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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告别

孙府大堂内,气氛凝重,孙策一路慌忙赶到。见到母亲,张昭,周泰等大臣齐聚大堂,暗道此事不妙。

“孙策拜见母亲。”孙策像吴夫人鞠躬后,站至母亲身边。张昭,周泰等大臣也同样抱拳道:“见过大公子。”一帮文武大臣先后行礼后,孙策问道:“张大人,急派人找我回来有何急事吗?莫非是黄祖那小儿孤身率军前来?”

“噢,大公子,孙将军飞鸽传信言道,江夏太守刘琦突然回襄阳,留下黄祖一个人镇守江夏,而此时曹操大军却直逼江夏,似有吞并江夏之意,如果曹操趁势攻占了江夏,将直逼我东吴。现江夏太守黄祖好对付,可这曹操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所以传信让我等急告大公子迅速回军营,以商对策。”张昭拱手答道。

“噢,这样呀。”孙策面露难色:“这曹操若此时进攻江夏,黄祖必定抵挡不住,到时曹操若趁机挥师南下,我东吴可麻烦了。”

“怕什么?那曹操老儿要是敢来,看我不劈了他。”周泰性急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

“兄长,不可如此小看曹操,这曹操虽然是太监的儿子,可手下猛将若云,夏侯兄弟,曹洪,于禁等都是名将,再配以荀攸叔侄,郭嘉等实力非同凡响,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孙策转头又问道:“张大人可以妙计?”

张昭听着孙策刚才一番言论,点点头:“大公子已今非昔比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只会盲目,冲动。”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是呀,策儿刚才那番表态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满意,没想到策儿也会像今天这般明白事理。”吴夫人也满意的赞许道:“周将军,你与策儿情同手足,策儿为我亲生儿子,我也视你为自己的亲儿子,所以我还是得提醒你,以后做事千万不可莽撞,多像子布先生请教请教,明白吗?”

“嘿嘿”周泰摸摸脑袋:“周泰以前就是长江之上一盗贼,幸好孙将军收留,今日,吴夫人这般说,周泰实在是愧不敢当。今后必当多像子布先生请教,像大公子请教。”周泰说完也是一脸的憨笑。

“哈哈哈,依在下看能让周将军臣服的只有吴夫人了。”张昭大笑道:“大公子,我有一计,可让曹军不敢犯境。”

“噢,先生请说,策洗耳恭听!”

“将军可与周将军一同前去面见孙将军,然后告知孙将军派手下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汝南。现汝南太守为张绣,这张绣手下有一个谋士名为贾诩,此人精通谋略,张绣对其言听计从。孙将军派人先去说服这贾诩,令张绣在曹操占据江夏后与刘表结盟,曹操必定担心张绣与刘表结盟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先生所说,这贾诩精通谋略,可如何才能说服贾诩呢?”孙策不解的问道。

“这个容易,张绣虽为汝南太守,可汝南一弹丸之地,如果曹操想取之简直易如反掌。只要像张绣说明白,若曹操取得江夏后,摆在张绣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投降曹操。第二与刘表结盟。投降曹操,后果是什么张绣心里清楚,若与刘表结盟,张绣家族的大富大贵可保无忧。张绣与贾诩是聪明人,一说他们便会懂。”张昭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此计甚妙!”孙策满意的点点头:“那策还有一问,该告知父亲派谁去说服张绣呢?”

“哈哈哈,昭以为此事非二公子不可!”张昭哈哈一笑。

“二弟!”孙策吃惊地答道。

“权儿!”吴夫人也同样吃惊的说道。

“不错,正是二公子。二公子有谋略,识大体,言谈举止颇有大将之风,是出使张绣的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二公子已渐渐长大,该是让他独自去磨练磨练的时侯了。”

吴夫人仍心怀犹豫:“权儿从来都是跟随主公身边,从未出一计南一策,也没有独自带兵的经历,现在这样重要的任务交于他,怕他……”

“夫人不必担忧,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我才让周将军也去前线界时与二公子一起去汝南。夫人可别小看二公子,依昭之见,二公子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因为孙将军与大公子在此坐镇,无论哪方面都轮不上他,但这不并能掩饰二公子的才华。而且,此事虽然重大,但难度却不大,张绣此时为保住自己的基业也本有与刘表结盟之意。二公子此次前去晓以利害关系一则能说服张绣与刘表的结盟,促成大事。二则能提升二公子的胆气,促进他的自信,对主公将来也有好处。”张昭信誓旦旦地解释着。

“张大人,智者千虑,真是我东吴的福址!”吴夫人说着便站起身。

“食君奉禄,为君分忧,张昭只是作自己的本分,夫人抬爱了。”张昭见吴夫人站起身来行礼,立即深深地鞠了一躬。

“策敢问张大人,如果周泰周将军与我同去,那长沙郡谁为将军呢?”孙策果然想的周全。这周泰与张昭镇守长沙才能让孙坚无后顾之忧,这周泰走了,只留下张昭恐有不妥。虽然张昭的能力不容置疑,可张昭必意象文臣,这领兵打仗还是不行的。

“大公子果然有眼力,依昭之见,周泰周将军的副将蒋钦可担此重任。”张昭抬抬手,望着周泰说道。

“嗯,大公子,我也觉得这蒋钦是一人才,力大无穷,在军中没有人不服他的。”周泰仍然是大声大气的说道。

“好,那就依张大人所言,策回去准备了,明天就走。”孙策抱拳像张昭说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就依子布先生所言,大家回去准备准备,策儿,周泰,你们二人可一定要小心行事。”吴夫人叮嘱道。

“是”孙策,周泰齐齐答道,然后转身离去。

“哎!”吴夫人望着孙策,周泰离去的身影,眼泪不禁迷失了双眼。这一切让张昭也不禁感慨:“夫人,不必担忧,大公子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大公子了,进退有度,不会有事的。”

“策儿武艺高强,我本不必在担心他,可是先生让权儿去,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是放心不下呀!”

“夫人放心,周泰将军力大无穷,再配以孙将军身边的死士二公子定能平安完成任务,若二公子有失,张昭陪葬!”张昭面露坚定的表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表情,吴夫人心里镇定了许多:“子布言重了!”

“夫人放心便是,张昭还有公事,告退!”张昭说完鞠了一躬后退去。

孙策与周泰离开大堂,这孙策面露难色地问道:“兄弟,你说张大人派二弟去汝南,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张昭大人说的还蛮有道理的,二公子虽然武艺不怎么样,不过心胸开阔,而且能言善辩我觉得他行。怎么大公子是不放心二公子的能力还是不放心二公子的安危?”周泰憨憨地问道。

“二弟的能力我当然明白,虽然他没有独立完成过任务,但是他有时在爹爹旁边说的话出的主意还是非常有见解的,连爹爹有时都会告诉有嘉。只是这汝南之地甚远,而且这江夏又是刘表老儿的地盘,曹操现在也虎视眈眈,如何才能让二弟安全到达汝南呢?”孙策面露难色。

“噢,大公子是说这个呀,放心吧,到时让孙将军派身边的训练有素的死士十来人我周泰保证让二公子平安到达汝南,否则提头来见。”周泰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呵呵,有兄弟这话,策放心了。走吧,我们去准备了。对了你要将军中的大小事谊好生安排好,要把各项事情平稳地交给蒋钦,以免出乱。”孙策叮嘱完便独自行去。

“是”周泰抱拳道。

孙策急匆匆地回到内室,准备收拾行装,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大声叫道:“大哥!”。孙策回头一看,原来是孙尚香正嘻皮笑脸的看着他。而若铃和梅霜却站在孙尚香的身后,“噢,妹妹,今天怎么没去练剑,跑到大哥这里来了?”

“妹妹听说大哥要走了,所以特地前来看看大哥呀!”孙尚香诡异地笑笑说道。

“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侯妹妹如此懂礼仪了?奇怪奇怪。”孙策也打趣道。

“嘻嘻,大哥……”孙尚香一改往日的男人作派,拉着孙策的肩膀撒起娇来。

孙策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想提什么要求?”

“大哥…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就是真看看你,顺便替你送行呀!”孙尚香仍然撒着娇。虽然孙策谋略并不怎么样,但对于自己的妹妹还是非常了解的。但看着孙尚香说了半天就是不开口也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模样说道:“噢,难得妹妹如此懂事,大哥谢谢了,对了,妹妹,我这还忙着收拾东西呢,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还是和梅霜姑娘和若铃去玩吧。”

“大哥,你…”孙尚香一看孙策似乎不接自已的话,急了!

“哈哈,我就说吧,我还能不了解你的,说吧,又何事,别吞吞二的了。”孙策哈哈笑道。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听说大哥你和周将军率军去荆州是有紧急的军事要办,所以身为孙家的女儿,我也要替咱孙家做些事情,我决定随大哥一起前去。”

“什么?你要去?”孙策吃惊地问道:“那怎么行?这领兵打仗之事是男人家的事,你一个小女子前去怎么行?万一有什么事我怎么像母亲交待?何况让刘表和曹操知道我们孙家派一女子上阵岂不被人耻笑我东吴无人?不行,决不行,而且母亲也不会答应了。”说完孙策看看站在后排的若铃和梅霜,二人面对孙策质问的眼神,不便做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梅霜姑娘,你劝劝我这妹妹吧?”

梅霜看孙策主动开口,知道机会来了:“孙将军,啊,不是,伯符,小姐本是你的家人,我的确不好开口。”

“伯符?”孙尚香听见梅霜如此称呼孙策,瞪大眼睛看了看孙策又看了看梅霜。梅霜似乎察觉孙尚香怪异的眼睛不禁哑然一笑:“是呀,孙将军可能不太喜欢所有人都称呼其为将军,所以让我直呼其名。”

“噢,原来如此。没想到哥哥还……嘻嘻”孙尚香说完捂着嘴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梅霜姑娘你还是劝劝他吧,我还忙着呢,就不管你你们了。”说完孙策准备继续收捡他的衣物。

“伯符可愿听我一言?”梅霜望着孙策说道。而孙策听到梅霜的这一句话也是微微一愣:“请姑娘明示。”

“伯符应该知道花木兰的故事,花木兰身为女儿身,为父出征,立下赫赫战功,连皇帝都亲自嘉奖。如今,小姐经过这么些年的培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东吴现在同时面临刘表,曹操两大势力的威胁,如孙将军前线失利,长沙必不能保,界时小姐将何以立足?所以,伯符,在这个东吴正需要人才的时侯,应该让小姐同去,一则不仅能帮助孙将军,二则也正好可以让刘表和曹操知道在我们东吴有小姐这样的巾帼英雄,他们自然不敢再小看我东吴的实力,三则让东吴的将士知道孙将军有这样的女英雄,自当更尽心尽力为东吴献身。”梅霜一口气连发三炮,让孙策有点手忙脚乱。

“这…这…梅霜姑娘言之有理,可小姐是母亲的掌上明珠,即使我认同梅霜姑娘的意见,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孙策不禁面怒难色。

“嘿嘿,大哥这个你不会担心,我自会像母亲大人禀明的。”孙尚香笑道:“既然大哥同意了,那就好,我马上去像母亲大人禀报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什么时侯同意了?喂…”孙策望着已经溜远的孙尚香无计可施,呆呆地说道:“梅霜姑娘,我让你劝劝小姐,怎么变成劝我了?”

“呵呵,其实梅霜本就无意劝小姐,而且梅霜是真心觉得小姐是有能力的。昨天晚上,小姐与我聊了半夜关于东吴的情况,我对现在东吴的前景感到非常的忧虑,因此不怕伯符责怪,正是我像小姐提出了让小姐与伯符一同前去的意见。”梅霜说完不觉的看着孙策,知道孙策心里十分个不高兴,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说道:“”伯符应该知道,现在东吴虽然将士同心同德,文有张昭,陆绩,虞翻,武有周泰,程普,黄盖。但东吴现在的实力与曹操庞大的势力相比哪有优势?刘表虽然手下并无出色的大将,但襄阳周围聚集着大量的人才,而一旦为刘表所用,恕梅霜无理,东吴岂有胜算。”

孙策呆住了,被眼睛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一席话给彻底震住了。“梅霜姑娘这么短的时间如何能了解我中原各集团的实力?”孙策好奇地问道,也对梅霜此人产生了少许怀疑。

“梅霜虽不是中原人,但一直关心中原事务,而且梅霜从梅海县来中原也有相当长时间了。从建宁一直往东翻山越岭最后来到了长沙郡,看到了许多听到了许多,都是老百姓口中之实,梅霜深信不已,加之自己的一些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虽然让伯符很生气,但梅霜不得不说。”

“噢,梅霜姑娘误解了,我哪有生气,只是对梅霜姑娘这一翻慷慨陈词给惊住罢了,没想到姑娘懂得这么多。”孙策缓解了一下脸上的愁容:“小姐虽然长年学习武艺,也跟随张昭大人学过不少兵法,可小姐从未进过军营,我是怕她一女儿身极为不便。”

“伯符,这个好解决,你安排我和若铃一起陪同小姐不就行了。”梅霜嘻嘻笑道。

“什么?你们俩也跟去?”孙策再次被眼前这个女子跟震住了。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看法彻底发生了改变。

“是呀,伯符,小姐去了军营肯定是和普通兵士一样的待遇,但小姐必竟是万金之躯,一定要有人陪伴才好。我和若铃一起前去,即可以陪伴小姐,又不会妨碍小姐才华的施展,敢不一举两得。”梅霜得意的解释道。

孙策此时已经被梅霜劝说的十有八九了,心里不禁暗道:“这哪个妹妹施展才华呀,这明明就是这梅霜在施展口才嘛。”。“梅霜姑娘,可知道这军中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艰苦,没有固定的时间吃饭休息,而且军法严格,若是姑娘在军中犯了军纪,我是不可能袒护的,梅霜姑娘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伯符放心,即然我决定跟随小姐,就已经做好了做坏的打算。伯符刚才特意说到军中生活艰苦,我当然能理解伯符心中的担忧。不过伯符可别忘了我是出生于南蛮偏远的山林,这种没日没夜,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已经是习以为常,所以请伯符不必担忧。”

孙策看着信心满满的梅霜已经感觉没有力量再去阻止她了:“梅霜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何会为我们孙家如此尽心?”

“梅霜本是准备来中原学习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却遭遇歹徒,幸好遇上了小姐,若不是小姐,梅霜早已身首异处,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梅霜岂能不报?”

孙策含笑着点点头:“即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母亲大人那可不是容易过关的,如果母亲不同意,姑娘所说的一切都是白费呀!”

“呵呵呵,伯符这个不用担心,吴夫人那里,小姐自然会有办法。”说完便得意的笑了笑:“既然伯符同意,那小女子告辞了!”说罢便退了出去。

“哎!”孙策看着梅霜退去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道:“这梅霜可不是我想像的如此简单,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母亲,母亲!”孙尚香匆匆地跑至吴夫人内室大叫道。

“香儿,何事惊慌?”吴夫人被孙尚香这一喊叫声吓住了,她心里自然明白虽然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小有男儿性格,但在对自己还是非常尊敬非常有礼数的,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这样唐突。

“母果,香儿请安了。”孙尚香说完便跑到吴夫人身边拉着吴夫人说道:“母亲,听说大哥又要走了?”

“是呀,前线军情紧急,你爹爹飞鸽传书让策儿赶回荆州前线。”吴夫人忧虑地说道。

“香儿知道母亲为此事忧虑,所以特意前来献上一计。”孙尚香故作神秘道。

“噢,咱家香儿什么时侯也学会使计谋了?”吴夫人听后哈哈大笑,显然在吴夫人心中,这孙尚香就是一调皮的孩子。

“母亲,香儿和您说的是正经事。母亲,香儿知道这曹操大军将至,若曹操准备攻击江夏,刘表必不是其对手,而曹操占据江夏后极有可能顺江东下袭击我东吴领土。我东吴之士虽然英勇善战,但凭心而论实力上远远不及曹操的,因此若曹操真的袭击我东吴,我军士气必定不高,因此我军需要一个能够在军中提升军队士气的能人!”

“香儿多虑了,你张昭叔叔已授计你大哥,派你二哥绕道汝南说服汝南张绣与刘表结盟,这样曹操面对强大的张刘联军,定不敢犯我东吴边境。”吴夫人将张昭之计和盘托出。

“母亲大人,张昭叔叔此计虽然妙,可有一个前提,就是二哥能顺利到达汝南并说服张绣。可如果二哥二此难度极大,万一二哥在路上遇到事情耽误了,而曹操率先开战了怎么办?我军也不能不做防范呀,因此香儿觉得,二哥前去汝南只是一手准备,另一手准备便是我东吴大军也要做好随时对抗曹操的打算。”孙尚香信心满满地说道。

“香儿言之有理,不过香儿刚才所说的,能够提升我东吴军士士气之能人是谁呢?”吴夫人好奇地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孙尚香得意的笑了笑。

吴夫人瞪着孙尚香半天没缓过气来:“香儿,何意?”

“母亲大人,香儿自小学习武功,又拜师张昭叔叔学习军政大事,已小有成就。如今,我们孙家正是正死存亡之时,香儿不愿呆在家里过着小姐般的生活,香儿愿学爹爹为匡夫社稷献力。”孙尚香一改往日嘻笑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许多。

“香儿,这出征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军营中的生活你也应该听说过…”还未等吴夫人说完,香儿抢着说道:“母亲,香儿从小就听爹爹,大哥讲军营生活,当然明白军营之苦,做为爹爹的子女,大哥二哥都抛弃荣华富践,不贪图享乐,而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躲在府中贪图享乐呢?母亲大人,香儿知道母亲舍不得香儿,香儿也舍不得母亲。可是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这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人尽皆知。爹爹若能抵抗住曹操,才能保住汉朝天下的一分血脉。女儿身为孙家人,也一定要助爹爹一臂之力。望母亲大人成全!”孙尚香说完,跪在地下,满脸泪光,连磕三头。

吴夫人起身,扶起孙尚香道:“女儿大了不由娘呀,好了,香儿起来吧。母亲同意你去便是了。只是香儿从未领受过军营生活,一定要多向爹爹大哥计教,以后做事不可再鲁莽随意,一定要遵守军规。对了,让若铃陪你一起去吧。”

“谢母亲成全,我刚才已问过大哥,他已同意若铃与梅霜姑娘陪我一起去。”孙尚香满脸眼水地从地上站立起来。

“噢,梅霜姑娘也去呀?她为何也愿意前去受苦?”吴夫人诧异地问道。

“母亲,昨夜我与梅霜姑娘聊了半宿,感觉这梅霜姑娘并非一般女子,她的眼光学识不在我之下。而且是她主动提出我应该前去,还说我去定能帮助爹爹稳住军心。我也好奇为什么她愿意去受那份若,可她却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当时救了她一命,她一定要尽心尽力地来报答我们。”孙尚香擦擦眼泪。

“好吧,我看这梅霜姑娘也并无歹意,你们三人去也方便一些。唉!”吴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香儿呀,你这一去定要好久…”话未说完便哽咽起来。

“母亲!”孙尚香跪下痛哭道:“香儿此去许久,便不能侍奉母亲了,母亲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东吴大军胜利之日,香儿一定回来侍奉母亲。望母亲保重!”说完,痛哭不已。

“香儿!”吴夫人过去一把抱住香儿,母女两就这样抱着,哭声传遍整间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