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看说起你师父你的小脸红得好像桃花一样鲜艳粉嫩~~~~啧啧啧啧，墨言卿老冰块那个不解风情的……这么娇滴滴的小女娃都不留下……”
“……不是啦，是我自己要走的。”
“你舍得吗？”
白素脑中似乎闪过一个惊雷！
是啊，我舍得嘛？
我舍得师父吗？
他的温柔，他的微笑，他就算是板起脸来也那么英俊的表情，他修长手指，他温软怀抱……
“我……”
“你不舍得。”
“是，我是不舍得，可是我不愿意给师父添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你师父就是太洁癖了，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啧啧啧……”
“不许这样说我师父。”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怎样？我看你实在也有些意思，而且呢也很合我心意，我教你媚/人之术吧。”
“……我不会拜你为师的，我这辈子就一个师父了。”
老狐狸面色很不高兴，思考了半天：“那好吧，不叫就不叫。”
“咦？”白素大感意外。
“是啦，你可以不叫，反正下半辈子你一定会认我做你师父的。”老狐狸老神在在地笑眯眯，“来吧，我教你怎么迷住你师父……”
白素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干嘛摇头？”
“……我还是不学。”
“为啥？你真是暴殄天物啊！要知道这媚/人之术几千万女人都想学，可是我老狐狸看不上她们！”
“……谢谢前辈看得起白素，可是我还是不能学。”
“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师父找到他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被我的法术所迷，那样没什么意思……”
她脸上倏然浮起一个和她年纪十分不符的坚决笑容！
那笑容，几乎是壮烈的！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懵懂的少女，而是一个敢爱敢弃的女子……
是啊，师父，我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你……不，我已经爱上了你……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用手段，得到你的心。
原本你就是一缕自由的风，我不需要你注意到我的存在，只希望能够默默地跟随在你身边……
老狐狸转了转眼睛，叹了口气：“傻丫头。”
“可能我是有点傻。”
“……好吧，那你走吧，不过我倒是更喜欢你了，唉……那个老冰块为什么要放走你啊……”
“师父做的永远是对的。”她凄然地笑了笑，“前辈，再见。”
老狐狸还想说什么，突然从后方响起一声呼唤：“白素！”
白素呆了。
老狐狸也呆了。
一人一狐狸转过身去。
便看见墨言卿一身白衣立于他们面前。
他的表情很激动，胸口一起一伏。
老狐狸都惊讶了——从来没看见这个老冰块这么激动的样子！
他终是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讨厌模样，怎么今天……
老狐狸眯了眯眼，突然笑了。
好呀……
这家伙，终于有了感情了……
“师父。”白素小心地跪下，“还有什么事？”
墨言卿看了看老狐狸，面上浮起一抹无奈，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白素，你和我回去吧。”
“可是师父你不再给我上课了，我留下做什么呢？”她叹口气。
“……给你上课也可以，你不要走。”
“……真的吗？”
“真的。”
“可是，为什么——”白素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为什么。”墨言卿已经转过身去，“跟我回去。”
老狐狸急了：“喂喂喂，臭冰块，你看见我老人家怎么连个p也不放啊？”
墨言卿冷冷地道：“这种污秽的事情，这天界也只有你这狐狸做得出来。”
“噗。”第一次听见师父面不改色讽刺别人，白素笑了出来。
“哼。”老狐狸很生气，“你惹毛了我老人家，小心我把你的白素拐跑了？”
“你能么？”墨言卿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了白素……
她的血液，凝结了……
心跳得擂鼓般快。
从他手指出没的肌肤，传导出触电一般的震撼感觉。
渐渐地，她那半边身躯，全然麻木了。
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意识……
师父，师父搂了我……搂了我……
老狐狸看着墨言卿的动作，蹙了蹙眉：“你小子终于长进了，懂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动/脚了。”
白素大汗……
心中，却又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甜蜜……
什么……喜欢的女/人？
狐狸伯伯的意思是，师父……他喜欢我？……
这是真的吗？
狂喜填充了她的心房，可是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师父那冷酷的眼光就会告诉自己都是幻觉啊，幻觉……
算了，还是让自己保留一点儿美好的想念吧……
可是墨言卿竟然少见地没有还嘴，而是低头看了白素羞红的小脸一眼：“不关你的事。”
“唉呀呀呀呀呀~~~~~~~我说墨言卿臭冰块，你你你就看不上我老人家了啊~~~~这都多亏我老人家帮忙啊~~~~~~你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领我的情了啊~~~~~~~要不是我老人家多方挽留，你的小白素早就biu地一声跳下去到人间了啊，到时候你上哪都没处找去~！！~~~~~~”
“我会找到的。”他唇角微微含笑，眼光却有难以言喻的坚定，“我一定会找到她，哪怕是在人间，或者魔界……只要我想找的人，我一定能找的到！”
白素整个惊掉了，指着自己，抬起头傻兮兮地看着师父：“师父，你说的那人，是，是谁啊？”
“哎呀小丫头你就别装蒜了，虽然女娃娃偶尔装蒜很可爱，可是装多了就真成大蒜很讨厌了，你师父说的还有谁啊，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啊，唉~~~~~~~~看来我的媚/人之术真的传不出去了唉~~~~~~”老狐狸大摇其头。
白素更加呆了，张着嘴，眨了眨眼：“师父，你……”
“傻瓜。”墨言卿看着她那没有最傻只有更傻的表情，在她翘挺精致的鼻尖上点了一点，“你不许再走了，听见没有？”
“……好。”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
师父……
别说不走了……
我为你去死都可以……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算是化作一颗枯死的老树，也要将根深深地扎在你的身边。
墨言卿似乎很满意，挽着她的手臂就要回冰山。
被忽略成背景的老狐狸暴跳如雷：“这，这，这，人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臭冰块就是有了小徒弟不要了老朋友……”
“狐狸伯伯你不要生气嘛……”听见老狐狸发飙，白素可怜兮兮地从墨言卿的臂弯中转过头看着老狐狸，“我有空来找你和红灵玩啊~~~~~~~~~”
“哼，这小丫头还懂点事，比你个臭冰块强多了，你要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也是你三生有幸……”
白素再次惊呆。
狐狸伯伯他，他他他他说啥？
媳……媳妇？
她整个都软了。
墨言卿看着她那不争气的表情一眼，冷道：“那老狐狸说话没个正经，你可不要随便听他的。”
“哦……我知道，师父，我肯定不会以为你要娶我做媳妇的~~~~~~~额，这个~~~~~~”
她说什么来着？
她，她，她竟然对师父说娶她做媳妇这样的词语~~~~~~
额，额，额……疯了！
那可是站在云霄上衣袂飘飘不食人间烟火既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洗衣服的师父啊，怎么可能和什么娶啊，媳妇啊联系起来。
“那的确。”墨言卿干脆无比地回答了她。
“额……”虽然早就料到了，白素的小心灵还是受到了点打击。
“你这么傻，我还没有这样没眼光。”
“……”
“要是聪明一点，或许还可以考虑下。”
“额？”
“好了，你师父什么也没说。”
“哦……”被调/戏了一把的白素不敢还口，只能继续乖乖地跟着师父往前走……
越过葳蕤繁茂树林。
越过火红的凤仙花丛。
走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他终于停下来，转身看着她：“你还想继续练功？”
“想。”她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真的是为了保护我？”他的表情有些憋笑，“你还真有志气。”
很少看见师父这样的表情，白素有点发呆：“也许……我现在还不行，可是……我想总有一天你能用得着我的，那个时候我要是很强大的话，就可以帮你了……”
“你是个女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