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讲,若是没有凭据,这可算是诬陷。”苏榠缓缓站了起来,众人才注意到她。
从开始到刚才,苏榠收住了自己的气息,除了南宫凌染、云墨染、苏陌、玖桦和风谷樊,也没人注意到她,如隐形人一般。
此时,她浑身的气势外放,离她较近的人分明感觉到了一阵压力,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力。
微风一过,发丝飘渺,那绝美的脸上更是带了不明的诱惑,不少人都看呆了,不止男人,还包括女人。
云墨染抬眸看着她,那种食人心魄的美让他震撼,周围人专注的眼神更勾起了他眼底的火光。
苏陌担忧地看了看旁边的苏榠,苏榠回过一个笑容,无声地说道:“爹放心,女儿自有想法。”
“这人是谁啊?”年千黛小声地问道。
年太后沉了沉眸色,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神凝府的嫡女,神凝苏榠。”
“就是那个没有丝毫魂力的废柴?”
神凝苏家的嫡小姐,可是南邵国无人不知的人物,自出生来检测就没有魂力,更别说念力。
并且从小懦弱的性格不讨人喜欢,琴棋书画是样样不行。
若非苏家主溺爱她,她也活不到今天。据说六年前无故失踪,如今怎么就回来了?
“废柴就是废柴,除了一张狐媚子脸,还能有什么……”年千黛看着那妖孽的容颜,心中满满是两个字——嫉妒。
听不得她如此娇纵,年太后便微声怒道:“注意点儿仪态,不然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是。”年千黛撇撇嘴,更是把被骂的原因推到了苏榠的身上。瞪着那一抹红色,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凭据?”王尚书冷笑,“这《万寿无疆》,不就是证据吗?”
苏榠笑的明媚,道:“大人怎么就说这绣品是证据呢?可否给小女子一个理由。”
“理由?哈哈哈,好!老夫便问你一问。”
“大人请。”苏榠不卑不亢地答道。
“哼”不过是一个丝毫没有魂力的废物,拽什么拽。年千黛不满地瞪着她。
苏榠自是知道年千黛在看着她,但也懒的理她。
“姑娘可知这千绣坊是何处?”
“一处绣坊罢了。”
“这绣坊的工费,姑娘可知?”
“自是不菲。”
王尚书冷笑,微不可查地和年太后对视一眼,又对苏榠道:“那请问,姑娘这幅《万寿无疆》,用了多少银子?”
“这至少得是三十万两以上吧。”某大臣小声论道。
而苏榠却是一笑,说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答案:“三两。”
所有人瞪大了眼,甚至有人的酒杯都掉到了地上,自己没有听错吧?她说着什么?三两!
云墨染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尚书的脸不禁变了色,笑道:“姑娘莫要逗人笑了。这东西至少也要三十万两以上,皇上,您说是吧。”
南宫凌染也很是震惊,听到王尚书的话才回过神来,道:“王大人说的是。”
“陛下,臣女说它是三两,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指它的价值只有三两,而是臣女买回它只要了三两。”苏榠淡然地说道。
王尚书上前两步,道:“欺君罔上可是重罪!”又对南宫凌染道:“陛下切勿听信此女之言,想必她定会说些什么故事之类,用以欺骗陛下。”
苏榠听完王尚书的话,淡然的样子难以让人认为她在说谎,可是她的话也太匪夷所思。
“陛下,这事请听臣女娓娓道来。”苏榠也上前两步,道,“七年前,臣女外出时遇见了几名年纪相仿的乞丐,不禁略有同情之心,搜寻荷包,却发现身上只有几两银子,便匀分给他们,大概每人也就一两左右。”
“而我万万没想到,那日的乞丐,却是今后富甲一方的千绣坊坊主。”
“一月之前,家父吩咐臣女准备寿礼,臣女便想起了千绣坊,恰巧遇上了那位坊主,言谈之间便告知臣女需要一幅绣品,便说包在他们身上。完工后臣女去取时,才发现这绣品比臣女当初预定的长了太多,忙吩咐下人去取银子。”
“但那人却道只是为了还当年的一两之恩,本就不想收银子的,当时臣女费劲口舌,坊主也不愿收,最后无奈地说,若是臣女非要给钱,那就付二两足以,臣女也不知说什么,便只给了二两。”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摇头,隐隐约约能听到说:“不可信,不可信。”
“是否可信,请陛下派人到千绣坊一问便知。”苏榠依旧淡然。
苏陌看这场中的那一抹红衣,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