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院一听,立即有人上前给了陆毅山和李欢几个耳光,二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手印。
那赵夫人见事已至此,轻声喝道:“众家丁住手!”向赵周吴行了一礼,“老爷,这二人已在藤园藏身几日了。”
赵周吴其实心里早已猜测到此事定和夫人有关,所以也不露声色,“请夫人一一道来。”
赵夫人道:“这下面叫李欢的人,正是我兄长之子,只因多年未有往来,所以一时也不知如何和老爷您说起,他二人来我处避难,只想暂留几日便走。”
那赵周吴笑道:“夫人定是想我已退隐江湖,所以不想让我知道此事吧!”
赵夫人道:“这件事,是为妻的想得不周到,让老爷您为难了。”
那赵周吴道:“夫人说这话见外了,夫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如同我赵周吴所做无异,现这事既有清楚,自当这二人是我赵周吴收留的。”
那赵周吴一言九鼎,众人自是不敢相悖。
赵周吴对陈泰等人道:“现已证实这二人实是在我处藏身,虽和你二人有些冤仇,但现是我藤园的人,你们想怎样呢?”
陈泰道:“我们虽对小姐不敬,做了些对不住赵老爷您的事,自是让您老人家处罚,只是恩怨各算,他们杀了我兄长,此仇不可不报!”
赵周吴道:“好!那我先请这位英雄处置你们,然后,将这二人送离我藤园百里之外,以后你们的事便和我藤园毫不相干!”
赵周吴此语一出,让赵夫人脸上有了些担心,这种江湖恩怨,自当由当事人自行处理,老爷所说也非虚,如此处理,合情合理,只是侄儿来此投靠自己,不能庇佑他们,心里实是有些不安。
杨茗听赵周吴说完,也不得不佩服赵周吴处事的冷静果断,但这样处理,那陆毅山和李欢恐性命难保。
赵周吴对杨茗道:“请公子定夺!”
杨茗拱手道:“既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蒙园主不嫌小可粗俗,将此重任交给在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藤园近几日来,天气有些阴沉,今日更是乌云笼罩,天空中无半点祥云,让人的心情也感觉到有些压抑。
而这藤园大厅内,聚集了如此多的人,也感觉到有些空间变小了很多。让人心里不由的产生一些郁闷。
杨茗看了陈泰和陆毅山、李欢一眼,对堂下所跪诸人道:“你们现在有何意见?”
陈泰道:“我们冒犯藤园,得罪了赵大官人,自是心甘情愿接受处置,只是我们和这二人的恩怨,断不可轻易解决,还望英雄能守江湖规矩。”
杨茗对陆毅山、李欢道:“你二人又有什么话说?”
陆毅山道:“我本贱命一条,杀了那陈锡瑶,也算为姐姐报了仇,现在我这条命随时交给阎王爷,死又能何惧,只是死在他们这些小人手上,心里不甘!”
李欢道:“能认识陆兄弟,是我李欢一生中最快乐的事,能和陆兄弟一起共生死,也算快意!”
杨茗看到陆毅山和李欢脸上实无半分惧色,心里也对二人产生了些敬意,只是江湖自有规矩,别帮派的恩怨,若无对方应允,实不便插手。
杨茗道:“那好,就依园主所说,陆毅山、李欢你二人,现在即刻离开藤园,有多远走多远,而陈泰等人在小姐屋前跪上一天一夜,便可自行离开,到时,你们的生死便于藤园无关了!”
杨茗说完,转首向着赵周吴:“在下也不想重罚他们,他们也并不是存心想对藤园不敬,只是事出有因,他们事败后,对藤园实无丝毫不恭之意,所以只罚他们在小姐屋前跪拜,以表对小姐的愧意,不知园主能否同意?”
那赵周吴道:“一切听凭少侠做主!”
话不多表,一切事情均按杨茗所示进行。
那陆毅山和李欢二人在藤园护院引领下,离开了藤园,杨茗一路尾随。
而陈泰等人自是不敢有违杨茗之意,悉数跪在赵灵儿屋前。
那杨茗在一僻静处,将陆毅山、李欢二人拦下。
杨茗道:“你二人身上虽各有绝学,可武功根基太弱,若如此亡命天涯,早晚会丧生在陈泰等人手下。”
“不知二位小兄弟能否听我一言,你二人和藤园有所渊源,而那赵周吴实是深藏不露之人,若你二人能跟着他,让他收留你们,定可学到一些有益的东西。”
那陆毅山道:“那赵官人已归隐此处,不想过问江湖中俗事,前几日打扰,已心中感到不安,现在又如何能让那赵园主收留我们呢?”
那李欢也道:“若要我们留在藤园,心里自是感恩,只是要留下,也要有个说法才行,而且陈泰等人又岂能善罢甘休?”
杨茗笑道:“一切我自有主张,你们只要按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杨茗对着二人耳语了一番,要那二人依计划行事。
陆毅山和李欢二人自是领命。
再说那陈泰等人在赵灵儿屋前跪了一天一夜之后,也离开了藤园,一路打听陆毅山二人行踪。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几日,陈泰等人便已寻到些线索,一路往西前去。
杨茗在他们途经的一个小山堡山等候陈泰等人,那小山堡四周平坦,地势宽阔,空荡荡的一片,视野极是广阔。
而杨茗扮成一个山野樵夫,戴着一顶斗笠,坐在那山堡山装作休息的样子。
陈泰等人上来后,看到一汉子坐在那里,便问道:“壮士,你可看到二人从这里经过,一人十七八岁,另一人二十五六岁,书生模样。”
杨茗笑道:“几位真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杨茗将头上斗笠取下,脸上露出些微笑,看着众人。
那陈泰一看是杨茗,心里不由有些害怕,壮起胆道:“英雄可曾答应我们,不再管此事?”
杨茗笑道:“江湖中自有江湖的规矩,你们的事,我自会尊重,但有一言,不知几位能否听在下一说?”
陈泰等人知杨茗武功高强,岂敢有违/杨茗道:“你们真是为寻仇而来,还是为那玉佩而来?”
陈泰等人面色上有些尴尬。
杨茗道:“你兄长死于陆毅山手上,但他姐姐、爷爷也是因为你家兄而亡,冤冤相报何时了?”
陈泰等人沉默不语。
杨茗又道:“若想遇财,在下可给你们指一条路,只是若用此种方法谋人财物,实是不该,若你们能放过陆毅山,我自有安排。”
陈泰等人深思一会,道:“英雄既已识破我们心思,现在有何安排,不妨直说!”
杨茗笑道:“在西域北疆,胜产玉石,只要花数年时间在那里,只要能寻得一块绝世玉佩,自是数代也享用不完,几位何不前去那里。”
陈泰笑道:“英雄所说之事,我们也有所耳闻,只是远去北疆,路途遥远,且不知何处可寻到那玉佩,加之我等众人也对北疆不熟,谈何容易?”
杨茗笑道:“一切听我安排,只要你们能安分守己,我保证不出十年,定能寻得那绝世玉佩!”
杨茗并不多言,从随行包袱中拿出几块小玉石,“这几块小玉石便是一些北疆朋友所送,你们按我所绘地图前去,将这封信交于信封上之人,他们自会好好照顾你们!”
“若你们找不到那好玉石,这几块小玉便算我对你们的赔偿!”
杨茗将手中玉石扔了过去,那陈泰等人接过玉石一看,但知这玉石虽不敢说价值连城,但也实是不菲之物。
这小玉石颜色翠绿,中央有些梅竹样的花纹,纹理清晰,色泽通透,虽算不上极品,但也是罕见之物。
那陈泰等人看到这玉石,便知杨茗实非常人,这小玉石实有足够购置一寻常人家的田地,足以用来安身了,而杨茗轻易便将此玉石送出,其背景定是不简单。
那陈泰和众兄弟耳语了一番,道:“英雄出手如此阔绰,为何要如此对我们兄弟呢?”
杨茗笑道:“你们追杀陆毅山二人,自是为了钱财,而我现在给你们指出了一条寻财之路,既可帮你们消除误会,不再造些罪孽,又可让你们踏实做人,也是我江湖中人应尽之事!”
杨茗朗声道:“你们出来吧!”
在这山堡一侧,杨茗挖了一个地洞,上面铺满了些树枝、杂草,那陆毅山和李欢便藏身在那小洞中。
那二人听到杨茗所说,但从那洞中跃出。
陈泰等人一见陆毅山、李欢二人,便有些露出杀机。
杨茗轻笑:“我本不想管你们的事,可也不想看到你们伤害无辜之人,五年内,你们就安心在北疆,若五年内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就自行回去。若我发现你们在中原出现,定不会饶了你们!”
杨茗说话时,声音并不大,语气也极为普通,但自有一股威严在里面。
杨茗又从身边拿出些银票,看上去足有几千两,“这些算你们的盘缠,一切按我说的去做,我自会让人给你们安排一切,若我发现有违的话,你们自当小心!”
杨茗说完,从地上抓起一把杂草,轻轻一抬,手中杂草便飞向陈泰等人,只见一瞬间,陈泰等人头发上便各插上了几根草,且每人脸上都出现了一道伤痕。
杨茗冷笑道:“我要取你们狗命,如同探囊取物,今日给你们机会,也希望你们珍惜,二个月后,若你们不能出现在北疆,就小心你们自己项上的头颅吧!”
那陈泰等人吓得屁滚尿流,不断的叩头,“一切都听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