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算起来的话,射手寒铭其实是二十多个人中最自由的一个。上有一个女强人老母,下有一个孪生姐妹。
偶尔逗逗鸟,种种花,和白羊绵雅培养培养感情,帮自家姐妹和遗休制造机会什么,不要太爽。
正是因为如此,射手寒铭特别招人恨,特别招人打。比如,自家姐妹忧落就特别想打他。
而她也这么做了,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寒铭,默默无语:“不就打了你脸一下么?至于叫的这么惨吗?”
“你不懂。”寒铭躺在地上,一脸高深莫测:“你不懂,不懂拥有这般绝世容颜的美少年的心。”
“切,我还美少女呢!”忧落对此是不屑一顾,对于寒铭的神经不正常,她已经习惯了。
寒铭沉默了一会,正待忧落要走的时候,突然从地上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忧落,看的她头皮发毛。
“你干嘛?”
“你和遗休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寒铭是很正经的为自家姐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处女遗休怎么看怎么适合,会照顾人,会省钱,会做家务,会进厨房,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忆比,他简直好上太多了。当然,月忆是女的,但在做饭这方面,遗休完胜月忆好吗?
“……不合适。”忧落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信吗?”寒铭毫不客气的反问。
忧落再次沉默了。
的确,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比起其他人,遗休简直就是最适合她不过了。但她并不想,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一般,但多了分装傻充愣。
轻抚上耳朵上从那个地方得到的耳钉,忧落垂下头,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两个人已经没有可能了。不管再适合,没有可能就是没有可能,再怎么做都是这样。长痛不如短痛,比起到时候的绝望,还不如从未开始。
“你最近很奇怪。”这是寒铭观察过的结果,忧落最近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每天早上不见人影也就算了,每天晚上看着房间有灯,却不出来一步,死锁着房门,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仅忧落很奇怪,双鱼玄依也很奇怪。据玄漠说,玄依整天都是一个人,形只影单,只要有人就不怎么说话。和亲人的关系也搞的特别糟,只要一有大人在,就紧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而天蝎完日就更奇怪了,整天精神紧张,动不动就抽烟,几乎每隔今天就要去看心理医生。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出门,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预感真是不太妙。再加上之前狮子风严遇刺,狮子家族竟然没有暴怒,而是风平浪静。
总感觉,暴风雨要来了,而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有预感,一旦暴风雨降临,一切都会被摧毁,无论是人还是物。这个世界,说不定会陷入一片混乱。
这种预感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也忍不住开始关注周围的一切,宛如惊弓之鸟,不希望看到一丝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