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思心,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父亲是一名生物学教授,在航海的时候出了意外,而旬思心手里拿的东西就是他父亲留下最重要的东西。
“我父亲知道他可能会被杀害,所以他写了e-mail给我,就在遇难的一个月后,我收到了电子邮件。其中提到最重要的就是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有一个极其宝贵的东西,还有就是让我来找鸿娥这家当铺。“
“可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来这家当铺打工,如果你不是来当东西的,我也没有什么好帮你的。“
“你是不是叫张均,我爸就是让我到鸿娥找你,我也是来当东西的,不过我要的不是钱而是查明真相。“旬思心把手里拿的东西放在了台上,掀开了布罩,是一个玻璃的盒子,里面是一只纯金色的甲虫。
“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种东西。“金色的甲虫并不是静止的工艺品,而是缓缓的移动。这是一只活着的黄金甲虫。“世界上确实有金色的昆虫,黄金圣甲虫和黄金金龟子,虽然那些昆虫也很稀有,可是和眼前这只比起来也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这只甲虫是真的以金为食。“
旬思心很优雅的脱下自己的一只耳环,打开了玻璃的一个角落,扔了进去。
本来动的很慢的金色甲虫突然变快了速度,像是捕捉猎物般抓住从空中落下的耳环。然后传来了一阵短而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金耳环断成了两截,一只前爪抓着一截,而另一截则被慢慢送进口中。
虽然黄金的硬度不高,但消化金属并不是普通生物所能做到的。
“好像是不得了的东西啊。“我有些感叹的说,这只黄金甲虫不仅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也给人一股神秘感,到底是哪里会出现这种生物。
“东西我放在这了,相信不久后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旬思心朝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反正付报酬的事也和我无关,只要收好东西就行了。黄金甲虫,我在灯光下端详着这个美丽的生物,我是一个接受能力强的离谱的人,以前在张家老人讲奇闻异志的故事,在一群小孩里,我是最见怪不怪的,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仿佛就算真的发生在我面前,我也会正常的做我的事,就像今天,如果换一个人,肯定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而我最多惊讶一下,我留下只是因为那份丰厚的待遇,当然碰见美女也是一个因素。
把玻璃盒子盖上布,尽量减少自己的好奇心,这是林黎告诉我的。我把盒子收到仓库的一个空柜子里,反正这种奇怪的生物几天不吃也饿不死,我也没钱去买金子给它吃,早点打道回府,门口还有辆奥迪等着我去临幸呢。
林黎已经换上了一身旗袍,很凸显她的身材,古典与性感都集于一身,修长的腿随着摆动若隐若现。“拜见婆婆。“林黎恭敬地屈腰行礼,脸上的笑容拘谨却又不失大体。
“张家那小子去当铺了?“被喊作婆婆的人,坐在一张老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白玉的烟斗,一丝丝的青烟从烟斗上飘起。
灯光下,苍老的脸上还有一道疤,从额头延伸到脸的右侧。“张家已经没了,再把他们这么努力留下的孩子给害了就显得我们林氏一族太不厚道了。“
“但是,鸿娥有生意了。“林黎提醒说。
“那你陪他去吧,只要注意,不让他碰到那个秘密。“
“好的,婆婆。“林黎退了下去。
“fuck!“我运气怎么这么背,看着被撞了一个车灯的车子,心疼的在滴血。不过幸好这车是新车,保修单就在车里。
“喂,你怎么开车的,有没看过交通法规,你这是逆向行驶,交警看到了是要扣你的小本子的。“我气势汹汹地朝着眼前的大众吼着,这辆大众倒是没怎么蹭到。
车窗摇了下来,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头发有点长,大晚上的也戴着墨镜让人看不见脸。我本来想理论两句,结果车窗又摇了上去,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吃了一嘴尾气,我气的快疯了,怎么有这种人渣。看着瘪下去的车灯,只觉得有苦说不出,今天找到工作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手机震了起来,一看号码是林黎打来的。“张均你在哪里?我在鼓楼,开车来接我。“我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林黎挂了。
这样的车,我怎么敢开过去,可是不管怎么说林黎也负责发我工资,也不能怠慢她啊。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开车去接她。
在一家生意很好的酒吧门口,我看到了林黎。她穿着一身暗蓝的旗袍,背靠着一柱路灯,手里拿着一根燃烧了一半香烟。这种样子的林黎和白天的活泼可爱不同,让人觉得很妖艳,却也很遥远。
“车子被撞了么?”林黎看着路灯下的灰色奥迪。
“那个因为路上出了事故,不过不是因为我的错,是突然有辆车逆向行驶,才擦到了。”我解释着。
“噢,没事,送去修吧,反正明天你就用不上了。”林黎坐上了副驾驶。
“为啥?”
“明天和我一起去越南。”
“去越南干吗?当铺不要管了么。”
“和旬思心一起,去他爸当年去的地方,调查你懂么?当铺很少会有生意的,我们还是好好满足我们现在的顾客吧。”
“不是说和我无关么,再说出国签证都没办,我怎么去。”
“张均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听我说的就是了,签证花钱就有了。我们也有人手不够的时候,又不是养你吃白饭的。”林黎用高跟鞋踢了我一脚。
其实我这女上司还是很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