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花红满地,爱逝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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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哀伤悲情(1)

泠江河畔

他名白云,她叫沫离。

他,从小孤儿,她,是名门贵族。

一个放荡不羁的游侠,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姐。

他年纪轻轻便深知人间冷暖,凭借不弱的武功行侠仗义,云游四方。

她豆寇年华还入世未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喜欢自由自在,没有拘束的生活。她向往自由自在,没有拘束的生活。

他过着四海为家的生活。并以此为乐。她过着衣食不愁的生活,却并不开心。

那夜,他游荡到泠江河畔,一袭白衣,一个葫芦,一柄长剑。

那夜,她徘徊在泠江河岸,一身紫纱,一眼迷茫,一场相遇。

他和她邂逅泠江河畔,

他迷恋她的单纯无邪,

她爱上他的潇洒不羁。

白云告诉沫离,何为江湖,

“一斤牛肉,两斤白酒。”

沫离奏琴,白云舞剑……月光下,两颗心跳。

他和她相恋于寒风吹袭之夜,她在他的怀抱,定下一世之约。

他答应她的父母,也答应了她,立下战功,即归来接她,从此策马天涯。

她在泠江岸旁送他上船,眼泪失泄,不能自已,她说要等他回来,这誓言亘古不变。

他说要等他回来,这承诺不会食言。

此去经年,西出阳关,大漠孤烟,白云为了立下的誓言,上阵杀敌,血溅白衣,却因作战勇猛,遭人记恨,骗入敌人陷阱,身陷敌阵。

弓拉断了弦,浑身浴血,满眼尽是杀不完的敌人。陷落浮沉,陷入泥沼,沉沦也罢。断了剑鞘,断了心跳。目光望向飘渺,嘴角余留着微笑。战马嘶鸣,解下战袍,始终不倒,不折腰。那一刻,他微微的笑让人害怕,他想到邂逅的那一秒。奈何誓言失言……她天天到泠江等候,在那个渡口,无尽的风吹袭着思念,听河岸柳声的呜咽。

月色,清清冷冷,何人?独站月下,沾染了寒霜,再一抹凄凉。

缘分深深浅浅,怎堪现实的辗转,若失去了你,如何能忆起过往。

谁在岸边,弹奏那一曲,淡淡的忧伤。

对月当歌,空响起离别曲,唱不尽的生离死别。

抛开那,离别的惆怅。恰似那千份丝,万般怨,问候你无恙。

情缘起,折尽我一世的风华。

相遇繁华,等侯伊人,半生年华,却擦肩错过,在流星滑落的夜晚。

举起白玉杯,且尽杯中酒,相醉于无尽天际,想与你,于梦中,再醉一场。

清泪湿衣裳,哭得泪穿肠。一生的邂逅,换得一生的哀伤。

点点滴滴的回忆,千丝万缕的思念,挽不住,河水的流逝。

河中的倒影,依旧来来往往;

河中的孤帆,依旧来去悠悠。

哦……她等得人比黄花瘦。抓不住,似水的流年。

哦……她憔悴了容颜。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看尽日夜变。)

看着,看夜凝后,云消散,残月的模样。日出又日落,星辰起伏。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看尽四季变。)看流云,随时光的流淌,花开花又落,秋风吹走夏炎,冬雪纷纷,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谁曾说,我年华过少。(噢……不能护你容颜。)任凭你,眼神轻蔑。(噢……依旧相思红颜。)随来去的白云,将她的欢喜全都带走,也将她的年华带走。

等到白色漫上了眉头。夕阳西下的渡口,斜阳映射,谁如雕塑般?

这个故事里的人还在等候,风景依旧,只是江水却不能重流。谁掩面,泪湿了衣袖?

笑我年少轻狂,待我沉沦半世疯癫,风吹花开得花谢。

(噢……谁等得黄花谢,谁守护了千年,泪憔悴了容颜。)原来……这是前世的离别。

(噢……西风吹雁断离别。)

若有来生……

这是,我的誓言……

水墨丹青作伴桃花源,

策马踏足高山流水间。

漫天风雪萧萧渡长夜,

相约生生世世在身边。

亲爱的你为什不在我身边

安夏悟语:爱在咫尺间,转身即天涯!

今天早上有点奇怪,苏晗枫居然没有喊我起床,没想到他也有睡过头的时候呀。我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我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梳洗完就准备去店里了。从卫生间出来,路过枫的卧室,看见他还在睡觉呢,“苏晗枫,都几点了还睡呢。说我懒我看你是大懒虫。”我故意把声音放大的谁让他老说我,“安夏,我头好疼今天就不陪你吃早点了你自己出去吃点啥吧。”“我说苏晗枫呀你也真是的不能喝酒就别喝吗你看喝的起不来了吧,你再睡会吧我先去店里了啊。”要是平时他说头疼我还会去关心关心他可这次是喝酒喝的我才懒得管呢。

我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吃了点东西就去店里了,我刚把店门打开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吴颖,这丫头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怪想她的,电话接通了英好像特别的兴奋“安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休息我决定去Z市看你几天没见想你了,圣诞节你也不回来陪我”“是吗,颖你咋不提前告诉我吗我好准备准备吗”那麻烦干吗我就想看看你过的好不晚上就得回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哦,那你现在在车上吗,中午我去接你”“嗯,我已经在火车上了中午12点20就到了”和颖通完电话我特别的高兴总算有朋友来看我了,中午我早早就把门关了,我给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一朋友要来我去车站接她中午就不回了,我没告诉她是吴颖要来,颖不让说她不想让枫知道。我知道颖还是想见见枫的只是不知道见到枫该说些什么,枫只是哦了一声就挂了,我打车去火车站刚到就接到颖的电话“夏,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你在哪呢”“我都到火车站了在出站口等你啊”我在出站口等了一会火车就进站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出站的人群看有没有吴颖的身影,过了十几分钟颖出来了。

我远远的就冲她喊到“吴颖,这边这边!”颖也看到了我径直向我走来“颖,几天没见你瘦了许多啊”“哪有吗,我倒是想瘦呢瘦不下来”其实颖也不算太胖可她老是觉得自己很胖老想着减肥可就是减不下来。“颖,坐了一上午车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嗯,还是夏你了解我,我们去对面吃肯德基吧,不过说好你得请客啊”颖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我们在肯德基里要了点东西一边吃一边闲聊着,“颖,我妈和弟都好着没,这几天忙的都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都好着呢知道我要来,还特意让我托话告诉你她和你弟都很好让你不用担心,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突然颖话峰一转“夏,枫呢他最近好吗”“我知道你就会问的,我说你也真是的想他就去见他呗!”“不,不用了我就问问!”我把枫的近况和我和枫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颖,吴颖好像都听的入迷了,末了颖淡淡的说“只要他过的开心快乐就好”“只要对方开心快乐就好,苏晗枫是这样你吴颖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明明爱着对方却又非要逃避呢”我忍不住责问吴颖,颖沉默了半天突然问我“夏,你会喜欢上枫吗”颖的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确苏晗枫很优秀对我也很好我对他也有一种依赖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我对苏晗枫到底是什么感情,“不,不会”我很坚决的回答,我知道枫心里最爱的是颖而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能和我最好的朋友抢对象呢。“夏,枫很好的但是他不适合我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他”没想到颖会说出这种话,我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很尴尬的找了个别的话题就岔开了。吃完肯德基我和颖就去街上逛街了,我们一直逛到下午6点多钟。天都黑了,颖也要回家,任我怎么留他也执意要回,我知道颖的个性所以也就没强留。

颖就这样走了我知道如果枫知道颖来过他一定会很伤心,所以在送颖去车站的路上我偷偷给苏晗枫发了个信息,告诉他颖来了,晚上就要回了希望他能赶来见颖一面。我和颖赶到车站已经是7点了颖买了7点半的火车票,还有半个小时我和她就在候车室静静地等着,我时不时往外看希望能看到枫的身影可直到开始检票也没看到枫,我心里那个急呀“苏晗枫,你再不来颖就走了”我都绝望了枫也许是不会来了,吴颖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夏,你一直往外看有什么事吗”“没,没事就随便看看”开始检票了,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枫那熟悉饿声音,苏晗枫终于来了!我看到苏晗枫脸色苍白好像很虚弱的样子,颖听到了枫的声音回过头看了看枫又看了看我,大概知道是我告诉枫的吧,但我知道她是不会怪我的。

枫看着颖,颖也看着枫都没有说话。检票口的人越来越少了颖转过身默默的走向检票口,她走的那么慢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她走。我知道没有站台票是不让进站台的我赶紧去买了两张我想让枫送颖最后一程,我把票塞到枫的手里跟着他一步步的走向站台,直到坐上火车的那一刻颖都没有回头。火车就要开了,“苏晗枫有什么话赶快说呀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轻轻的碰了碰枫,他依然没有说话,火车启动了这枫再也忍不住了“颖,不是说好的会一辈子在一起吗,不是说好的会一辈子不分开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颖听到了枫的声音把头探出窗外,我看她满脸泪痕,“苏晗枫,对不起不能一辈子陪着你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的”火车终于还是开了带着颖也带离开了,枫一直追着火车跑爱情是一件奢侈品你听说过只谈一天的恋爱吗?一天,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分钟,也就是八万六千四百秒,每一秒都可以无穷等分,这样算起来一天的恋爱可以变得很长很长。

[一]

杨小舟的大学时代是在2005年开始的,那时候他一个人带着行李坐长途汽车来到大学所在的这个陌生城市。因为不知道公交路线,所以他在路过街边报刊亭的时候买了一张城市地图,顺便还买了一本杂志。虽然什么杂志他记不清了,小说名也让他给忘记了,但是他却牢牢记得杂志里面有那么一句话:“爱情是一种奢侈的追求”。杨小舟说,真奇怪,他就只记得这句话。

于是,大一,大二,杨小舟都没有爱情,他觉得他的大学生活就应该这样平静如水,没有青春的激情澎湃,没有年少的情深痴狂,他的生活主题就是三个字——“图书馆”。

直到大三上学期的某一天,杨小舟在食堂里吃红烧猪蹄的时候看了一部名叫《大话西游》的电影,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期望,他想好好去喜欢一个女孩。于是在当晚宿舍熄灯以后,他在被窝里向天花板许下了这样一个愿望:“上天啊,请让我爱上一个女孩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怕老天爷听不见,又或者本身他的嗓门就大,总之老天爷还没来得及接收他的愿望,宿舍的白炽灯却意外地重新亮了起来。舍友们一个个从蚊帐里探出头来,很不客气地对杨小舟说:“杨小舟!请认真睡觉!再说梦话当心明天被群殴!”

[二]

不知道那晚杨小舟有没有说梦话,只是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图书馆。在阅览室看了十几分钟报纸后,一个女孩围着阅览室绕了一大圈,最后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杨小舟想起了昨晚临睡前许下的那个荒唐的愿望,顿时灵光一闪,两眼发亮,并且激动地握紧了双手,这有点像羊角风发病的前兆。

杨小舟觉得这女孩一定是上天安排来这里的,于是就想要和这位美丽的天使搭讪,可是他的舌头却像是搅成团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样,墙壁上的时钟分分秒秒走着,无数个设想中的开头围着他的脑海转动,半小时都过去了,那些设想还在转。

当女孩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杨小舟突然从她身后冒出这么一句:“同学,你的板砖掉了!”他用手指着一块垫桌脚的砖头。刚说完话杨小舟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短路了。因为这句话引起的效应就是,好多人都好奇地转过头来看他的同时,眼睛里充满笑意,当然也包括这个女孩。整个阅览室在经历了短暂的平静之后,突然响起了暴风雨般的哄然大笑。

杨小舟也跟着笑,只不过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挖耳朵,他觉得场面挺尴尬。可是那女孩却说:“同学你好幽默,只是这么大一块砖头,我都不知道该揣哪里。”

“那放书包里吧!”杨小舟脑袋再一次短路。

这一次两个人一起笑了,并一起因为影响阅览室的安静而遭到值班老师的批评。当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共患难的两人并没有带走那块板砖,而是交换了电话号码。

那个女孩,名叫林右右。

[三]

之后,杨小舟和林右右就熟悉了,杨小舟叫林右右“兄弟”,林右右却叫杨小舟“呆瓜”。话说林右右不该这样占杨小舟便宜,可是杨小舟却觉得这是他占了林右右的便宜。

他在电话里告诉林右右一个道理,就和八百年以前佛印告诉苏东坡的道理一样:“当你心中有佛时,看谁都会像一尊佛,当你心里装的全是屎的时候,看谁都会像一坨屎。”林右右生气得二话没说把电话给挂了。

因为这句话,杨小舟的电话号码在林右右手机中的黑名单里足足待了七天七夜。直到圣诞节那天,杨小舟为了将功赎罪,带着林右右逛遍了学校周围的大小商店,最后终于寻找到传说中最贵的冰激凌。就是那最贵的冰欺凌,后来害得林右右连续拉了好几天肚子。

冰激凌事件之后,林右右就对杨小舟很“哥们儿”了。冬天里她常常和舍友在宿舍用违禁的电器偷偷做些好吃的,比如说熬什么粥啦,炖什么汤啦,她总能记得捎一份给杨小舟,这让杨小舟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所措。要知道,杨小舟在这人间道上混了二十几年,能够对他这么好的,就只有他老妈。

于是杨小舟的舍友纷纷猜测:“那女孩八成是爱上你了。”杨小舟也不知道该含蓄点,但还是跟着附和:“应该不止八成吧,我看起码有九成九!”然后在众人的奚落声中,得意地仰头喝下粉色便当盒里的最后一口汤。

[四]

接下来,大家就都大四了,开始忙着写论文或者找实习单位。而曾经的图书馆狂人——杨小舟却还在为英语补考的事情奔波着,大四了还补考英语只能说明一点,杨小舟的英语学得确实有够烂。

可是杨小舟其实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啊,虽然号称图书馆狂人,但是他在图书馆看的可不是英语,而是汉语版的世界名著。至于杨小舟的大学英语教科书,那简直就跟新的一样,几乎都没翻过。

那天刚从考场走出来,杨小舟的手机响了,他从裤袋掏出电话,林右右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晚上应该没约会吧?”

电话这头:“同意。”

电话那头:“去电影院看电影要不?”

电话这头:“可以。”

电话那头:“七点半准时?”

电话这头:“通过。”

电话那头:“你今天……怎么……”

电话这头:“很莫名其妙是不是?”

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回到宿舍之后,杨小舟开始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深藏在箱底的带着霉味的镜子和梳子,他躲在门后面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战士终究是要上战场的,当然要戴好战盔,披好战衣,穿好战靴。杨小舟的战场就是今晚的电影院。他已经盘算好了,晚上黑暗中看电影之时,就是他向林右右表白之时在电影院里,事情的发展好像和预料中的发生了一些偏差,那就是杨小舟睡着了,而且还打呼噜。当林右右手中攥着面巾纸擦鼻涕抹眼泪的时候,杨小舟才睡眼惺忪地知道,电影已经进入尾声了。他是跟着电影主题曲的节拍睡着的,于是电影播放了两个多小时,他也跟着睡了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