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花红满地,爱逝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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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玫瑰有刺(3)

我开始失魂落魄地找她,一次又一次都是无果而终。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无精打采地走近古玩市场,出人意料地是,她在那里安静地坐着,面前依旧是一些看上去有些陈旧的扇面。

我什么都没有问,把那些扇面统统买下。

我给钱的时候说:我想和你去酒吧喝酒,不醉不归。

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情,拉着她的手就走,走的很快,看起来像小跑,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任我拽着她的手,在街市上奔走。

那一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像天使一样的美丽。

她的手很冷,到酒吧的时候还是很凉薄,我始终没有捂暖。

我喝着酒,喝的很快,一会儿面前就摆满了空瓶子,我不时拉着她的手,给她说着一些有关风月的话。

她依旧缄默不语,喝着红酒,抽着烟,眼里空空洞洞的,暗的无边无际。

我拿过她手中的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抱着她的头把唇印上去,用舌撬开他的嘴,把烟雾吐了进去。

我显得有些霸道,有些贪婪,有些猴急。

她依旧没有反抗,连一句拒绝的话也没有说,任我轻薄。

我把她带回了家。

我把她重重地甩在那张宽床上,很宽的床,有二米二宽,我不知道在上面和多少女子缠绵过,却没有一个是处女,我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处女。

她紧紧地抱着我,指甲陷进我的肉里,抓出一条条地血痕。

她的牙齿咬着我的肩,很用力地咬,她不像其她女子那样呻吟,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到结束的时候都不知道她销魂不销魂,快乐不快乐。在我看到床单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时,我的心冷的像一团冰块。

激情过后,我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着,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裸着脚,去橱柜里拿了红酒和烟,缩在卧室的一角喝着酒,抽着烟,眼角上有晶莹的泪滴。

我看着很心疼,走近她,挨着她坐下,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拿过她面前的红酒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我说:我会很爱你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转过头来和我接吻,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我的手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走,后来就死死地抱着她,疯狂的吻着,两个人的身体镶嵌在了一起。

第二天黄昏才悠悠地起来,我做了几样精致的家常菜,我去叫她,却突然发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向我挥动,我俯身走近她,她把手绕在我的后颈上,把唇抵在我的耳畔,柔软地说:叫我冬雪。

她说:我很疼,疼的动不了。

我就一小勺一小勺放在嘴边吹凉了喂她,她吃了一口之后把勺子推到我的唇边,她的动作轻柔,又无限妖娆。

原来很冷的女人也是有柔情的。

那个夏天,我们在房间里极尽缠绵,

她依旧是在我的身上抓出一条条地指痕,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痛,激发了我原始的兽性,我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疼的流泪,她却不求饶。

事后,她会用温柔的手抚摩那些伤痕,用她的舌尖去疗伤。

她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有时坐在一个角落喝酒,抽烟,或是坐在电脑边,一边放着凄凉的歌,一边打着字,一坐就是一夜。

她喜欢给我洗衬衣,反复地洗,上面看不到一点暗迹。

她喜欢跪在地上把地板擦的透亮,然后自己躺上去,张开五指,细细地涂抹着黑黑地豆蔻。

她只穿白色和黑色,内衣也是。

我时常把她抱在怀里,抱的很紧,一丁点也舍不得松开,她的腰姿纤细,很柔软,我吻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眼泪却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和冬雪在夜晚也去酒吧,去的是同一间酒吧,我和她都喜欢古色古香的陈设。然后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她喝她的酒,她抽她的烟,眼里空空洞洞的,里面是望不到边际的黑,她始终不看我,而我依旧喜欢喝冰镇啤酒,每次都要喝很多冰镇啤酒,面前摆满了空瓶子。我和她却搭不上一句话,好象素不相识。

夏季就那样过去了,秋天有些苍凉,冬雪像一只猫,开始窝在房间里,拉上色彩暗沉的窗帘,不见天日。

冬季如期而至,南方的天空里罕见地飘起了雪。

我手脚冰凉地提着一袋羊肉往家里赶,打开门叫着冬雪的名字,她没有回应,我心里一阵凉。说好今天吃涮羊肉暖暖身子,冬雪实在太冷了,像冰块,整夜棉被都暖和不起来。

冬雪不在了。

我颓废地坐在地板上,手撑着低下的头,流着泪。

后来,冬雪没有出现过。我辗转很多城市找她,登过报,贴过小广告,上过电视,关于冬雪的消息,像漫天飘飞的雪花,在阳光初晴的日子里,化的无影无踪。

我把冬雪的扇面拿出来卖,一个鉴定家看了半天,摇着头说:假的假的,不过是废纸一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粗鲁的吼道:滚……

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我习惯用火柴点燃扇面来取暖。

姐,我是第三者

男人已经熟睡,****的身体裹在毯子里,旁边是****的我。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近来,像充满好奇心的调皮的孩童,一条条地洒在地板上,墙壁上,床上。刺眼的苍白。

第一次吸烟,听说尼古丁可以给人带来暂时的轻松与舒适,看着缠绕升悬的烟雾,仿佛最近的日子般。

1

杉出现在一个炎热的中午。我冲凉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白色的短袖衬衣,米灰色裤子。阳光映在他身上,散出熠熠的光。刹时让我产生幻觉,如果再有对翅膀,那么就是天使在低着头翻看茶几上的杂志。此时我正穿着睡衣,桃红色的。头发上水珠还不时滑落,偶尔一滴垂在肩膀上,凉丝丝的感觉。所以杉的出现,让我感觉有些尴尬。震楞的我被姐姐发现,她从厨房探头说,杉是她的男朋友,今天留家里吃午饭。我不擅长与不熟识的人说话,于是打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再次出来,杉已经离开了沙发。厨房中被揽在怀抱中的姐姐,笑声甜美。整个空间都溢着幸福。

杉的脸部轮廓柔和,眉形如刀,眼底有另人着迷的忧浊。他的嘴唇一翕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吃饭时,他就坐在我的对侧,挨着姐姐。

“星贝,这些颜色的衣服并不适合你。”在姐姐补盛汤水的时候。他端详着我新换的衣服,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叫我星贝。我知道轮不到我来告诉他,我的名字,但心里还是生出遗憾在盘旋。色彩鲜艳的衣服都是姐姐送的,她说我是个可爱的孩子,而且愈长愈出落的漂亮。该用跳跃的颜色来衬我的年纪与美丽。“它们很漂亮。”我回杉。

“吖!”

“怎么了?”杉欠身问我。

“没什么,烫了下舌头。”我含糊的说。

有时候只需要三秒钟,你就会知道谁是你的同类。因此爱情的产生,亦与时间无关。就像我与杉,一定会相爱。

2

夏日清晨的阳光,明亮,旭暖。

姐姐在厨房忙活着早餐,我则熟练地敲着碗,望着她。

从小就爱这样,等饭的时候用筷子或手指不停地敲着碗邦。叮叮咚咚,有节奏的声响,那是期待的声音。但我的妈妈说,这不是个好习惯,只有要饭的人才会这样。

我的妈妈,不是星韵的妈妈。她的妈妈被我的妈妈气死。我的爸爸是星韵的爸爸,但他只有很少的时间给予我们。星韵,大我7岁,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会跟我讲她的妈妈是多么美丽,她的妈妈是多么贤惠,她的妈妈是多么爱我们的爸爸,她是多么怨恨我的妈妈。不过这些一点没牵连与我,姐姐一直带我很好。

我剪掉同学的辫子不是出于淘气,而是嫉妒。因为妈妈只让我梳短发。我偷妈妈的钱,不是因为馋嘴,而是为了养活一只野猫……这些,我也只告诉姐姐。但当面对妈妈的责骂时从不辩解一句。这样的时候姐姐都会替我说话,不过那些帮忙都会成为妈妈打她的理由,妈妈认为那是挑战,她要让眼前这个孩子乖乖的听从她。但姐姐是个性格独立的人,她刚强,自信,不会低头。在她上大学时就离开了家,再没回过。我也在18岁的时候离开了那里,选择姐姐工作所在的地方读大学。

“姐,你爱杉吧。”

“爱啊。”姐姐爽快的回答,转则又歪头对我说“小孩子,你懂个头!”

小孩子,如果我还是个小孩子该多好。只是所有的事物都在相背而行的时候才感觉到速度。我想时间慢点过,但还是这么快的长大了,不再是孩子。

“有多爱?”

“爱到要嫁给他,为他生一堆孩子。”姐姐边说边在身前用胳膊揽出最大的怀抱。话落,又开心的哼着歌: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要不是你问我

要不是你劝我

要不是适当的时候

你让我心动

……

3

再次看见杉,是他在校门等我。预感告诉我,要发生什么了。

他站在车前,对我招手,叫我的名字。他告诉我姐姐胰腺炎犯了,正在医院。从学校到医院的途中,我们没说过一句话。跟对的人,一同沉默,也是种幸福。

赶到医院时,姐姐已经吃过止痛药。虚弱的躺在床上,可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怜爱。我走过去,抱着她。

“没事的,星贝,姐姐不疼,你别担心。住院打几天针,就好了。这几天要杉照顾你好吗,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就这样,这个男人便自由自在的出现在我的家里。

你会不会也觉得扎着围巾忙碌于厨房的男人最有魅力?总之衫是这样。

晚饭是他做的,干煎虾碌、炒西芹。味道不错,而且我都喜欢吃。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吃饭,这比在饭桌上自在许多。不过互不言语似乎成为我们的默契。渐渐的,我发现他在看着我。

“舌头还疼吗?”

“早好了,只是留下了一块棕色的痕迹。”我伸出舌头给他看,这举动也着实自己感觉奇怪。

接下来,舌头交织在一起,他的吻那么炙热,他的手掌欲将我全身留下印记。所有动作都不安静,碗和盘子落到地上,叮当作响。

床上,我被杉硕实的身体覆盖,他的坚挺一次一次将我填充。我轻轻抚摩他的脸,昏暗的灯光下,俊美的脸上,眉头微皱,眼里溢着魅惑。我流泪了。其实我们都没有忽略姐姐,这是杉的家,没有姐姐的气息。

我拿开杉的胳膊,离开绽着红色花朵的床。已是半夜,我穿好衣服,回家。

4

任凭水冲刷着身体,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哭了。这个身体,向姐姐要饭,这个身体又要了姐姐的男人。它不再纯净,我一次次的揉搓它,直到泛红,直到感觉疼。

同时杉的话也在被回忆:我爱你,星贝。我没有要过星韵,我会离开她,给我时间。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