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茗谢过赵周吴,二人又谈了些江湖中的事情,不一时,便有人来请他们入席。
一番畅饮之后,众人心情都变得大好,赵周吴笑了笑,“就让毅山和欢儿多陪陪你们杨大哥吧,老夫告退了!”
灵儿也随母亲回了内室,李欢和陆毅山二人便和杨茗对饮了起来。
“你二人在藤园住得还好吗?”杨茗关切的问二人。
李欢笑道:“姑父对我和毅山兄弟极好,平日里交了我们许多东西,这里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家,这一切都还要感谢杨大哥!”
杨茗冲二人笑了笑,“一切都是造化,你二人也要好好努力,长些本事才行,毅山的缩骨功乃是天下一奇,而李欢兄弟的使毒术也算是天下绝学,但你二人武功根基太浅,也要学些武功在身,日后行走江湖也方能保平安!”
二人笑道:“园主每日里都会监督我们练习武功,已将我二人收入了门下,所以,我们现在的武功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杨茗一喜,“你二人不如练几招给我看看!”
二人便依杨茗所言,走入场中,对练了起来,杨茗仔细看着二人的武功路数,不时的把二人叫停,详细的加以指点。
二人知杨茗在武学上天份极高,能得其指点,是难得的好机会,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所学一一使了出来。
三人便在一起切磋,时间也随之过得极快,不知不觉这一日便过去了。
杨茗回到李欢等人给他收拾好的房间,心里也慢慢的静了下来,自己这次陪灵儿回来,除了看望赵周吴夫妇之外,还要将二人的亲事定下来,大师兄不日之后便会前来,不知,到时一切是否顺利。
杨茗想着自己就快有个家了,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既兴奋,又有些不适应。
清一其实也已经到了藤园,半夜里,赵周吴听到几声尖锐的叫声,知是师父来了,心里不由一阵欢喜。
赵周吴也有几年没有见到师父了,师父让自己在这里隐身查五十年前之事,不想自己却安心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心里也觉得有些愧对师父。
师父这次来,自己定要好好向师父赔罪一番。
赵周吴起身出去,侧耳判断了一下刚才的方向,便轻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赵周吴停下了身,知道师父就在附近,“师父,弟子赵周吴求见!”
清一缓缓的从一块山石后面走了出来,眼神如电,精神还是那样的矍铄,朗声道:“周吴,这几年可好呀!”
赵周吴见师父献身,立即下跪,“师父,您老人家可好,想煞弟子了!”
清一微笑着将赵周吴扶了起来,“周吴,你也已经年过半百了,师父对不起你,还要你为师父事情心!”
赵周吴急忙又跪下,“是弟子不孝,没有能力,才让师父失望的,弟子在这里多年,仍然没有查出五十年前的事情!”
清一笑笑,“这事情如此复杂,定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你也尽到自己的责任了,不要自责了,师父这次来,也只是想看看你!”
赵周吴谢道:“弟子谢过师父关心,内心惭愧,师父不责,弟子已经感到无地自容了!”
清一捋了捋长须,“茗儿一事,师父心中也极是挂念,你虽为我记名弟子,但天下无人知道,所以茗儿和灵儿成亲一事,自是促成!”
赵周吴点点头,“一切谨遵师命,弟子莫敢不从!”
清一从袖中取出一书,递给赵周吴,“上面记载着五十年前事情的许多经过,你看完后,立即把它毁了,上面所说,都要一一牢记在心中。”
赵周吴点点头,面色上也极为严肃。
清一面色上有些变化,“周吴,师父现在真的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可能师父的大祭就要到了,这件事情,师父只和你张师弟说起过!”
赵周吴听师父这样讲,也不由吓了一跳,“师父,您看上去精神极好,不会有事的!”
清一摇摇头,“师父年轻时在修习武功时,也极为痴迷,有不少次走火如魔,虽一一化解了,但体内真气经过若干年的沉积,要将它化解,谈何容易?”
清一面色上有些凝重,“师父身上的病,非药物能治理,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若调理得当的话,师父还有几年的命,只是青城的重担就要完全落在你们身上了。”
赵周吴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师父,你老人家是仙人,这些小病定难不倒你的,徒儿相信师父一切都能逢凶化吉的!”
清一笑道:“生死自有天命,只是这几年,我不能再出山了,此后的事情就要全靠你和方远了!”
赵周吴道:“师父请放心,弟子定尽全力,不负师父一番教诲!”
清一点点头,“师父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你了,你也要好好保重,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赵周吴点点头,“师父,徒儿自会小心处事,在有生之年,定会不遗余力,为青城查出五十年前之事!”
师徒二人又说了些心理话,清一最后再告诫了赵周吴几句,便离去了。
看着师父如神灵般的消失后,赵周吴心里不由有些惆怅,师父的心愿自己一定要帮他完成,而现在的线索不足以查出事实真相,自己又该如何去做呢?
赵周吴在原地愣了片刻,便也回屋去了,二人相见,极为隐秘,四下里无人发现。
杨茗这一夜睡得极好,精神也恢复得不错,起了个大早,而李欢和陆毅山也早已起来,二人正在打点藤园上下的事情。
见杨茗来了之后,二人急忙上前,“杨大哥怎么不多睡会?这段时间路上辛苦了!”
杨茗笑笑,“练武之人,没有那么多坏习惯的,看你们在这里住得极好,我心里也踏实了,看来,赵园主对你们实是不薄,现在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们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