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茗很快的了解这里的情况,他才发现,龙少爷给自己出的这道题,确实太难了。
首先,这里的人相对比较贫穷,和发达的北方比起来,确实不能相比,他们的思想还比较落后,要如何改变这一切呢?
他是没有这个办法和能力,可他既然来了,也不会袖手旁观,自有他的计划和打算。
他现在没有做任何人事的变动,也没有颁布什么新的条例,只是每日里都在乡间走动,去听取那些贫苦之人的意见。
他想多利用一些时间,了解这里的情况,然后逐步的向四周去发展。
而慕容添则每日里照料着他,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家里静静的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精心的为他准备着一些小菜,二人每天晚上都会坐在一起,看着外面的月亮,没有月亮的时候,她则会给杨茗吹奏几曲,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恬静而幸福。
“相公,我想去接姐姐们过来,如果真的要在这里住十年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心的,好吗?”她的话也说到了杨茗心里。
灵青他们在那里也住了好几年了,也应该出来走走了,这里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可毕竟也是一个大地方,有着渊源的历史,孩子们也应该出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了。
可他真的没有时间,也不能离开,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
“相公,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吗?我去亲自把他们接回来,这里也是他们的家,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就真正的离开,好吗?”
见她如此通情达理,能为自己分担这许多的心事,他不由有些感动,上前轻轻的搂着她,“你路上自己小心,如果他们不愿意来,不要勉强,我会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就真正的离开,无牵无挂的去过我们的生活!”
“好的,夫人,就烦劳你了!”
夫妇二人眼神交接了一下,心里都很明白对方心里所想,“相公,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姐姐们会很快回来和你相聚的!”
她令人下去准备,几日后,便前去迎接二位姐姐和桂叔、桂婶了。
她走了以后,杨茗更忙了,他花了许多的时间去了解当地的情况,听取每个人的意见,把这些人的意见整理好了以后,每天晚上,他都会思考着。
他也在开始考虑选拨人才,选一些真正能够办实事的人。
他想起来来这里第一天时,排在最前面的那位长者,他叫司马空,是一个公认的清廉的好官,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民众对他的反响都很好。
他令人前去将司马空请来,一进来,司马空便跪了下来,“属下参见侠王,不知侠王有何吩咐,老臣一定效犬马之劳!”
“老人家快快请起,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一切礼节以后都免了!”
他将司马空扶了起来,向他行了一礼,“在下本是一江湖草莽,您是一个真正的好官,我代表天下之人谢谢你了!”
对方可是当今国戚,而且在江湖中更是名满天下,身份尊贵,如今对自己如此礼遇,不由受宠若惊,立即吓得又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您真的不要这样,我是真心感谢您的,你做过许多大事,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治理黄河,保住了几十万的生命,一年大旱,是你身先士卒,开沟引渠,解决了燃眉之急,你还有很多事迹,都在民间传颂,这段时间以来,我没有听到半句你的坏话,所以,我这一字并肩王立你我为南廷的丞相,主管一切事务!”
司马空又起身了,正准备行礼时,杨茗将他重新扶坐好,“司马大叔,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不由老泪纵横,“好,好,你既然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定会不辜负你的重望,将我们南朝治理好!”
“好的,从明日开始,一切事情都交给你做主,好吗?你不用和我商量,我确实不太懂一些事情,所有的方案你看好以后,如果决定了,就交给我签署,好吗?”
司马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你真的和传言中一样,如此信任老夫,好,我定会承担起这个责任,一展抱负,既然今日这样说了,以后,你就不能干涉我太多的事情,在任人方面,你也要信任我,可好?”
杨茗也笑了起来,“这个自然,你所做的决定,我不会干涉,只是我还会继续在民间寻访,如果发现新的人才,我会另有重用,除了这方面之外,其他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司马空倒也不敢太过造次,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杨茗虽然口中这样说,可有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越权,能得到他的信任和重用,其实他已经很高兴了。
记得当年,自己做什么决定,都要一步步的上报朝廷,而且还要打通各个关节,明明是一件于民有利的事情,让他们这样一耽搁,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就已经夭折了。
如今可以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他自是极为珍惜。
把事情交待好了以后,杨茗将自己收集到的各种意见呈了出来,“司马大叔,这是我最近收集起来的信息,你看一下,有哪些是可行的,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由你决定!”
司马空点了点头,将杨茗手中那厚厚的一叠纸张接了过去。
“王爷确是勤政,有你做表率,我南朝上下之人,定会全力以赴!”
杨茗笑了笑,“我早晚也要离开这里的,只要一切上了正轨,我就把这里完全交给你,每年只回来一、二次,来看看您老人家,来看看这里的百姓便可以了!”
他真的不希望别人叫他王爷,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什么王爷,在这些长者面前,他也只是一个需要成长的孩子而已。
这里的子民们,以为他来了,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可一段时间过去了,不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都不由有些怀疑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