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农与工肆之人”教育思想与《墨子》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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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墨子闲诂》选读(2)

老而至齐,见太王田和,曰:“今有刀于此,试之人头,倅然断之,可谓利乎?”太王曰:“利。”墨子曰:“多试之人头,倅然断之,可谓利乎?”太王曰:“利。”墨子曰:“刀则利矣,孰将受其不祥?”太王曰:“刀受其利,试者受其不祥。”墨子曰:“并国覆军,贼杀百姓,孰将受其不祥?”太王俯仰而思之曰:“我受其不祥。”本书鲁问篇。北堂书钞八十三引新序,有齐王问墨子语,盖亦太公田和也。此皆追称为王,当在命为诸侯以后事。齐将伐鲁,墨子谓齐将项子牛曰:“伐鲁,齐之大过也。昔者吴王东伐越,栖诸会稽;西伐楚,葆昭王于随;北伐齐,取国子以归于吴。诸侯报其雠,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也。昔者智伯伐范氏与中行氏,兼三晋之地,诸侯报其雠,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用是也,故大国之攻小国也,是交相贼也,过必反于国。”同上。卒盖在周安王末年,当八、九十岁。

案:墨子卒年无考,以本书校之,亲士篇说吴起车裂事,在安王二十一年;非乐篇说齐康公兴乐,康公卒于安王二十三年,自是以后,更无所见。亲士篇有孟贲,所染篇有宋康王,皆后人增益,非墨子所逮闻也。则墨子或即卒于安王末年。安王二十六年崩,距齐康公之卒仅三年。葛洪神仙传载墨子年八十有二,入周狄山学道。其说虚诞不足论,然墨子年寿必逾八十,则近之耳。互详年表。

所箸书,汉刘向校录之,为七十一篇。汉书艺文]志。

案:墨子书,今存五十三篇,盖多门弟子所述,不必其自箸也。神仙传作十篇,荀子杨注作三十五篇,并非。

墨子年表第二

史迁云“墨翟,或曰并孔子时,或曰在其后。”史记孟荀传。刘向云“在七十子之后”。史记索隐引别录。班固云“在孔子后。”汉书艺文]志,盖本刘歆七略。张衡云“当子思时”。后汉书本传注引衡集,论图纬虚妄疏云(一)“公输班与墨翟并当子思时,出仲尼后”。众说舛啎,无可质定。近代治墨子书者,毕沅以为六国时人,至周末犹存,既失之太后,汪中沿宋鲍彪之说,鲍说见战国策宋策注。谓仕宋得当景公世,又失之太前,宋景公卒于鲁哀公二十六年,见左传。

史记六国年表书景公卒于贞王十八年,即鲁悼公十七年,遂减昭公之年,以益景公,与左氏不合,不可从也。据本书及新序,墨子尝见田齐太公和,有问答语。田和元年上距宋景公卒年,凡八十三年,即令墨子之仕,适当景公卒年,年才弱冠,亦必逾百岁前后方能相及?其可信乎,殆皆不考之过。

窃以今五十三篇之书推校之,墨子前及与公输般、鲁阳文]子相问答,见贵义、鲁问、公输诸篇。而后及见齐太公和见鲁问篇。田和为诸侯在安王十六年。与齐康公兴乐、见非乐上篇。康公卒于安王二十三年。楚吴起之死,见亲士篇,在安王二十一年。上距孔子之卒,敬王四十一年。几及百年,则墨子之后孔子,盖信。审核前后,约略计之,墨子当与子思并时,而生年尚在其后,子思生于鲁哀公二年,周敬王二十七年也,下及事鲁穆公,年已八十余,不能至安王也。史记孔子世家谓子思年止六十二,则不得及穆公。近代谱谍书或谓子思年百余岁者,并不足据。当生于周定王之初年,而卒于安王之季,盖八九十岁,亦寿考矣。其仕宋盖当昭公之世。邹阳书云“宋信子罕之计而囚墨翟”,史记本传。其事他书不经见。秦汉诸子多言子罕逐君,高诱则云子罕杀昭公,吕氏春秋召类篇注。又韩子说皇喜杀宋君。内储说上。子罕与喜当即一人。窃疑昭公实被放杀,而史失载。

墨子之囚,殆即昭之末年事与?先秦遗闻,百不存一,儒家惟孔子生卒年月,明箸于春秋经传,然尚不无差异。七十子之年,孔壁古文]弟子籍所传者,亦不能备。外此,则孟、荀诸贤,皆不能质言其年寿,元人所传孟子生卒年月,臆撰不足据。岂徒墨子然哉?今取定王元年迄安王二十六年,凡九十有三年,表其年数,而以五十三篇书关涉诸国及古书说墨子佚事附箸之。史记六国年表鲁哀、悼,宋景、昭年,与左传不合,今从左传。本书贵义篇墨子尝使卫,年代无考,他无与卫事相涉者。又墨子当春秋后,非攻下篇、节葬下篇,并以齐、晋、楚、越为四大国,时燕、秦尚未大兴,墨子亦未至彼国,今并不列于表。虽不能详塙,犹愈于冯虚臆测,舛缪不验者尔。

墨学传授考第三

吕不韦曰:“孔、墨徒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尊师篇。又曰:“孔、墨之后学,显荣于天下者众矣,不可胜数。”当染篇。盖墨学之昌几埒洙泗,斯亦盛矣!公输篇墨子之说楚王曰:

“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淮南王书亦谓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服役,即徒属。韩非子五蠹篇云“仲尼为服役者七十人”,即指七十子而言。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新语思务篇云“墨子之门多勇士”。而荆吴起之乱,墨者钜子孟胜以死为阳城君守,弟子死者百八十五人。则不韦所述,信不诬也。犷秦隐儒,墨学亦微。至西汉,儒复兴而墨竟绝。墨子既蒙世大诟,而徒属名籍亦莫能纪述,惟本书及先秦诸子略纪其一二。今勼集之,凡得墨子弟子十五人,附存三人。再传弟子三人,三传弟子一人,治墨术而不详其传授系次者十三人,杂家四人,大都不逾三十余人,传记所载,尽于此矣。彼勤生薄死,以赴天下之急,而姓名澌灭,与艹木同尽者,殆不知凡几。呜呼悕已!

墨子弟子:禽子名滑厘。本书公输篇。案:司马贞史记索隐、成玄英庄子疏,并以滑厘为字,非是。滑厘,吕氏春秋当染篇作“滑□”,尊师篇作“滑黎”,列子杨朱篇作“骨厘”,汉书古今人表及列子释]文]并作“屈厘”,汉书儒林传作“滑牦”,疑正字当作“屈牦”,详公输篇。与田子方、段干木、吴起受业于子夏。史记儒林传。后学于墨子,吕氏春秋当染篇。尽传其学,与墨子齐偁。庄子天下篇以墨翟、禽滑厘并传。禽子事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黎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墨子甚哀之,乃具酒脯,寄于太山,搣茅坐之,以醮禽子。禽子再拜而叹。墨子曰:“亦何欲乎?”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守道。”本书备梯篇。又曰:“由圣人之道,凤鸟之不出,诸侯畔殷周之国,甲兵方起于天下,大攻小,强执弱,吾欲守小国,为之柰何?”墨子曰:“何攻之守?”禽子对曰:“今之世,常所以攻者,临、钩、冲、梯、堙、水、穴、突、空洞、蛾傅、轒辒、轩车,敢问守此十二者柰何?”本书备城门篇。墨子遂语以守城之具六十六事。李筌太白阴经守城具篇六十六事,一作五十六事,今本书备城门以下十余篇,皆其语也。楚惠王时,公输般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

墨子自鲁至郢止之,使禽子诸弟子三百人,持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楚卒不攻宋。本书公输篇。禽子问于墨子曰:“锦绣絺纻,将安用之?”墨子曰:“恶,是非吾用务也。

古有无文]者得之矣,夏禹是也。卑小宫室,损薄饮食,土阶三等,衣裳细布。当此之时,黼黻无所用,而务在于完坚。

殷之盘庚,大其先王之室,而改迁于殷,茅茨不翦,采椽不斫,以变天下之视,当此之时,文]采之帛将安所施?夫品庶非有心也,以人主为心,苟上不为,下恶用之?二王者,以身先于天下,故化隆于其时,成名于今世也。且夫锦绣絺纻,乱君之所造也。其本皆兴于齐景公喜奢而忘俭,幸有晏子以俭镌之,然犹几不能胜。夫奢安可穷哉!纣为鹿台糟邱、酒池肉林,宫墙文]画,雕琢刻镂,锦绣被堂,金玉珍玮,妇女优倡,钟鼓管弦,流漫不禁,而天下愈竭,故卒身死国亡,为天下戮。非惟锦绣絺纻之用邪?今当凶年,有欲予子随侯之珠者,不得卖也,珍宝而以为饰。又欲予子一钟粟者。得珠者不得粟,得粟者不得珠,子将何择?”禽子曰:“吾取粟耳,可以救穷。”墨子曰:“诚然,则恶在事夫奢也。长无用好末淫,非圣人之所急也。故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为可长,行可久,先质而后文],此圣人之务。”禽子曰:“善。”说苑反质篇。禽子问:“天与地孰仁?”墨子曰:“翟以地为仁。太山之上则封禅焉,培塿之侧则生松柏,下生黍苗莞蒲,水生鼋鼍龟鱼,民衣焉,食焉,死焉,地终不责德焉。故翟以地为仁。”艺文]类聚地部引本书。禽子问曰:“多言有益乎?”墨子曰:“虾蟆蛙黾日夜而鸣,舌干□,然而人不听之。今鹤鸡时夜而鸣,天下振动。

多言何益?唯其言之时也。”太平御览言语部引本书。杨朱后于墨子,其说在爱己,不拔一毛以利天下,与墨子相反。

荀子王霸篇杨注。殷敬顺列子释]文]。墨子兼爱、上同、右鬼、非命,而杨朱非之。淮南子泛论训禽子与之辩论。荀子注,列子释]文]。禽子问杨朱曰:“去子体之一毛,以济一世,汝为之乎?”杨子曰:“世固非一毛之所济。”禽子曰:“假济,为之乎?”杨子弗应。禽子出,语孟孙阳。孟孙阳曰:“子不达夫子之心,吾请言之。侵若肌肤获万金者,若为之乎?”

曰:“为之。”孟孙阳曰:“有断若一节得一国,子为之乎?”禽子默然。有闲,孟孙阳曰:“一毛微于肌肤,肌肤微于一节,省矣。然则积一毛以成肌肤,积肌肤以成一节,一毛固一体万分中之一物,柰何轻之乎?”禽子曰:“吾不能所以答子。

然以子之言问老□关尹,则子言当矣;以吾言问大禹墨翟,则吾言当矣。”列子杨朱篇。列子又云:“卫端木叔者,子贡之世也。藉其先赀,家累万金,不治世故。及其死也,无瘗埋之资,一国之人受其施者,相与赋而藏之。禽骨厘闻之,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祖矣。”此与墨学无与,附箸于此。

高石子,墨子弟子。墨子使管黔滶游高石子于卫,卫君致禄甚厚,设之于卿。高石子三朝必尽言,而言无行者。去而之齐,见墨子曰:“卫君以夫子之故,致禄甚厚,设我于卿。

石三朝必尽言,而言无行,是以去之也。卫君无乃以石为狂乎?”墨子曰:“去之苟道,受狂何伤。古者周公旦非关叔,“关”,“管”之借字。辞三公东处于商盖,人皆谓之狂,后世称其德,扬其名,至今不息。且翟闻之,为义非避毁就誉,去之苟道,受狂何伤?”高石子曰:“石去之,焉敢不道也。昔者夫子有言曰:天下无道,仁士不处厚焉。今卫君无道,而贪其禄,则是我为苟啖人食也。”墨子说,而召禽子曰:“姑听之乎!夫倍义而乡禄者,我常闻之矣,倍禄而乡义者,于高石子焉见之也。”本书耕柱篇。

高何,齐人,学于墨子。吕氏春秋尊师篇。

县子硕吕览“硕”作“石”,字通。与高何皆齐国之暴者也,指于乡曲,学于墨子,为天下名士显人。吕氏春秋尊师篇。治徒娱、县子硕问于墨子曰:“为义孰为大务?”墨子曰:

“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欣读为睎。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本书耕柱篇。

公尚过,吕氏春秋高义篇“尚”作“上”。墨子弟子。吕览高义篇。墨子南游使于卫,关中载书甚多。弦唐子见而怪之,曰:“吾夫子教公尚过曰:揣曲直而已。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墨子曰:“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七十士,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于今。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吾安敢废此。翟闻之,同归之物,信有误者,然而民听不钧,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于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本书贵义篇。墨子游公尚过于越。公尚过语墨子之义,越王说之,谓公尚过曰:“子之师苟肯至越而教寡人,请以故吴之地,阴江之浦,书社三百,以封夫子。”本书鲁问篇作“请裂故吴之地,方五百里以封子墨子。”公尚过许诺。遂为公尚过束车五十乘以迎墨子于鲁,曰:“吾以夫子之道说越王,越王大说,谓过曰:苟能使墨子至于越而教寡人,请裂故吴之地以封子。”据本书鲁问篇补。吕氏春秋作“公上过往复于子墨子”。墨子曰:“子之观越王也,能听吾言,用吾道乎?”公尚过曰:“殆未能也。”墨子曰:“不唯越王不知翟之意,虽子亦不知翟之意。若越王听吾言,用吾道,翟度身而衣,量腹而食,比于宾萌,未敢求仕。越不听吾言,不用吾道,而受其国,是以义粜也。义粜何必越,虽于中国亦可。”吕氏春秋高义篇、本书鲁问篇略同。

耕柱子,墨子弟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愈于人乎?”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子将谁□?”耕柱子曰:“将□骥也。”墨子曰:“何故□骥也?”耕柱子曰:

“骥足以责。”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墨子游耕柱子于楚,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二三子复于墨子,曰:“耕柱子处楚无益矣。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墨子曰:“未可知也。”毋几何而遗十金于墨子,曰:“后生不敢死,有十金于此,愿夫子之用也。”墨子曰:“果未可知也。”本书耕柱篇。

魏越,墨子弟子。墨子使之游,越曰:“既得见四方之君子,则将孰先语?”墨子曰:“凡入国,必择务而从事焉。国家昏乱,则语之尚贤、尚同;国家贫,则语之节用、节葬;国家□音湛湎,则语之非乐、非命;国家淫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国家务夺侵凌,则语之兼爱、非攻,故曰择务而从事焉。”

本书鲁问篇。

随巢子,墨子弟子,汉书蓺文]志。梁玉绳云“随巢当是氏,或谓氏隋名巢,无据。”诒让案:隋经籍志随巢子,注云“巢似墨翟弟子。”则以巢为名。墨子之术尚俭,随巢子传其术。史记自序正义引韦昭说。箸书六篇。汉书蓺文]志。

胡非子,广韵十一模云“胡非,复姓,齐胡公之后有公子非,因以胡非为氏。”梁玉绳云“则胡非子,齐人也。”诒让案:隋经籍志胡非子,注云“非似墨翟弟子。”则亦以非为名。

墨子弟子,箸书三篇。汉书蓺文]志。

管黔滶,墨子弟子。本书耕柱篇,见前。

高孙子,墨子弟子。本书鲁问篇,见后。

治徒娱,墨子弟子。本书耕柱篇,见前。

跌鼻,墨子弟子。墨子有疾,跌鼻进而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能为祸福,为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今先生圣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

墨子曰:“虽使我有病,鬼神何遽不明?人之所得于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劳苦,百门而闭一门焉,则盗何遽无从入。”本书公孟篇。

曹公子,墨子弟子。墨子仕曹公子于宋,三年而反,睹墨子曰:“始吾游于子之门,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弗得祭祀鬼神。今而以夫子之故,家厚于始也。有家享,谨祭祀鬼神,然而人徒多死,六畜不蕃,身湛于病,吾未知夫子之道之可用也。”子墨子曰:“不然。夫鬼神之所欲于人者多,欲人之处高禄而以让贤也,多财而以分贫也。夫鬼神岂唯擢黍拑肺之为欲哉?今子处高禄而不以让贤,一不祥也;多财而不以分贫,二不祥也。今子事鬼神唯祭而已矣,而曰病何自至哉,是犹百门而闭一门焉,曰‘盗何从入’?

若是而求福于百怪之鬼,岂可哉?”本书鲁问篇。

胜绰,墨子弟子。墨子使胜绰事齐项子牛。项子牛三侵鲁地,而胜绰三从。墨子闻之,使高孙子请而退之,曰:

“我使绰也,将以济骄而正嬖也。今绰也禄厚而谲夫子,夫子三侵鲁而绰三从,是鼓鞭于马靳也。翟闻之,言义而弗行是犯明也,绰非弗之知也,禄胜义也。”本书鲁问篇。

案:曹公子及胜绰二人,皆游墨子之门,而以违道见责,盖未能传其术者,今以附于诸弟子之末。

彭轻生子问墨子曰:“往者可知,来者不可知。”墨子曰:

“藉设而亲在百里之外,则遇难焉期以一日也,及之则生,不及则死。今有固车良马于此,又有驽马四隅之轮于此,使子择焉,子将何乘?”对曰:“乘良马固车可以速至。”墨子曰:

“焉在不知来。”本书鲁问篇。

孟山誉王子闾曰:“昔白公之祸,执王子闾,斧钺钩要,直兵当心,谓之曰:‘为王则生,不为王则死。’王子闾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