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储备军校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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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想当年如火如荼的同寝时期,哪天不是互相狠瞪,鞠躬尽瘁的下对方绊子,到之后一点的强吻时期,泰比莎也不是像见鬼般拼命逃离她身边、或者见鬼般拼命的殴打她。

如今,两人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坐在同张床上,安静对望,还是因为她受伤泰比莎来探望……

真是见鬼了。

昏暗病房中,维拉看见泰比莎漆黑长卷发凌乱散落肩膀,而左臂与左腿有烧伤与割伤痕迹,丁点血水渗出雪白绷带,看起来有些凄惨。

“你被梦魇咬了?”维拉不禁皱眉问道。

而泰比莎摇头:“都是烧伤和外伤,我们都没事,没人被梦魇攻击。”

维拉这才放心了。

因为即使优异独立彪悍、足以斗倒任何普通军人的发卷帮,终究是实战经验稀少的储备斗师,对上梦魇必定十分凄惨。

床边泰比莎侧过身来,安静看她,漆黑长睫眨动,蹙眉反问:“听说你回程被征召,返回黑森林去援救吉儿与葛萝莉雅,还遇上梦魇,是真的?”

“是真的,”维拉自嘲冷笑:“遇上梦魇没事,结果回程被塞琳娜给暗算了。”

“哼,你真不该让塞琳娜拿猎熊枪那种东西,”泰比莎又是冷哼又是蹙眉,很是不理解:“几年前地雷课实验的爆炸事件,就是因为她,难道你不知道?”

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不就是她第一堂马术课、回复师人人加班没空理轻伤病患那天?

维拉苍白了脸:“如果我早点知道,就会离那家伙远点了。”

这时,就寝摇铃声远远响起,走廊的灯一盏盏熄了,房内也陷入昏暗。

泰比莎看了看门外,然后回头面无表情看向她,才缓缓靠到她面前,以唇形无声问道:“吉儿马里诺没死?”

维拉目光遥远,对嘛,这么恶毒的家伙才是她的泰比莎,最近对她这么温柔都不习惯了。

“嗯,你的反应跟我一样,其实我一路上,都想着要怎么把她悄悄弄死,”维拉淡定,波澜不惊轻声道:“只可惜身边又是马可仕、其他老师又是狄伦的,难下手啊。”

同情的点点头,黑发少女温声道:“真是难为你了,你一定很折磨吧?”

对啊对啊,维拉沈痛点头,很折磨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而是我不能杀你,你却一直在我身边啊嗷!

就这样,维拉与泰比莎此二青春年华的少女,一冶艳一俏丽,在昏暗病床边用此平静口吻聊着杀人魔话题,却丝毫不觉违和,泰比莎甚至伸出手,轻拍维拉手背,表示理解与怜悯。

话说她俩何时进展成这默契十足的关系?维拉困惑。

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忽然想起夏佐还敌视过泰比莎,不知泰比莎知道这事有何感想,一定是会露出仿若吃到屎的表情吧?于是维拉不遗余力的开口了。

“喂,泰比莎,你知道我和夏佐在一起了吗?”

嘲讽般笑了,泰比莎一拨肩上黑发,垂眸斜斜看向她:“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了,拖拖拉拉谁都看的烦了。”

“那你知道,夏佐他把你当情敌?”维拉神秘说道。

泰比莎果然面色变得惨白。

“我们两个?夏佐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因为这离奇理由惹上了夏佐这瘟神,黑发少女激动了,倏然站起忍不住音量飙高,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外还是不敢置信。

而维拉缱绻看着泰比莎,然后煞有其事的握住了黑发少女的手。

“因为我跟夏佐说,很喜欢和你亲吻的感觉。”维拉温柔道。

那一夜,泰比莎的尖叫响彻了全诊所,一直到被架离维拉前,泰比莎都十分激动,一直想扑回病床掐死她,还不断左右张望寻找可利用凶器。

泰比莎大约是在找猎熊枪,想再轰她肚子一次吧?

猎熊枪的该死笑话,第一次让维拉嘴角漾出陶醉微笑。

泰比莎那桩临时事故,除了夏佐如刀狠瞪与怪胎小队伙伴调笑外,并没有引起太多讨论,因为隔日起,受伤学生们就开始一个个被送离这小镇了。

而因为病患运送顺序是贵族、平民,再来才是战俘与罪犯,所以到最后,回复师急急跟着平民病患走了,要回其他战场效命,镇上留下最后一批的病患,都是罪犯与战俘。

──也就是维拉怪胎小队成员。

就这样,小镇病院成了他们聚赌吆喝的欢乐天堂。

这些受伤的人间凶器,明明伤口都还没愈合,就是硬要逃离病床和镇民买副纸牌聚在一起,有什么就拿什么来赌。

“喂那边的丑男,求你别碰夏佐好吗?”这是维拉这几日里最常说的话。

因为室内有大壁炉温暖得很,少年们都光着上身,肩上有大伤的夏佐当然也不例外,但也就造成男性小队员们,都想摸一把夏佐结实上身的崩溃局面。

这也让维拉练就装了雷达般直觉,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从手牌里探出头来,歪嘴凶恶骂退伸手摸她男人的家伙。

这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和夏佐美人在一起了,没时间晒恩爱,还要对付奇怪害虫吗?

“提姆!你长那样也好意思摸夏佐!”

“我就是要摸!”维拉越是骂,提姆摸的越欢,“别以为你没被猎熊枪打到脸,就这么嚣张!”

“妈的提姆你有种再说一次!”

大家都说提姆是为了要激怒维拉,才会一直去烦夏佐,但夏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提姆被夏佐瞪了几次后,就乖乖收手,回牌桌继续修理维拉。

“你们的教育绝对有严重的问题。”这是狄伦闲闲没事出现,还若无其事和他们打成一片一起赌牌时间里,最常说的一句话。

因为怪胎小队提姆那类那些无聊分子,不是日日聚赌或做些偷居民鶏鸭烤来吃的烂事,就是和狄伦耍老千。

刚和他们赌牌时一切正常,但在那些卑鄙家伙精湛诈牌之下,这位翩翩年轻军官输掉了他上好质的的领结、胸针、皮带等等,最后甚至输掉了斗师制服上衣。

“你确定这样回的了家?”维拉洗牌之余,一面在夏佐凌迟般目光下不着痕迹欣赏少年光裸肩背腰腹,一面确定般询问狄伦,因为这家伙接下来赌上了自己仅剩的裤子。

“我自然回的了家。”

提姆搭上夏佐肩膀,在旁调笑插嘴:“这家伙一走出大门,就会有女人冲过来送他一切所需,担心他做什么?维拉你先担心自己乱瞄的眼睛吧!”

“我是怕我们霸凌军官会惹祸上身。”维拉选择性忽略提姆发言,颇没良心表示其实是在担心自己。

但在众人意料之外的,最后几盘狄伦却来了个大逆转,一口气赢回了刚刚输掉的一切。

“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相信──”

“我的烟卷和银表──”

所有人俱是扯发抱头哀号,不明白这肥羊怎么突然运气这么好?

在众人哀鸿遍野中,维拉呆呆看着牌局,然后忽然恍然大悟。

“妈的!”少女愤怒拍桌,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对狄伦亮出两根中指:“你这混蛋,刚刚假借去厕所,偷偷用了瞬间移动对不对!”

“什么?这家伙会瞬间移动?”

众人集体暴怒,翻桌甩牌愤恨指责狄伦作弊,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无赖模样,却完全选择性忽略自己从头到尾也都在出老千的事实,顿时小小的病房又是一波喧哗,引来路过小镇居民指指点点。

维拉的痛苦绝对不输其他家伙,除了奢华的银制胸针和怀表外,她本来还能赢到狄伦那血红耳饰,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不过这份遗憾,在维拉离开城镇前一日,却变成了惊愕。

因为在离开前一日,狄伦坐上她床沿,不着痕迹将一把东西塞到她手心。打开一看,竟就是她要的红石耳饰。

抬头,果然看见狄伦耳上已空空如也。

“你干嘛?”维拉有些莫名奇妙。

“妳不是想要?”

“就是要在你输到要脱裤子时赢来,才有乐趣呀,你现在给我做什么?”

狄伦笑笑:“送妳呀,反正我多的是。”

看着手心那几个上好血红耳饰,再看看眼前白发少年,维拉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对狄伦很不好。

明明人家路上都有努力帮忙扎营什么,她还每次都叫他废物,人家抱她快速抵达城镇,她却联合同伴诈赌要骗光狄伦……

维拉越想越愧疚,终于决定从随身空间拿出自己珍藏的小东西,交到狄伦手上。

不解端详,狄伦发现那是设计非常古怪的小东西,包覆薄薄皮革,长柄梳长度的硬物,可是宽度极细,在硬物两侧有垂挂皮革与扣环。

维拉自己也拿出一个,卷起袖子将其固定于右腕,然后当场示范其功能。

狄伦只看见维拉做了个轻微的甩动,然后下秒,就有寒凉利器顶在自己脖颈上了。

“这是设计的很优异袖剑,几乎是我看过最好的,”维拉解释着,又示范了几次袖剑的取与放:“这种阴险的东西,你应该也会用的上。”

颇有兴趣的细看了阵,狄伦才将其收入怀中。

“这趟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那一贯笑意,狄伦这样对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