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就算我们去找那个造纸厂,也会找不到路么?”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找不到那个古墓的确切位置,但是起码我们可以去那一块地方试试。”我想到了张扬语还在等着我们去接她,本来约定大概正午见面的,就在昨天那个咖啡馆,我们正好分两拨人,一拨人去找张扬语,另一拨人留在这里看着徐瑾瑾。我们两拨人一起在远安造纸厂最近的那条公路上碰面。
“小子,你要是再来晚点,我可就走了。求我帮忙的还要迟到,看来我看错了啊,本来还挺看好你的。”
“那我来都来了,你总不会反悔吧。”
“放心,我不会反悔的。”我带她上了车,车子是林黎问租车公司借的,两辆国产suv,我们器材还没买所以租了两辆车,虽然古墓里会有前两次盗墓时留下的工具,我们准备一下自己的也是必要的。采购器具是由林黎他们去,现在我和张扬语还要去找人帮忙,虽然张络艮只是一介商人,但以他的财力,要造一座巨型的古墓也是可能的。之前我和林黎去盗的朱回明的墓虽然简陋,可是那些精巧的机关也绝非轻轻松松就能找人做出来,主要是朱回明要是不想着去做一件皇袍,花天价去弄那些被皇室垄断的衣服材质,他的墓本应该更气派,有价值的陪葬品也会多不胜数。
我开着车,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些盗墓器材应该哪里买,所以要靠张扬语带我去。张扬语让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区。
“难道住宅区里住的全是盗墓贼?”
“当然不是,不过这里住的大都是玩古玩的人,也有小部分人靠盗墓起家,不过这东西你懂的,凡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得手一次之后就不敢去了,盗墓本来就折人阳寿,更别说在黑暗的封闭的环境对人心理负担有多重吗?还是有不怕死的新手要去盗墓,他们没钱没经验,只能找人帮忙,同样也我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和张扬语去了一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走的前一段距离还是普通的停车厂,到了后半段就热闹了,各种各样的古玩玉石被小摊贩随意摆在了地上,标着或高或低的价格。虽然对古董我了解很少,我还是看出了几件做工很假的东西,看来这个小区还暗藏着一个古玩黑市。
我们现在需要找的人和这些人完全不同,根据张扬语说的,这个人被称为堂客,是管这里事的人,那些不要命只要钱的新人都从他那里拿装备,他靠着这个赚了不少黑心钱,那些盗墓人的收CD要交给他一半,还要出装备钱。
“那我们呢,难道我们盗墓出来,还要把一半的东西给他。”
“不用,别忘了我们是有钱的主,我们盗墓不是为了钱,起码不都是为了钱。我们完全可以用更多的钱去把那些装备买下来。”
“难道我们必须要在这里买么?”
“你觉得在一个法制的城市里,枪和刀子是这么好找的东西吗,而且这里的装备大都是专业的,他也不会弄点劣质的东西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们来到了一个厚重的铁门前,一个精悍的男人看守在这扇门前。张扬语上去和他耳语了几句,那个男人回头按了一下门铃,一个人走了出来。是个搔首弄姿的女人,画着浓妆,一看就是风尘女子。“堂主今天有事,不会接待人的。”
门口的男人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只见张扬语从袖口掏出一个军刀,一个闪身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用到抵着她的脖子,“今天我们必须要见,我们没空等,你回去报给你的堂主,银海棠回来了,我就不信他还不会接待。”
风尘女子惊慌失措的跑回去了,门口的男人虽然对张扬语的举动很无奈,但却没做什么。“脾气还是那么差,不是说要金盆洗手了么,怎么又来混这口饭吃。”
“帮我一个朋友,我欠他们人情。干完这票,我绝不会再沾。”张扬语说的很坚决,我都有点后悔把她拖进这个事件里。
门开了,我们进去,里面的空间意外的大,而且布置的也很有格调,欧式的家居风格。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大厅里,他的一群手下扣押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哟,堂主正忙啊。”张扬语略带嘲讽地说。
结果那个堂主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惊呆,那竟然不是一张沧桑凶狠的脸,而是一张俊美柔和的脸,和我身边的张扬语有几分相似。“妹妹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别叫我,我嫌恶心,我哥早就在救那个女人的时候死掉了,那个自己坐上黑道大哥的人只是一只禽兽,一只为了名,为了利,杀人放火什么都干的禽兽。”
“随你怎么说吧,今天原本我得教训一下不懂事的新人,不过为了不让我的亲妹妹觉得我做事残忍,还是算了吧。把这个人拖下去,关上个十来天,不给吃不给喝,能活下来算他命大。”张扬玉走向了我们这边。那个被扣押着的男人浑身是伤,看来打的不轻,右手还断了一根手指,垂在那边。“等等,我要你现在就把那个人放了。”像是唱对台戏一般,张扬语对着他哥哥吼了起来。他哥哥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不过马上又缓和了下来,“算了,听我妹妹的,把他放了吧,积点德。”
“我有三件事要说,第一我是带人来买盗墓的装备,第二我要去的墓就是五年前我们去盗的张络艮的墓,第三。”张扬语停顿了一下,“周鸿他还活着。”
刚开始还算平静的哥哥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他看了看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为什么号称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银海棠会来找我。不过这一次,我不会答应让你去了,来几个人把他们捆起来,注意不要伤到我的妹妹,还有一个男人,伤不至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