果割据的将领对曹军有威胁,魏公一定不会这样做的,而且主公,我需要提醒你,在魏公面前要体现出你的政治智慧,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用战争解决。”

曹昂一听,愣了一下,然后说:‘请叔达赐教。“司马孚看了看曹昂说:”主公,佐治才是这方面的人才,你何不问计于佐治?“曹昂一听,然后转向辛毗,拱了拱手说:”请岳父大人赐教。“辛毗看了看曹昂,然后说:”主公,客气了,属下一定会为主公效力,让主公继承魏公的大业。“随后辛毗想了一下说:”主公,你是不是向魏公上表了平定河北之策?其中很多都是攻城略地的策略?“曹昂一想,说;”不错,岳父大人以为不妥?“

辛毗看了看曹昂,然后说:“并未不妥,而是主公没有摆正位置。“曹昂一听,没有摆正位置?曹昂拱了拱手说:”请岳父大人赐教?“辛毗说:”主公,魏公平定河北必须文武并济,但是武功方面应该是大将所为,而不是主公这个继承人,世子所为,主公应该多用政治谋略,不战而屈人之兵。“曹昂一听,反驳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岳父大人,河北有多少人真心投效我曹家?就说前些时候送来表文的高干,他乃袁绍的外甥,是真心投效我们的吗?“

辛毗看了看曹昂,然后笑了笑说:“主公英明,高干不一定是会真心投效我们,但是主公,作为一个君主,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审时度势,平衡大局的能力,现在高干是迫于形势而投降我军,但是我军也需要修养,如果这个时候与高干对战,不仅不能获得河北实权派的支持,还可能会获得反效果,主公,记住一个上位者最重要的手段是后发制人,只有别人出招了,我们才可以出招。“曹昂听了辛毗的话,若有所思地思考起来了。

在收服了管统的第二天,曹操带着文武来到了碣石这个地方,因为曹操是中原人,从小就生活在内陆,根本没有见过大海,虽然小时候游历四方,但是总没有机会到海边,曹操这次就是要看一下大海的样子。曹操来到了碣石,看到了大海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在大海面前,自己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随后曹操写下了一首诗,但曹操读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时候,群臣都纷纷叫好,而此时的辛毗对着曹昂说了几句话,曹昂点了点头,看着曹操笑了笑。

曹操在欣赏完碣石的大海之后,就返回了南皮,准备回师邺城为曹昂准备婚礼,曹操在启程的前一天,召见了曹昂,曹操看了看曹昂,高兴地说:“子修啊,你长大了,很快就要成婚了,古人成婚就是要分家的,既然子修准备成婚了,我决定送子修一个大礼。”曹昂拱了拱手说:“多谢父亲。”

曹操看了看曹昂,然后说:“子修,在你大婚后,我希望让你去幽州担任幽州牧,不知子修可愿意?”曹昂一听,然后想起了辛毗对自己的忠告,然后说:“父亲,孩儿能力还有待提高,孩儿希望继续留在父亲的身边,多多学习,希望父亲应允。”辛毗给了曹昂一个忠告一定不能离开曹操,必须留在曹操的身边,因为这是曹昂战胜其他兄弟的必要条件,因为如果曹昂离开了曹操,很多事情就有可能发生变故。曹操看了看曹昂,然后摸了摸曹昂说:“既然如此,子修就留在我身边吧。”

随后,曹操又问:“子修将要大婚,婚礼的规格与要求,今日子修可以和我提出来,我一定会满足子修的,我还是子修的父亲,孩子的婚事我还是很上心的,子修,说说你的婚礼吧。”曹昂拱了拱手说:“父亲,自古儿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孩儿也见过了辛小姐,对于这桩婚事十分地满意。“曹操点了点头说:”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子修明日就随我回邺城,我为子修亲自举行婚礼。“说完就拉着曹昂的手去吃饭了,在宴席间,曹操表示曹昂大婚后,自己会册封曹昂为世子,曹昂听后只是淡淡地拜谢了曹操,曹操看到曹昂的态度,十分地高兴。

第二天曹昂就与曹操返回了邺城,在返回邺城的路上,曹昂与司马孚讲了自己与曹操在南皮的谈话,司马孚表示曹昂做得十分好,因为幽州是兵马重镇,如果由曹昂统领的话,时间一久,曹操必定会猜忌曹昂,最好的办法就是曹昂留在曹操的身边,曹昂一听,心中不仅失落,现在的曹操真是越来越有心机了,对于儿子都如此猜忌,这个就是上位者的无情无义吗?想到这里,曹昂摇了摇头这个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现在曹昂又必须面对这样的生活,回到邺城,曹昂就是真正的魏公世子了。

就在曹氏父子返回邺城的时候,吕杰也带着曹节前往邺城,因为曹操平定了袁谭,那么曹操统一河北的日子就不远了,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的话,过一年,曹操就会北上讨伐外族,关于这个事情,吕杰要和曹操好好商量,谋取双方最大的利益。吕杰比曹操先到邺城,吕杰和曹节去拜访了丁夫人和卞夫人后,就独自回到了驿站,而曹节则是留下了曹操的魏公府,女儿很久没有见到了,几位夫人都是十分想女儿,当然要留曹节在府中了,吕杰则是以视察吕氏商会的名义,回到了驿站,此时一个人正在等候吕杰。

吕杰回到了驿站,一个马夫就进入了吕杰的房中,吕杰上下打量了这个人,这个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进入吕杰的房中时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果此人不是武林高手的话,那么此人就是心思谨慎之人,此人就属于后者。来人拱了拱手说:“司马懿,拜见右将军。“来人正是司马仲达,西京司马家的传奇人物,吕杰看了看司马懿,此人的相貌倒是不错,但是就是背有点弓着,吕杰说:”仲达,为何弓着背?“司马懿回答说;”右将军,仲达幼年的时候伤了腰子,一年的大部分时间,背都会不舒服,需要这样弓着,比较舒服,请右将军见谅。“吕杰一听,原来如此,然后说:”仲达不必客气,请坐,不知仲达此次来求见于我有何要事?“

司马懿看了看吕杰,然后拱了拱手说:“右将军,因为我家主公因为要事,不能返回邺城参见大公子的婚礼,所以请我特意来拜访右将军,希望右将军不要见怪,我家主公希望我们两家能够很好地合作下去。“吕杰一听,曹丕居然不回邺城?难道曹丕要在许昌有什么大动作?想到这里,吕杰问:”子桓为何不回邺城啊,兄长大婚,不回邺城恐怕于理不合吧。“

司马懿拱了拱手说:“右将军多虑了,许昌乃大汉的国都,责任重大,所以我家主公为了大汉的稳定,所以就不回邺城了。“吕杰看了看司马懿,看来曹丕是得到了司马懿的谋划啊,现在曹丕不回邺城是比较好的选择,因为就算曹丕来到了邺城,曹操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所以曹丕来邺城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曹丕留在许昌,能对付汉献帝的话,还是能为曹家立下大功的,这样就算不是世子,也是曹家的重臣。吕杰笑了笑说:”仲达,看来子桓在你的帮助下,成长了不少,有了仲达帮助,子桓不一定会输给子修啊。“司马懿拱了拱手说:”右将军谬贊了,仲达只是一个谋士而已。“

吕杰看了看,此时的司马懿谦和有礼,样子根本不像是狼顾之相的谋取曹魏政权之人,只不过比同龄人城府更深,这个只能说明司马懿更加成熟而已,司马懿的眼睛转了一下,吕杰问:“仲达,还有什么事情?”司马懿拱了拱手说:“右将军,我家主公还有一件事,希望和右将军商量一下。”吕杰说:“仲达,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司马懿拱了拱手说:“右将军,我家主公希望与右将军结亲,听闻右将军有两位贤妹,所以我家主公希望?”

吕杰还没有等司马懿说完,吕杰就打断了司马懿说:“仲达,此事不用再说了,我的二位妹妹都有婚嫁之人了,要辜负子桓的好意了。”司马懿笑了笑说:“原来如此啊,既然是这样,我会回去向主公说明的。”说完司马懿就拜别了吕杰,离开了驿站。

司马懿离开了驿站了之后,在旁边的贾诩眼睛一眯,然后拱了拱手说:“主公,司马懿此人不简单啊。”吕杰愣了一下,然后说:“文和,为何这样说?难道刚才司马懿有什么让文和警惕,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

贾诩拱了拱手说:‘主公,刚才司马懿有两点露出了破绽,虽然司马懿整体的对话都是谦和有礼,表现出了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但是司马懿在衣服中猜了东西。“吕杰愣了一下,藏了东西?吕杰问:”文和何以看出?“贾诩拱了拱手说:”主公,刚才你注意没有,司马懿的背都是弓着的,虽然弧度不大,但是确实一直保持的,主公,根据情报,司马懿乃是一英俊不凡的男子,如何会弓着背?而且司马懿不是真正的弓着背,因为弓背之人走路必定会眼光上瞟,因为他们要看清前面的路和人,但是司马懿刚才离开时,眼睛是平视的,所以司马懿是装的。“

吕杰一听,贾诩果然是老狐狸啊,老谋深算,这么细微的事情就观察到了,狼顾之相,曹操就是因为司马懿能将脖子旋转一百八十度,才对他有所忌惮的,如果是狼顾之相的人,怎么会弓背,如果是这样,就不能做一百八十度的动作了,想到这里,吕杰问:“文和,第二点呢?”

贾诩拱了拱了供手说;‘主公,当你打断司马懿的话语时候,司马懿的左脚向前稍微地移动了一下,这个是司马懿得到信息后表现出来的喜悦,因为他知道了主公是个重视家庭的人,所以司马懿情不自禁了,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吕杰一听,看了贾诩一眼,贾文和,果然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司马懿这么厉害的人物都逃不过贾诩的眼睛,吕杰说:“文和,我知道了,司马懿我会注意的,看来此人将来是我军的劲敌啊。”贾诩拱了拱手说:“主公英明。”

三日后,曹操与曹昂回到了邺城,然后在邺城开始举行了婚礼,晚宴上,曹昂作为新郎当然是众星捧月的,曹操与夫人也是十分地高兴,特别是丁夫人,从小照顾曹昂长大的,都在婚礼上与曹昂抱头痛哭,辛宪英则是在一旁不停地为丁夫人擦泪,一副温馨的场景,但是在魏公世子的婚礼上,有这样一幕,总是怪怪的感觉。吕杰与一群有心之人,看到了这个场景,都思考起来了,看来曹昂身后也有高人啊,特别是司马懿,眼睛在宴席上的宾客不停地搜索,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教曹昂这样做。

丁夫人在与曹昂一阵哭泣之后,曹操也看不过了,表现母子情深可以,但是这里始终是婚礼嘛,而且自己还有事情要宣布的,曹操在安慰了二人之后,扶起来曹昂,然后对群臣说:“诸位,我已经被朝廷封为魏公,但是世子之位一直悬空,今日我宣布册封曹昂为世子,来人啊,端上世子之印。”

很快下人就端来了世子之印,曹操将世子之印交给曹昂之后,曹昂向曹操拜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多谢父亲。“众人对于这样的场景并不惊讶,因为曹操要封曹昂为世子,这个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而且在婚礼上送上这份大礼,在东汉也很常见,所以大家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各怀心思的人也都按下了心中的思量,宴会上露出一片祥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