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并非盗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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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默哀

伊万很坚定地用手上的绳子缠上了铁索,用一根铁棍挂在铁索上,待会他只要跳下去,就能利用两个悬崖之间的高度落差来滑降到对面去。

“当心点。“虽然有些做作,我还是不合时宜地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你们也得当心,要是突然有什么危险,把绳子扔了就好了,不用管我。“很显然伊娃是对我们说得。

伊万纵身跃下,我不由心也跟着提了上来,刚开始他过的很顺畅,突然他似乎失去了控制,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摇晃,手里的铁棍脱手。身体逐渐在绳子的摩擦力之下停住了,悬在半空里。

“把他拉回来。“郝颂立马让所有人把绳子拉紧。

众人很快就把伊万拉了回来。此刻伊万已经面如死灰,浑身僵硬。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医生在这里,郝颂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些诊断的用具。

摸索了一会以后,郝颂找出了一支针,扎在了伊万的身上。“这是被蛇咬伤了,我给他打了一针抗毒血清。看他肌肉僵硬的程度应该是神经毒素,如果再晚个一两分钟,抗毒血清也不管作用,那我就真的无计可施了。我总共带了五支可以解神经毒素的抗毒血清。现在已经用掉一支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四支。现在伊万至少让我们知道,这个铁索完全可以支撑我们一个人的重量,同时他也让我们知道,这条铁索的半途上会有毒蛇缠绕,如果不小心被咬了就会像他一样中毒。“郝颂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形式。

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呢,往回走是不可能的,那个硫酸湖只有过来的机关而没有回去的机关,往前的话,这个铁索也不安全,毒蛇缠绕,而且底下是万丈深渊。

“现在要怎么办。”蔡飞又显得不知所措,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在各自沉思着。以前怎么不觉得蔡飞这么笨,在朱回明那还以为他是个机灵的人,不过就看他对李乐云的态度,就知道他不过是个死脑筋罢了。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周鸿开口了,拉了三个看起来身手比较好的俄罗斯人。“你们一只手能拉住铁索坚持到对面。”

这些俄罗斯人好歹受过专业的军事化训练,高强度的练习肯定不在少数。那三个人都毫不示弱的点了点头。

“你们挑个顺手单手能拿的武器,待会我在第一个位置开路,你们跟在我后面,解决我漏掉的毒蛇。”周鸿给他们下达命令。

这不对吧,这根铁索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未必能承受四个人的重量,这放在力学上绝对不止四倍力而已。

“你们可是四个人,怎么确定这个铁索能受的了。”我不禁发问。

“你觉得古人在一条随时可能会断的铁索上巧心设计一个会有毒蛇的陷阱么?”郝颂问我。我没法反驳。

他们准备了一会,各自拿了一支血清,以免被咬到时可以救急,就跳上了铁索,确实那个铁索除了起初有些沉降,之后都很稳,和伊万不同,他们四个人需要清理铁索上的毒蛇,就需要控制自己在铁索上行进的速度,越慢越好,越慢的速度就能给他们越多的反应时间。周鸿是舍弃了铁棍,直接用绳子和铁索摩擦,后面几个人也是学着周鸿一样。

周鸿手里武器是他戒指里的金属丝,末端寄着一把小刀,凌厉的刀光在他的手里不停地闪动。他身后的俄罗斯人大多拿着的是枪和单手弩这类远程武器,十几下枪声响过之后,有过了一小段时间,他们四个人终于完好无损得到了对面。

周鸿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伊万这时因为血清的作用身体情况也好转了很多。

他向我们简述了情况,大概是到了一小半路程的时候,他看到铁索上有彩色条纹状的东西,紧接着,在他滑到那个东西附近的时候,他才看清,那是几条蛇,缠在铁索上。越是鲜艳的颜色,在自然界里就代表了越剧烈的毒素,正所谓致命的美丽,伊万遭遇的就是致命的美丽,这些毒蛇是为什么要呆在半空之中,只是单纯的为了狙击来这得盗墓者,那它们完全可以在某个角落等着偷袭我们,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我们的道路之前,让周鸿它们将斩杀。

不过好在这一次,我们又化险为夷,我们一行人一个接一个的安全到了对面。就在我们为此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伊万倒了下来,还有和周鸿一起来的三个俄罗斯人的其中一个。

郝颂连忙开始进行急救的手段,过了好久,没有任何起色。郝颂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做不了什么。”

俄罗斯人一片寂静,没人说话,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合上了眼。人的死是多么迅速的一件事,本以为可以救命的药,结果却毫无作用,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世。

“这已经是神经毒素最好的解药了,没想到这里的蛇毒性这么强。”郝颂有些无可奈何。

俄罗斯人还是没有人说话,也许此刻静默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尊敬。

这一次我们的队伍里损失了两个人,而且是本以为能安然度过的地方。我佩服这些俄罗斯人,他们在悬崖边为伙伴简单地埋葬之后,又毅然继续赶路。

在路上,我们听到了一个俄罗斯人在悄悄地唱歌,他唱了一首俄罗斯的民歌,名字叫白桦林,不是那首激昂的,而是一首曲调柔和的歌。接着周鸿也跟着俄罗斯人哼了起来,每个人声音都不响,很轻,仿佛在低诉一个安静的故事。

歌声在我耳边围绕:

为什么俄罗斯的白桦林如此喧闹,为什么白色树干的它们什么都明白,它们在风中伫立在路旁,靠在它们身上,树叶便忧伤地落下,我总是很乐意去那宽宽的路上散步,这或许就是生活中我所体验的所有快乐吧!为什么树叶儿在忧伤地飞舞,抚慰我衣襟下的心灵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变得沸腾,却一次又一次得不到答案,叶子从白桦树上落在肩膀它就像我一样地离开了生长的地方和你在故乡的路上坐一坐你要知道,我会回来,不必忧伤,老大娘挥着手与我告别我身后的小门也随之关闭,为什么俄罗斯的白桦林如此喧闹,为什么手风琴的声音如此动听风儿的手指一下便将小树叶带走,那最后的一片,唉,也随,也随之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