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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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怀疑的证据

"人命关天?"刘峰依然冷笑着,"你是说,把整个N楼给拆了,尔耳就会死里逃生。你凭什么说尔耳就在那个地下密室中,你又凭什么证明地下密室百分百存在。你知道不,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还有那只不知所踪的野猫。韩卫衣,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你是警察,是警队的头头,不管干什么都不能想当然,不能想起什么就干什么,不能凭着性子来,你是警务人员,要知法守法,无论干什么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你就要拆楼?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算了,这个是行不通,想也不要想。"

"证据,怎么会没有证据,那只野猫就是证据。"韩卫衣的脾气也来了,他就不信了,还怕你你不成。

"你给我闭嘴,证据,什么证据,一只野猫就是证据?"刘峰也瞪起了眼睛,针尖对麦芒地同韩卫衣对上了,"那只野猫是会说话,还是会写字。到了法庭上,野猫能当证人?你给我看什么玩笑,你是成年人了,不要玩这种孩童才会弄的幼稚游戏好不好。"

"你--"韩卫衣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奈何,人家官高一等,嘴就比你大一口,说什么都有力量。

刘峰看着他,用质疑和不信任的口吻问道:"我总算知道了,案子积压了这么多,死亡一桩接着一桩,原来是有你这样思维停留在童稚层次的办案队长。我真不知道,雷怄平时什么怎么教你的,他那样干练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可悲。"

"我怎么样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你能批准就批准,不能就算了,也用不着说风凉话。"

"说风凉话!"刘峰鄙夷地哼了一声,"你去早雷怄啊,看看他会不会批准这么荒唐的决定,如果他肯批准,那么我就当着全局人的面,向你道歉。"

韩卫衣满肚子的怨气,头回也不回就走了出去,就不信了,没有这个批文就破不了案,不过呢,事实上还真这样,没有这个批文就我权力拆N楼,那么就没有好的办法救出尔耳。

他还真的没有百分百把握证明尔耳真的就只地下密室,如果不在,那么他的过激举动会给他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如果真的在,那么他听从刘峰和雷怄的指示,将会给尔耳造成生命的损失。

两难的决定让他无从入手,徘徊在前怕狼后怕虎的境地。

这个晚上八点半左右,一个俱乐部十分的诡异,有个房间很隐蔽,四周无人,里边只有两个人小声地说着什么。

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刘峰,另外一个是矢崎。

刘峰背对着矢崎,仰着头思量着什么,手里的烟缓缓亮着火星。

"你说什么,你是说王恺是韩卫衣的内线啊!"

"是的,是王恺亲口告诉我的。"矢崎说,"因此说,王恺的嫌疑基本上洗刷清楚了,他不会是凶手。"

"原来王恺是韩卫衣的内线!"刘峰再次强调地说了一句,然后几分挖苦地说,"韩卫衣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愧是潇兆一的儿子,也不枉韩怸教导他这么多年,果然是出息了,出息了。"

刘峰说到韩卫衣的态度,几分信任又有几分狡黠,总的来说,他对韩卫衣的态度是友善,这让矢崎有几分异样,十分不解地插上一句:"您不是说,您不信任韩卫衣,怀疑他?"

"哦,是啊,我是怀疑过他。"刘峰很巧妙地遮掩了由内而发的情绪,改口说,"不过这事情在变化着,虽然从前怀疑过,但是现在也不太怀疑了。"

矢崎继续说:"看样子您的思路并不怎么正确啊,当初您说,凶手一定就在迷魂山之行的几个人当时,现在的情况呢,基本排除了,如今只剩下一个邵铎,从我对邵铎的理解分析,他充其量是被什么人利用了,他不会是元凶。"

"被利用,那也说明他是帮凶嘛,有了这样的结果,也是一份成就。矢崎啊,这些日子里真的有劳你了,你的功劳我会牢牢记得。"

"功劳就免了,我做这些也是尽自己的一份力,能早日破案,早日把凶手抓住,也算是给死者一个安慰。当然了,我之所以会帮你,也是给敷狄和我都伯父一个交待。"

刘峰转过身,看着矢崎笑道:"你这是个非同凡响的人,日后一定前途无量。对了,你不觉得李波有嫌疑?"

"李波?"矢崎果断地说,"不可能,李波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他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

刘峰似乎很满意,点头连连赞美矢崎的智慧和办事能力,转身,他从一张桌子上端起两杯红酒,这是早准备好的,从刘峰的角度说,这是庆功酒了,他料想到矢崎会十分妥善地把他交给了事情办好。

矢崎无心,更是没有脸喝这杯酒,他心中的苦和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刘峰轻描淡写,什么都无所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么都可以说,矢崎不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同学,都是最信任他的好友,如果说高小涛和敷狄之死,他不用承担丝毫的责任,但是后来的凯卓尔,还有尔耳的失踪,包括云浩,他都是要承担一点责任,尤其是凯卓尔和尔耳,如果不是他别有企图地成了侦探小组,他们或许生活的很好,还会如从前那样,高兴了可以大声笑,悲伤了可以大声哭,如今,什么多不行了。

如果说谁最想从侦探小组退出,那个人当然是矢崎了,但是,谁都可以退出,唯独矢崎不能,因为他有过对刘峰的承诺,侦探小组是他一手创立,他岂能任着性子说退出就退出。

再则,操控他的人是刘峰,是公安局的一把手书记。他面对责任的同时更面对着权力和无奈。自从他预感到问题会扩大化,他就找到过刘峰,希望刘峰准许他放弃侦探小组的计划,刘峰却是毅然决然地回绝了矢崎的要求,他告诉矢崎说,独木桥已经走了一半,这个时候如果退缩,肯定会坠落桥底,无论是你前边的人还是你后边的人,都会受到你的殃及。

刘峰似乎识破了矢崎的心态,他也放下了酒杯,走到矢崎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说:"矢崎啊,我知道你因凯卓尔和尔耳的事情心情不好。其实你根本不用如此,他们的意外,那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承担一点内疚。"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是这个侦探小组,他们或许还活的很好。"矢崎说。"他们因为替我办事,才会遭遇不测。"

"矢崎,你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是大学生,更是学生信赖的学生会干事,你的觉悟一定要比一般人高出一等才行啊,什么叫做替你办事,你这是自我官僚意识啊,要不得。"刘峰说起话来很有气势,就如同居高临下的报告,无论你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会让他的气所俘虏,心甘情愿皈依了他的逻辑和他的道理,"矢崎啊,这不是谁替谁办事,谁给谁办事,这是义务,这是大义。这是我们替公义张目,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们心中始终要树立这样的意识,知道不,不管是你,还是凯卓尔和李波他们,我们都在办一件高尚,正义,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大义行为。"

矢崎只能点头,论口才和理论他是比不过刘峰的,多数时候是甘拜下风,俯首称臣,今天也一样,不管刘峰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啃听着,点头默许。

他觉得刘峰这个人很厉害,他上了当,掉进了刘峰挖好的陷阱,他逃不出去,刘峰不是个好人,是个坏蛋,天底下最坏的人。

这样的念头是个十分可怕的,这样的可怕究竟有多大,恐怕只有矢崎自觉知道,如果说刘峰真的是坏人,那么矢崎所干的这些事情都是错的,并且要为此承担全部后果,天啊,矢崎突然感觉天都要掉了下来,他不敢再这样想,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人。

刘峰走了过来,再次对矢崎说:"我说矢崎啊,今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记得,其他人,不管是谁,如果有什么举动,有什么让你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不?"

矢崎点头,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告诉刘峰了,在错的这条路上行走的人很奇怪,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错了,但还是义无返顾地走下去,为什么呢?

因为义无返顾还能继续走下去,虽然是错的,但是承认了自己的错,那么就是毁灭性,将会再也走不了,脚步和生命都会在瞬间停止。这是更可怕的决定,只有那些超凡勇气的人才敢博弈一把。

矢崎先走,刘峰后走,这个前后次序同韩卫衣和王恺之间的约定基本一样,刘峰也是刑侦出身,有着极为敏锐的判断力和反侦察能力,他也要替矢崎割掉可能有的尾巴,但是他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个职能,因为刘峰的部署能力比韩卫衣还要严密,轻易是不会有人能嗅到他的踪迹。

矢崎走在街上,心情非常的不好,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名存实亡的侦探小组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人伤亡,他太希望尔耳能早些有消息,并且是平安无事的那种。四个人,自己,尔耳,李波还有王恺,一起到自习室看书, 一起到食堂吃饭,平平淡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那样的生活还会在来到吗,从前的一切还能回去吗?

矢崎不是个一味幻想,不切实际的人,他太懂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道理,他也太清楚现实的残忍和无奈。

自从敷狄之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料想到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知道敷狄死亡的消失,是在许多人知道之后,那是个晚上,矢崎在家中休息,因为矢崎的家就在丹云市,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回家呆几天,加上在敷狄死亡之前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容许他抽出多余的时间回家。

晚上,他的父亲打电话告诉矢崎,说敷狄死了,听到这个小时之后,矢崎的脑袋都大了,因为刚刚有一个高小涛坠楼死亡,敷狄在也会死了呢?

再有,敷狄毕竟和矢崎有血缘,两人的家庭虽然少有联系,但是血浓于水,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敷狄的死,给了矢崎不小的震动,似乎把死亡阴影往自己的身边扯近了不少,如果说相对于陌生的高小涛死亡,没有给矢崎多少心灵上的触动,但是敷狄的死,着实给矢崎头上重重一棒子。

度日如年,每一分的焦虑都仿佛过了一年的折磨,九点左右,父亲和母亲才回来,他们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仿佛是秋霜打过的茄子, 也难怪,遇上这这种事情谁的心情也不会好,截止此刻,矢崎还什么都不知道,他问父亲说:"敷狄死了,他怎么死的?"

父亲说:"在太水村,是被人害死的,用刀刺进了胸口。"

"太水村?"矢崎有点幻听,因为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啊,是太水村的村口。"父亲解释说,"说来也奇怪了,他们几个明明是去了迷魂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了,还是分着回来的,听说第一个回来的一个叫高小涛的学生,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从楼上坠下的人,敷狄是第二个死的,真不知道见了什么鬼。幸好,你没有去,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了,你要提醒你寝室的那个人,你不是说他们也去了,要多加小心啊,性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