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正在等着点心的蓝若汐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餐桌边,一边揪了揪门口,看那个在外面接电话的吕硕回来了没有。
一个侍应拿了两碟布丁放到蓝若汐的面前,若汐欣喜地看着那些奶油布丁,拿起小羹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正吃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一个穿着妖娆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傲慢地打量了吃着东西的蓝若汐,嘴角敲了敲,鄙夷地坐到对面的位置上:“看来吕总吃山珍海味吃腻了,挑点池鱼淡淡嘴啊!”
“山珍海味?小姐你是说山鸡还是鲨鱼啊?”蓝若汐故作不解地问道,这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是干哪行的,而那个恶魔那么有钱,招惹这种女人也不奇怪,没了还觉得他生理不正常。
“山鸡?鲨鱼?”对面的女人姣好的脸顿时狰狞起来。
“听不懂专有名词吗?还是你对这些动物研究太少呢?不过我可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非常乐意为小姐你服务。”蓝若汐一边舔着布丁,一边打着哑谜。
“你是在骂我文化水平低?”女人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揪着蓝若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敢,你这么漂亮就算学识低一点也能将功补过的,至少多数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最活跃的也不过是下半身。”蓝若汐清然笑了一笑,自顾自地把另一盘布丁也移到自己的面前。
“那你是在骂吕总没脑?”女人扯了扯嘴角,讶异地凝视着蓝若汐。
“怎敢,我还是很珍惜性命的人。何况我说的也是多数不代表全部,还是连小姐你也这样觉得呢?”蓝若汐抬起头,故作无辜地盯着对面的女人,那额头上的汗珠让她的心情大好。
“你?”女人拧紧拳头,压着怒火,“不要以为最近吕总专宠你就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人家可是认定了悠扬国际的千金,就算婚礼吹了也不代表不会再娶她。”
“也对,这种事是要门当户对的。山鸡就是山鸡,别以为住在山上就可以变成凤凰,本质还不就是鸡一只,大不了吃起来比那些家鸡乌鸡的甜一点,有嚼劲一点。哪像海里的鲨鱼,不但如鱼得水,还可以把一群白痴鱼揽进肚子里。”蓝若汐似笑非笑地应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女人歪起嘴角,得意地鄙视蓝若汐。
蓝若汐眨了眨眼睛,“当然要有自知之明,有脸蛋的也只能当暖床,没脸蛋的能攀上个泄欲的工具已经算是恩赐了。你说是不是啊?”
“你说我是暖床的?”女人气得脸青耳红地站了起来。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何况我也不知道你姓啥名啥。加之你可是亲口说了人家吕总非悠扬国际的名媛淑女不可。”蓝若汐咧开嘴笑了笑,对着那块布丁大口大口吃起来。面子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的,她蓝若汐就算命运不济,弄得如此下场,但决不能让这种来羞辱她的人格尊严。
“你……”女人词穷地跺着脚,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这样的丑女羞辱,一手抓起桌面上的盘子,在蓝若汐低着头乐滋滋地吃着盘中的布丁的时候一把扔了过去。
刚进入大门的吕硕看到那只飞向蓝若汐的碟子,心脏顿时漏跳半拍,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可惜桌子不是家里的长饭桌,不到几秒那个看起来轻巧的盘子就那样紧紧地贴到蓝若汐的额头上,“嘭”一声落回桌面上捞个粉身碎骨。
微微向后扬了扬的蓝若汐,伸手捂住发痛的额头,相较于吕硕对她的那些‘暴行’来说,这点痛还算不了什么,至少她的眼泪还没有掉下来,额头也没有血迹斑斑的。
“若汐,你怎么样了?”冲到桌边的吕硕,紧张兮兮地扳过蓝若汐的身子,仔细地查看她的额头,那红红的一块肿胀让他的心咯噔一下,微微泛疼。
“应该很红吧?”蓝若汐淡然地问道,对于他此时这种关切的态度和神色还是有点不适应。
“很痛吧?”吕硕摸了摸那块红肿的四周,不敢去碰触它,生怕弄疼了。
“这样看起来肤色应该很红润,对吧?”扯了扯嘴角,蓝若汐露出一抹没有感情的笑容。心里对这个男人开始咒骂起来。要不是他,她也不用遭这种罪,要不是他,她现在可能已经和古逸凡幸福地拖着小手,不需要被人嗤笑为情妇。
吕硕看着蓝若汐那抹怨恨的笑容,心里就像住进千万只蚂蚁一样,一点一点地啃噬着他的心脏,悄无声息地折磨着他。别过头,狠虐地对着那个还一副趾高气昂的女人,“滚!”
“硕!”女人娇嗲嗲地叫着,不相信流连花丛于的吕硕会为了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她。
“你是想四肢不全地爬出去还是立即给我滚?”吕硕冷冽地揪着那个女人,寒意立即袭上桌边。蓝若汐不解地看着吕硕那张冷脸,肚子长气也挺不错,地位不高,不看大的也顾着小的。
“你。”女人气不打一处地狠狠瞥了蓝若汐一眼,气氛地甩手走了出去。
蓝若汐叹息地看着那个走出去的女人,金钱地位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条件,让无数美女竞折腰。只是这种花心的冷面总裁真的就那么好到连自尊也可以抛弃吗?蓝若汐抬起头看了那张美轮美奂的俊脸,凡也有着别具一格的俊容,总是带着那抹柔和的笑意,家世背景那么高不可攀,想必凡一定也有很多女孩子想粘着他吧!不同的是凡为了自己那么死心塌地,那么耐着性子等着自己,却到头来还被伤得一塌糊涂,或许是他爱完美,太善良,连上帝也妒忌才会把自己剥离他的身边吧!
“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吕硕把蓝若汐扶了起来,柔和地建议道。
“没有必要了,这点小红肿,去了也不过是自讨娇贵。”蓝若汐敛下笑意,淡淡地说了一句。
吕硕拧起眉宇,“我不知道会遇到这个女人。”
“不会遇到这个也会遇到其她的,土地可是国有的。其实她做得也不过是有一点点的过火,构不成罪状,女人啊,就是这样子,即使做了情妇也不过如此。”蓝若汐轻轻叹息,目光闪过丝丝的无奈。
“你不需要和她们比较,你不是情妇。”吕硕认真地盯着蓝若汐,心里忐忑不安。
“我当然不会和她们比,这么尊贵的吕总裁情妇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奢望得到的,何况我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连情妇都不如。”蓝若汐自嘲地望向远方,心空荡荡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们回去。”吕硕愤恨地拉起她的小手大步地走出餐馆,紧拧的没有深深地凹陷成一个川字。
一路上,蓝若汐沉默不语地望着窗外各种各样的景色,叹息声在心中无力地回荡。怀胎十月,现在只剩下八个多月了,只要好好地渡过这八个月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