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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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警探父子

刘峰解释说:"雷怄就是今天的局长。他凭借着韩怸的支持,还有一些朋党的配合,基本上把我给架空了。"

"这么严重啊?"一个人在未知的领域中,往往会出现短暂的迷失,矢崎就是如此,矢崎虽然才华横溢,能力出众,适应能力超群,但矢崎终究是个凡人,他不是神仙,更本是鬼怪,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是是非非,他显得措手不及,无从辨认。一时间,他完全相信了刘峰的言论,更是对刘峰表现出极大的尊重和仰面。

他问刘峰说:"那今天这个案子,高小涛的死,还有敷狄被杀,不会也像当年那么复杂吧?"

"这个可不好说,案件这种东西,在没有彻底侦破之前,什么都不好说。"

一听刘峰这样说,敷狄的父亲当时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亲生儿子壮年殒命,本身就是非常悲伤的事,如果让自己死不瞑目,就连凶手也找不到,那岂不是更悲愤。

矢崎见不得这种场面,尤其是面对这个多少年不怎么联系的伯父,这个衣襟些许褴褛的伯父,这个样子十分年迈的老人悲伤地哭起来,矢崎急忙安慰了几句:"伯父你放心好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我听说侦破这个案子的警官叫韩卫衣,是个神探,非常厉害的角色。"

伯父刚刚舒缓了一小小,刘峰就泼了一盆冷水,他说:"你们知道这个韩卫衣和韩怸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啊?"同样姓韩,这让矢崎猜到了两三分。

"告诉你们,韩卫衣之所以能坐上队长这个位置,十之八九都是韩怸的功劳,他是韩怸的儿子,虽然不是亲子儿子,但是他们一起 长大,一起生活,情同父子啊!你们想想,当年的时候韩怸葫芦判案,肯定是有原因,今年韩卫衣接手了这个案子,你们想想,韩卫衣会用什么态度来侦破。"

"可是!"矢崎虽然对刘峰敬仰,但这敬仰并不会让他失去判断力,"可是,这个案子同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系?"

"当然有了。"刘峰说," 案件的细节你或许不知道,我知道,我问你,高小涛是怎么死的,从N楼坠楼,自杀还是他杀,说他杀,根本找不到他杀的证据,说自杀,同样找不到自杀的理由。这个特征同当年坠楼案如出一辙,凶手出于什么企图时隔二十年再度犯案,我还没有证据,更没有线索,无从查实。不过有一样是十分确定,那就是说,我绝对不会放弃,就算拼了自己的这条命,我也要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你,你还知道什么?"矢崎觉得,既然刘峰下定了如此决定,毅力坚持了二十年,孜孜不倦地追查,他一定会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知道的非常有限,这只怪韩怸太狡猾,把全部的证据都毁掉了。证据链条也切断了。这也难怪,他是搞刑侦出身,更是这个领域的行家里手,加上他从前和今天特殊的身份,想毁掉证据还不是易如反掌。"刘峰一边说,一边顿足捶胸,"不过我有内线,我的内线得到准确的消息,杀害高小涛的凶手就在迷魂山之行的几个人当中。"

啊,矢崎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太震撼了,迷魂山之行的几个人,多数他都是认识的,就算不认识的,比如凯卓尔和邵铎,还有云浩,他也都见过面。说他们是凶手,这怎么可能?

"你不会弄错吧,你的内线准不准,可别瞎说啊?这种事既关系到人的名节更关系到性命攸关。"

"我的内线绝对准确,他们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绝对不会有失误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相信这些人是凶手,他们我都认识,他们是什么性格,什么品性我也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况且又都彼此是非常好的同窗。"

"矢崎啊,你的视觉太狭窄了,只想到了问题的一个方面,却舍弃了另一个角度,你有想过吗,他们会不会被某些人利用,胁迫,或者引诱,这些都有可能,我只是说他们当中有凶手,并没有说他们就是幕后元凶。"

矢崎的心也动了,因为刘峰说的不无道理,这个人会是谁?

同寝的三个人,李波,尔耳,王恺, 应该不会吧。除了这三个人,他最相信的是邵云,同邵云的交往不多,但是对这个人的品性和操守还是有一些认识。那么剩下的还有,凯卓尔,邵铎,云浩,他们三个会是谁呢?

矢崎最怀疑的是凯卓尔,凯卓尔的性格比较暴躁,平时也爱同 人口角,说不定会为了什么原因而被元凶利用。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两个女生,莫杉和吴子琼,相信两个女生没有本事干出杀人的勾当吧。

一时间似乎在云中雾中的矢崎理解力也渐渐失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有一小会的沉默,听着伯父的抽泣声,这抽泣声让他灵魂阵痛,他突然想起了高小涛坠楼当晚,敷狄有给他打过手机,于是急忙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刘峰。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刘峰也十分的好奇,因为他已经听过韩卫衣在专案组探讨案情时的汇报,高小涛坠楼的前后,敷狄和邵云等人在旅店里玩碟仙游戏,并且是多人证实,当时敷狄根本没有往出打过电话,那么矢崎在会接到敷狄的电话呢?"矢崎,你确定这个电话就是敷狄打过来的?"

"确定啊,怎么了,手机号码是敷狄的,并且声音也是敷狄的。"矢崎从刘峰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异样。

刘峰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矢崎。

矢崎也大吃一惊,这样的吃惊并非绝对的惊愕,要么怎么说矢崎这个人很有才干,他不会如一般人那,被些许的小事和无法理解的问题逼近死胡同,他能很快就识别出问题的核心。

手机号码的来电显示是可以很轻易作假,目前黑客软件太多,谁都可以成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黑客。至于声音,要知道话筒里的声音经过无线电传递之后肯定会有些失真,也就是说,听筒里听到的声音和面对面听到的声音是有区分,就算面对面又能怎么样,矢崎和敷狄也少有联络,很少在一起说话,这就给识增加了难度系数。

起初,对于矢崎给出的这条线索刘峰似乎不太感兴趣,刘峰一直徘徊踱步,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十分钟,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矢崎:"这个线索你对韩卫衣说了?"

"还没有,可能是忘记了吧,怎么了,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要么,明天的时候我去找韩卫衣,告诉他。"想想为什么不把这个线索告诉给韩卫衣,还的确说不出其中的缘由,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他不知道,如果在高小涛死亡之前就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会不会就能避免敷狄的不幸。

刘峰急忙摇头,然后说:"先不要说,记得,一定要守口如瓶。"

"为什么啊?"矢崎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的多虑是正确的?

"矢崎啊,或许你不知道,我并不信任韩卫衣,一来,他是韩怸的儿子,二来--"

"这二来是什么?"矢崎的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平等的自尊,无论面对什么身份的人,他都会不卑不亢,面对身份尊显的刘峰,他同样如此,绝对不会把谁看得高出三分。

刘峰想了想,隐隐约约说:"其实是,是关于韩卫衣生父的事情。你不知道,韩卫衣的生父叫潇兆一,后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丧了命。但是,有许多人都怀疑,潇兆一和犯罪分子是一伙的人。"

"一伙的,狼狈为奸?"矢崎有些诧异,既然这样,韩卫衣是进不了公安局,更当不是队长啊。

刘峰解释说:"当时呢,这个潇兆一和韩怸的私交非常好,韩怸见潇兆一死了,反正也死无对证,别人也没有什么证据,他就替这个潇兆一隐瞒了罪行,谎称是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还追加了英雄称号,一等功。其实,这些都是韩怸一手摆布的,当时韩怸的势力很大,鹰爪羽翼丰满,谁也不敢得罪他,就算有知情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也不愿意得罪人,惹祸上身。"

矢崎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韩卫衣和韩怸身上还有这多喧嚣的故事,白天的时候还从一些人口中听到韩卫衣多么英勇,多么智慧的美言,瞬间这些繁花点缀的东西烟消云散。

刘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慰了几句,在同自己的朋友,矢崎的父亲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这个晚上自己的伯父,敷狄的父亲就住在了自己的家里,整个晚上伯父都是哭泣唉声叹息,总是中邪了似的念叨:"小凯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让爸爸怎么办啊,你走慢点,过两天啊,爸爸就去陪你。"

听的矢崎心碎,很不是滋味。他想那个冒充敷狄打电话的人会是谁,为什么会说到太水村,敷狄又为什么会到太水村,干什么去了。还有那个邵云,他怎么也会突然出现在太水村,他们是约定好的,还是不期而遇,还是说,这里边本就有什么阴谋,是谁把敷狄给诱骗到了太水村,实施杀害。

此时,他所能做的事情只有小声安慰:"伯父,你放心好了,凶手很快就能被抓住,你也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对了,伯母呢, 她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我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距离这远,要明天才能到了。到了又能怎么样,也不是哭哭闹闹的。"

这个晚上都沉寂在悲伤和痛苦中,一个晚上谁也没能入睡,第二天早晨,伯父准备到敷狄的寝室取走东西,但是遭到了警方的干涉,警方说,暂时还不允许,案件还在调查中,敷狄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条都可能成为侦破的线索,因此说,敷狄的东西目前谁也不能碰。

这加重了伯父的痛苦,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同时呢,这也加深了矢崎心中的怒火,从最朴实的情感认知上,他觉得韩卫衣做的过火,不近人情,当然了,这样的情绪体验还有先入为主的的对刘峰那一席话的认同,他理所应当地把韩卫衣理解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带着这种情感,他懵懵懂懂的下定了一个决定,希望快点把警队中的坏蛋剔除去,也希望早些找到凶手,当然了,还有一种情怀,他也希望能尽快把二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弄清楚,这样才会彻底安全,他隐隐约约中有一种预感,高小涛和敷狄的死,绝对不会是终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人会步入高小涛和敷狄的后尘,只要尽快找出这个幕后真凶,才能保证更多人的安全,他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更有这个责任,况且现在死亡的人,或者可能被害的人,都是丹云大学的学生,并且是他认识,能称之为朋友的人,他岂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找到了刘峰。

刘峰见到矢崎来找自己,非常的高兴。矢崎就把自己的希望和冲动说给了刘峰,希望能帮上什么微薄之力。

刘峰把矢崎领到一家俱乐部,好一番夸奖矢崎,然后步入正题地说:"其实你有这份心是非常的不易,其实你所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并且,我不能让你从事过于危险的行动。这样吧,如果你愿意,你就替我监视这从迷魂山过来的那几个人,我说过,他们中间肯定会有凶手,只是,是谁我还无从知晓。只有知道这个凶手是谁,才能顺藤摸瓜,抓到幕后的真凶。"

"那我要怎么办,监视他们,他们的行动和干什么,肯定会避开我,怎么才能让他们的行动不脱离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