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等人见他人挟持住了萨尔吾,也不敢冒然行事。
这时,走出一人,身材高大,约有八尺,皮肤白皙,和这些草原之人有些不大相同。
那人道:“在下萨达曼,乃是我族族长萨尔吾三子,几位英雄还请不要伤了我父亲,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如何?”
这叛乱之事,实是只有族中少数人知道,杨茗见这萨达曼出面,猜测这些事恐怕都是由这人幕后策划。
“原来是三爷,三爷请放心,我们此来,只是想换回我三个兄弟的命而已,实不敢对老族长有何不敬,还请三爷见谅!”东鬼道。
这萨达曼心怀不轨之事,在场人中,恐只有萨尔吾和杨茗所知,现在萨尔吾被他们制住,而杨茗身份不明,众人自是不会相信他。
萨达曼道:“你们刚才所说的事情倒是也可以商量,不知你们想如何交易?”
东鬼道:“你们只能派出三人,将我三位兄弟押到我所写的地址上交换,中间不得有任何人跟随。”
“我中途会变换一下路线,所以你们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对老族长不利,到时,大家都不好说话!”
那萨达曼一一依了他们,这东鬼便带着好七狼将萨尔吾带出大营,众人担心他们伤了族长,所以也不敢近身。
那东鬼道:“你们所派三人先将我三位兄弟解了,扶他们上一马车,到二十里外的一座寺庙中前去交易,其余之人不能跟随!”
那萨达曼便依那他们,等这几人将萨尔吾押走以后,这吉尔斯族中一阵大怒,但刚才情况实在紧张,若处理得稍有不当,伤了族长,自是无人敢担当。
乌苏道:“刚才在众人眼前,让他们接近了族长,是我之罪,现在恳请三爷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先换回族长之命,再去宰杀了那几个大胆之人,为我吉尔斯人洗刷耻辱!”
让人在自己的大营中,将自己的族长掳走,实是有些奇耻大辱,这些草原之人,都是些血性的汉子,脸上也不由有些愧色。
那哈里更是将咬紧了牙齿,若不是被乌苏暗中偷袭,那些人想接近族长,谈何容易,这萨达曼里应外合之计,若不早一点道破,族长安危难以保证。
杨茗看着眼前这一切,早已洞悉到萨达曼等人的诡计,那哈里立在原地不动,定是让人暗中算计了。
那萨达曼对众人道:“此事不宜耽误,我现在便令乌苏、哈里,跟着我一起前去进行交易,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这哈里和乌苏是草原上齐名的英雄,在场之人的武功和他们相比,都自问要逊色不少,由这二人扶着三爷前去,自是没人反对。
那乌苏轻轻的扶起哈里,二人好象是亲热状,外人难以发现,那哈里其实已经行动被完全被乌苏控制。
杨茗一路跟随这三人,心中担心那萨尔吾遭这些人毒手。
到了交易的地方,那东鬼看看四下无人,便笑道:“三爷果真神机妙算,现在一切都在您掌握之中了,我兄弟四人今日能化除为夷,也自是领了三爷的情。这次的酬金我们分文不取,本已事情败露,若不是三爷您暗中出手相助,我们今后实无面目在江湖中立足。”
那萨达曼道:“真让我杀了父亲,我也下不了手,现在还请你们帮我办件事,将那老爷子打成残废,割掉他的舌头,让他想说也说不出,之后的事我自会安排。”
东鬼道:“不杀了他,你不怕事情败露吗?”
萨达曼笑道:“一切依我计策行事便可,我会叫人再送上白银十万两,当做酬劳,如何?”
东鬼道:“看在钱的份上,我自是领了这个任务,现在您父亲还在昏迷之中,对这些事并不了解,只是这哈里,知道许多事,留不得在这世上。”
萨达曼笑道:“那就将他交给你们处置吧!”
眼看萨尔吾和哈里就要遭到这些小人的毒手,那杨茗自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
这几人一个个透着丑恶的笑容,这萨达曼居然让人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实是有些畜牲不如,定要好自教训他们才行。
只见那东鬼上前,将车中其余三鬼救出,一一除去他们身上的绳索,“几位弟弟受苦了,大哥今天定取了那哈里性命,为你们出一口恶气!”
那三鬼身上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行动也有所不便,“大哥,我兄弟几人能保得性命,也算侥幸,若不是这三爷随机应便,我们的小命定已丢了!”
东鬼道:“一会我就让七狼将你们送到安全之所,安心养伤,要不了一个月,你们便会恢复正常的,到时,我们兄弟再大口喝酒吃肉!”
那其余三鬼也笑道:“还是大哥说得对,身在江湖,有些性命危险之事,也是正常!”
那七狼将那三鬼扶起,和东鬼暗暗说了几句,便带着那三人走了,只留下其中二人听东鬼使唤。
现在只剩下被蒙着眼、捂住耳朵的萨尔吾和被点中穴道的哈里二人被那东鬼、萨达曼、乌苏囚在车里。
“这二人如何处置呢?”东鬼再次问道。
乌苏道:“我看这哈里的命定是要取了才行,老爷的话,暂且留着他的命,也许日后还有些用处?”
东鬼道:“那我令人将老爷暗中囚在一秘密之处,随时等你们的号令行事,如何?”
萨达曼道:“这样最好,一会便将那哈里杀了!”
乌苏道:“好,这事就交给我了!”
东鬼笑道:“三爷做事真是果断,只是回去之后,如何和众人解释呢?”
那萨达曼笑道:“一会我自会让你在我二人身上刺上几剑,回去,便说你们中途反悔,和你们相斗起来,哈里不慎死于你们剑下,我二人也只是侥幸逃回。”
东鬼笑道:“此计甚妙,只是你族中之人定不会放过我江南四鬼,定会四处探寻我等下落,你又如何安排我兄弟的行藏呢?”
萨达曼笑道:“我族中,以乌苏和哈里二人武功最高,余下之人,武功实难和你们相比,自是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和那漠北七狼,这段时间不要擅自出来寻事,他们要找到你们,谈何容易!”
“等一段时间后,我将族中之事安顿好后,若无异常,便会叫你们杀了老爷,那时,我便找几人假装是你四鬼和七狼,将他们杀了,说是为父亲报了仇,也就名正言顺了!”
东鬼笑道:“那以后,岂不是要我四鬼和七狼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萨达曼道:“这实是有些委曲几位了,但我保证,我一旦当上了吉尔斯族长后,定会送你们大量金银,保你们一生享受荣华富贵,到时,你们便回中原去,安心度日,如何?”
东鬼道:“当真如此,我会众兄弟们谢过三爷了!”
几人商议完后,那乌苏便走向哈里,拨出随身小刀,一步步近。
眼看那乌苏就要手起刀落,取了哈里性命。
杨茗暗中发出一石,射中那乌苏左膝,那乌苏一下跪在地上,“是何人管偷袭我?”那乌苏忍着痛,大声叫道。
杨茗又发出几块石头,分别击中场中诸人膝盖,那五人无一幸免,一一跪在地上。
杨茗看那哈里动弹不得,知是让人点了穴道,便朝着他身上飞出几块小石子。哈里突然觉得全身一松,手脚也变得灵活了起来。
他看着众人一一跪在地上,知今日遇到了高人,无暇多想,便急忙上前看了萨尔吾的情况。哈里将萨尔吾身上的绳索解开,倒头便拜,“属下保护不力,才让族长受此委屈,现在这几人已被一高人暗中制住,我立即发出信号,让族中之人前来。”
说完,那哈里走到广阔之处,对着天空射出几箭,那箭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萨尔吾渐渐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跪着的这几人,怒道:“你们几人暗中设计,想引起我吉尔斯族人内乱,这事早已有人告之,现在当场让我撞破,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萨达曼等人刚才让飞来的石子莫名击中,知这四周定是藏有高人,这人是何目的,为何迟迟不献身呢?
众人担心这一切均是萨尔吾所设计,那背后的高人恐也是得了萨尔吾这命,自己的一切可能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那东鬼心中便有几分心虚,但也不敢说话,只偷偷看着萨达曼。
哈里道:“老爷,刚才你我二人命悬一线,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块小石,将他们几人制住,不知是否是老爷暗中派人前来接应呢?这一切又是否是老爷您所安排呢?”
众人知那萨尔吾虽平日里对属下话语不多,但其能管辖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子民,自是有外人不知道的一些能力。
萨尔吾看事情如此,也想吓一吓那萨达曼等人,便道:“你们的一切都在老夫控制之中,老夫也只是想亲眼看看你们到底想怎样,现在一切察明了,一会,等接应的族人前来,便会将你们押回大营,在众族人面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