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的表情微变,她眼角一挑,轻声问道:“宁兄,你知道买‘天梨花’的客人是什么人物吗?”
“这个我倒没有打听清楚,好像什么陈家……啊,难道是丞相府?”
猛然想起什么,宁冲晨的脸色吓得惨白,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白汐,结结巴巴地道:“白……白兄弟……惨了,惹祸事了,如果是……是丞相府的话……我们……我们完了!”
丞相府啊,对于宁冲晨来说,还真的是惹不起,说不定,最后他这个宁家的三公子是为这次而送掉小命!
“别急!”
瞧他这样,白汐不禁觉得好笑,不过,如果真的是陈老头子服了天山雪莲和天梨花出事,未必不算是一件好事!
好歹这个老头子与自家老爷子常年对着干,让他受罪也算是一件有功德之事!
“白兄弟,你怎么说不急,如果真的是天梨花的问题,而且是丞相府的人出事,你说……你说我还能逃得掉?”
苦逼着脸孔的宁冲晨一屁股坐了下来,完全被这件事情给弄得六神无主了。
白汐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事情是怎么样,咱们先看看再说,你也不是说了嘛,未必是我们的天梨花的问题,先别吓自己,我们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再说!”
“好,我们先去伊天府看看!”
“走吧!”
两人一起走出白府,直奔京城的伊天府,不过,刚刚开张不久的‘安宁堂’药铺被封之事,已经在整个京城传开了。
此刻,丞相府内!
陈老头子躺在床上,老脸苍白如纸,一副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一位白胡子的老太医正在为他把脉,两条白花花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直线,看得旁边的人担心极了。
好一会儿,老太医才收回手,将陈老头子的手放回被窝里,起身站起来!
“胡太医,我爹怎么样?”
“胡太医,我爷爷到底是怎么了?”
“胡太医,我家老爷怎么回事?”
几张焦急的脸孔对着胡太医,他们异口同声地询问着。
“老丞相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先放心!”
胡太医安慰着眼前的这群人,却仍然拧着眉头,他的视线瞅了瞅还没有清醒过来的陈老头子,道:“不过,老夫要看看老丞相喝过的药渣!”
“好,快点拿来!”陈家大爷陈盛泽立即掉头吩咐旁边守候的着丫环。
“是!”
丫环不敢怠慢,急忙赶得出去,将刚刚煲过的药煲给拿来!
很快,丫环送上一只专门煲药的瓦煲,交到胡太医的手里。
众人的注目之下,胡太医认真地看了看里面的药渣,又看又闻,接着,他拿起药渣吃起来,嚼了几口后咽了下去,抬起头来,迎上陈家众人期待的目光,道:“药渣都没有什么问题,老丞相应该不是服了这些药而引起的!”
“这……这怎么可能,胡太医,我爹刚喝下这些药才会昏迷不醒,怎么会与这些药没关系?”
陈盛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依他看来,问题就是出现在这些药上面!
然而,陈萧玉亦走上前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学着胡太医拿起药渣吃起来,在其他人诧异的眼神之中,他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
将药渣吃进肚子里,陈萧玉发现自己身子微微泛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可见这天山雪莲和天梨花的功效真的不错。
在胡太医和陈大公子两人吃下药渣的证明之下,陈老头子并不是因为喝了药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个问题,胡太医也答不上来!
陈府书房里!
陈家大爷陈盛泽沉着脸孔,他皱着眉头在房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坐在旁边的陈萧玉、陈萧明和陈萧山兄弟三人看着父亲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们却都没有说话。
许久,陈盛泽停下步伐,看着自家三个儿子,沉声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爹,爷爷不能出事,马上就到万寿节了,爷爷必须要出席,否则……”陈萧玉的话没有说下去,意思却表达出来了。
“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救醒你爷爷,只是胡太医都没有法了,这如何是好!”
胡太医算是御医院最好的太医了,他都束手无策,那么,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来看病了。
父亲四人都是一展莫愁,毫无法子的模样,你瞅我,我看你,最后,陈盛泽露出恼怒之色,冲着别外两位只会吃喝玩乐的儿子,喝声道:“你们兄弟就没有半点想法?”
“爹,你都想不出来,我有什么法子!”陈三公子陈萧山不高兴地反驳!
“你……”陈盛泽气得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对着二儿子骂道:“萧明,你整天在皇宫里混,难道也没有什么建议?”
陈萧明喜欢上慧香公主之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因为丞相府的二公子早放出豪言壮语,非慧香公主不娶,他三天二头往宫里跑,痴痴纠缠着慧香公主,眼里只有公主的倩影,反而对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换做是平时,陈家的人倒不会束缚他的举动,毕竟能将公主娶回丞相府,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情,自然打心底是支持到底。
只不过慧香公主骄傲又自大,从来不将丞相府的陈二公子陈萧明放在眼里,天天跟在女人屁股后面打转的他并没有什么进展!
幸好陈二公子的脸皮够厚,整天死缠烂打不放弃,皇家和陈家倒是由他闹去,由于陈老头子忽然昏迷才将他从宫中招回来。
如今被自家父亲一吼,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毫不在乎地道:“爹,不是由你和大哥做主嘛,我管你们怎么样处理,我又不是太医,还能将爷爷救醒不成!”
“你……你这个孽畜,白养你了!”气得浑身发抖的陈盛泽差点喘不过气来,指着二儿子的鼻子痛骂了一句。
面对父亲发怒,陈二公子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出声回应,反正从小骂到大,习惯成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