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爷,实不相瞒,小女其实并不满意这门亲事,只是这件事情真的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这几日也在为难!”郑宁不断的摇着头。
“郑老爷,有何难处,不如和小弟说一下,也许小弟能帮上什么忙!”
郑宁摇摇头,“这事情也算是我年轻时欠下的,不能不还呀,你就不必心了,一切自有天数,我也只能委曲慧儿了!”
杨茗沉思了一下,“郑老爷也不必如此丧气,很多事情没有到最后,都是有转机的,您真的要看着小姐这样一生不幸福吗?”
郑宁叹了口气,“我心中虽然不愿,可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把此事原委和我说了,我或许能有办法,相信我,好吗?”杨茗直视着郑宁的眼睛,眼光中那种坚定,让郑宁心里也不觉踏实了些。
“好吧,英雄既然这样问,那我也就不避丑了,其实我年轻时,曾结交过几位江湖朋友,我这人本就是个商人,有些爱贪小便宜,他们也看上了我这点,就不时的给我些好处!”
“渐渐的,我也跟着他们做了些见不得人之事,后来,手上有了些钱,便回到这里,重振了家业,也算对得起郑家的祖先了!”
“可是好景不长,那些人找到了我,暗中胁迫我,我不得已,便又重新和他们混在了一起,我知道做这些事,每日里都要会提心吊胆,性命难保有一天便会被人取去,所以”
郑宁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那时我夫人正怀有身孕,为了将来家庭的安宁,我不得已做了个决定,就是和这些人一刀两断,可这谈何容易,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之徒,什么阵势没有见过,怎能凭我几句话,便放过我呢?”
“后来,我那恩人便出现了,我将所得财物的一大半,都交给了他,请他说服众人,让我金盆洗手,他将众人一一说服以后,那些人便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此时,他的夫人也正身怀六甲,,若生下一对儿女,我们便指腹为婚,谁知这二十年后,他果真派他儿子前来,你说,这样的事情我又岂能反悔呢?”
杨茗点了点头,“没想到郑老爷还有这样的背景,这是当年你欠下的,那人倒也是有情义之人,虽然指腹为婚,要守承诺,只是不知对方意见,你是否见过那少年呢?”
郑宁摇了摇头,“他们前几日来时,只是指起了当年之事,说再过几日,便会前来接亲,请我做好准备!”
“小女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如果我们毁约的话,可能那些人又会缠上郑家,郑家以后就会重新不得安宁了!”
杨茗思索了一下,“那些人是否现在还做着当年的事情,如果他们还没有改变的话,你将小姐嫁过去,岂不是毁了小姐一生吗?”
郑宁脸上显出难过之色,“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吗?就算我心里不愿,也只后悔当年一时意气,答应了这件事情。”
杨茗想了想,“那些人的来历我想查一查,既然小姐和我兄弟情深,我也不想看着小姐不幸福,如果那人不是可托之人,我定会阻止了这门亲事!”
郑宁吓了一跳,“爷呀,这事可万万不行呀,他们可都是些江湖中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如果到时,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叫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呀!”
杨茗笑了笑,“郑老爷不必过虑,在下一切自有安排,请放心吧!”
郑宁看杨茗脸上,实无半分惧色,但此事不仅仅关系到女儿的平视,也关系到整个郑家上下的安危,“杨爷,你自要小心,切不可得罪了他们,到时,我不仅仅保不了你,可能连郑家上下也要受你牵连呀!”
杨茗笑了笑,“这个你自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自不会连累你半分,到时,你只要旁观便可,一切有我!”
杨茗说完这些话,便冲着郑宁拱了拱手,“我自会派人打探消息,等他们前来迎亲之日,我定会前来看个究竟,如果那些人真是无耻之徒,我定不会看着小姐落入火坑!”
“郑老爷,你请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牵连,你安心准备小姐的婚事吧,也许他们也是正义之人,早已改过自新,一切都只是在下胡乱猜测而已!”
“这些人有什么线索,能和我说一下吗?”杨茗想了一下问道。
“他们说在距西几十里外,有一个小镇,他们目前暂时住在那里!”
在离郑府西边数十里处,一群乞丐也在上下忙着,看来有什么喜事要发生。
杨茗便急忙前往那里,到了那里后,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不时看见一些乞丐在这里出没,难道过几日要娶郑小姐之人是个乞丐不成?
那些人看到杨茗突然在此处出现,脸上表情也有些奇怪,一人上前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杨茗冲那人笑了笑,“在下并没半分恶意,只是一人在江湖中漂泊,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而已,不想打扰到了你们,还请见谅!”
那人上下打量那杨茗一会,便大声道,“我们这里有喜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自己找个偏僻的地方,呆一会就早点离开,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杨茗笑笑,不和那人计较,心里盘算着如何接近他们。
“这位大爷,我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施舍点银两!”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
杨茗看了过去,一人穿着破烂,头发凌乱,说话有些无力的人正坐在杨茗不远处。
“你只是饿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些吃的呢?”杨茗冲那人道。
那人抬头看了杨茗一眼,“大爷不知道小人的难处,才会如此说,在下身体不方便,只能靠行乞度日,还请大爷见谅!”
那人长得倒是十分清秀,眉宇间有种高贵的气质,和杨茗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