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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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

王恺找矢崎,电话里说的很急忙,因为他的心很烦躁,不知取舍,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跟矢崎坦白,他不想再是个木偶,听凭韩卫衣的摆布了,纵然韩卫衣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破案,为了违法法律,那他也不想自己是个出卖朋友的小人。

这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小事,但是对于王恺来说,却是天大的事了。

他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说出去,他忐忑犹豫,还有几分忌惮和不敢,他思来想去了许久,总算是下定决心了,因此打电话给矢崎,叫矢崎快些回来,他担心过了这个情绪体验高峰,就再没有勇气坦白自己出卖过朋友的真相了。

他没有勇气把这些说给李波,李波是个暴躁而尖刻的人,他只能选择矢崎。

半个小时后,矢崎打车到了丹云大学门口,一眼就见到了校门口亭子上等候的王恺,于是下了车,跑了过去。

"王恺,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李波呢?"

王恺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也不知道怎么择取重点的东西,索性了,就当说故事一样,把他和韩卫衣的前前后后讲述了出来,包括韩卫衣让他充当内线,汇报矢崎和李波包括邵铎等人近来的状况。

矢崎听完之后真的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想到韩卫衣会这样干,会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几个到过迷魂山的学生身上。

"对不起,矢崎。"王恺有些胆怯,他既担心矢崎不原谅,同时也担心如果韩卫衣知道了此事,知道了他精心的打造的内线就这么自曝了行踪,他会怎么惩罚这个罪魁祸首。

矢崎表现得十分轻松,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波动,这是矢崎的天性和老练的表现,他轻易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王恺,你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你做的没有错,韩卫衣是警察,我们配合他办案,这也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矢崎,你不生我的气?"

"怎么会,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有的时候,我们有义务协助警方办案,有些时候,也是情非得已。"

矢崎并不生气,更没有责怪王恺的意思,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看看王恺,再想想自己,自己不同样在摆弄友谊和朋友的信任,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怎么样。

"那我以后要怎么办?如果韩卫衣过来找我,对他说什么?"

"这个好办,他不是还没有找你嘛,等他来找你,或者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矢崎清楚王恺的性格,多少有些懦弱和办事无力,既然是朋友,既然平时里称兄道弟,既然王恺如此信任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给自己了,那还有什么道理不去主动承担呢。

事实上矢崎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但他还是"大包大揽"地把棘手的问题承揽了过来,至于今后要怎么对韩卫衣解释,那是另一回事了,走一步看一步。

"王恺,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李波那边就先不要说了,等日后我机会我会替你解释。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谁。总之一句话,你是自由的,你干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矢崎安慰了几句,因为他还要到档案馆会面邵云,也没太多的事情陪着王恺,里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就让王恺先回寝室,最好什么地方也不要去,闷了,就到学校人多的地方散散心。

然后就走开了,再次打车达到档案馆。

邵云最先来到这里,档案馆虽然是查询资料的地方,但这里的人真就不多,零零星星,最多不过五个人。

这里有些资料是对外快放的,只要过来拿身份证登记,就可以阅览,当然了,有些资料是保密,并且注明了保密程度,并非所有人都可以阅览。邵云先做了个登记,然后先到公开的资料区找找,如果在公开的资料区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是最好,省去了许多麻烦。资料太多,浩如烟海,根本无从人手,找了半晌也找不到葛飞鸿的资料。

这个时候矢崎从外边走了进来,气喘吁吁,邵云站了起来,迎上去,两个人找了个宽广无人的地方:"王恺,他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或许不知道吧,王恺是韩卫衣的内线,想不到最近一些时间里韩卫衣在死死地盯着我不放,想想挺有意思的啊!"矢崎是要替王恺保守这个秘密,但这个秘密一定要让邵云知道,道理也很简单,要想平息韩卫衣的愤慨,恐怕还要借用邵云这层关系,他们的关系毕竟特殊,从小一起长大,虽无血缘,但是胜过亲兄弟。

矢崎尽量用详尽的言语把王恺和韩卫衣的事情说给邵云,听后,邵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能武断认定韩卫衣做的不对,也不能对王恺的做法持有非议,这种事情处在不同的立场和角度上是有分歧和不同的判断标准。

"这么说,王恺不想替韩卫衣做内线了?"

"一开始他就不想,王恺这个人比李波,少了些胆识,不知道,也不会拒绝,说真的,在很大程度上他是被韩卫衣利用。"

"好吧,我承认你这个说法。那韩卫衣还不知道吧?"邵云对王恺知之甚少,但也能看出王恺的懦弱和憨厚。公正的视角上,他无法站到韩卫衣这边驰援。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迟早会知道。到时候,还需要你从中斡旋一二啊,虽然我从来就不怕韩卫衣,事情闹大了毕竟不好,他手中还有权力,能不硬碰是最好的。"这是矢崎的心里话,也是之所以把这件是事情告诉给邵云的真实需求。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王恺的,再说了,这件事情上,韩卫衣做的是有些过分。"无论是邵云还是对矢崎,这只不过是个插曲而已,不应在这个问题上占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对了,刚才你在丹云第一医院发下什么了吧?"

"哎,这个还不好说,我看了四楼和五楼的楼梯,也是非常的高,问了一个保洁阿姨,她一直抱怨丹云第一医院的楼太高,干起活来雷,于是我想,或许丹云第一医院......"矢崎一口气把自己刚才在丹云第一医院的所见所闻包括所理解和判断一五一十说了,他看着邵云问,"你觉得呢?"

"你是说,消失的楼层,还有丹云大学地下密室,都是建筑上动了手脚?"邵云也有过类似的猜想,他自己否定自己的理由是:如果真是建筑的问题,那这个工程也太大了吧,岂不是一两个人能自圆其说的,再说了,工程建筑的过程也十分大,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这是我的猜想,事实上未必是这样,或许有其他的可能性。对了,那你呢?为什么突然从丹云第一医院跑了出去,还来到这个档案馆?"

一言难尽,再难尽也要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他花的时间要比矢崎多了许多,将尽半个小时,把如何见到那个身穿皮夹克人,并在对方的引导之下到了那片树林,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包括那个凄惨的故事,统统都说了。

矢崎听得就如同刚才邵云听得一样,稀里糊涂,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矢崎注意力捕获的重点是那个皮夹克人的身形和体态,邵云为什么多次说到,这个人的形态非常近似于尔耳呢?

与此同时,这个人为什么始终不敢以真面貌见人,其中一定有问题,说明这个人认识邵云,并且认识矢崎等人,那会是谁,是尔耳?

这简直不可思议啊,尔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他的身形类似尔耳,那他的嗓音呢?"

"嗓音不清楚,很沙哑。我猜想是被处理过,处理自己原有的声音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嘴里放个小小的设备就行。"

小声聊着,两人回到了阅览区,尽可能找到那个叫葛飞鸿的资料。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找不到,其实谁都知道,这些公开的资料是毫无价值,想在这里找到有用的资料,那是痴人说梦。矢崎提醒邵云说,还是到那些保密资料里找找吧,或许有些线索。

谁都知道那些保密的资料能找到线索,可既然是保密资料,就非一般人所能查看,他们并无职务上的特殊身份,是无权查看。

矢崎清咳,小声说:"许多问题都是有障碍,之所以能迎刃而解,多数是采用了不太传统的方式。"

邵云一听就明白了,矢崎是希望他们冒用警察的身份,这样干什么都会方便,情急之下也不顾不了那么些小节了,邵云心想,从前又不是没用过,也不在乎这多用一次,再说了,这件事情真的太重要,一定要弄清楚,况且,这件事情还不能让父亲韩怸和哥哥韩卫衣知道。

邵云深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冲矢崎点个头,示意如此。

这里的人少,工作人员也十分轻松,基本就是聊聊天,看看报纸,上上网之类的消遣,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皱皱眉头,其中一个问道:"你们是?"

邵云知道,要是把这场戏演的好,就必须装样子,把自己扮演得十分大大咧咧,要有那种高人一等的范。邵云掏出那个警官证,在其中一个头头模样人的眼前一晃动,说:"我们是警察,侦破需要,要到里调查一些资料。"

一听对方是警察,并且亮出了警官证,这个工作人员也不多检查一下,连连点头示意说:"好比,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邵云和矢崎心中窃喜,想不到事情会办的如此顺利,他们还担心如果混不过去要怎么善后呢,邵云说:"我们要找一个叫葛飞鸿的人,应该是****后期的人,是个造反派的头头。"

工作人十分的配合,大概平时真的没是好干的,可家伙有事干了,一个个都动手过来帮忙,他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自然比外边的人清楚什么样的资料放在什么地方,怎么找才能快一点。

当然了,这些工作人员也不是二吊子,他们知道什么样的资料是可以拿出来,什么样的资料是必须有手续和批文才能拿出来,他们是从最低机密开始查找,一级一级往上查找。如果在最低机密找不到需要的东西,才肯往高级机密的资料找,当然了,这就要批文和手续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邵云总算找到了葛鸿飞的资料。

葛鸿飞是当年造反派的头头,害过不少人,****之后别判刑十年,但是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患有糖尿病和晚期肝癌,并且他在被捕的过程中主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认罪态度良好,在被关押了三年半之后就了出来,后来因糖尿病并发症而亡,死的那年是七十九岁,那个年代,算是长寿的人了。

从这些情况的记载来分析,证明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个叫葛鸿飞的人,并且同刚才那个面具人说的基本吻合,看样子那个面具人讲的故事并非虚构,是真有其事。

继续往下看,葛鸿飞有一个儿子,叫葛天宝。

葛天宝是谁,邵云就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的世界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但是,当邵云继续往下看,他整个人都惊呆了,惊傻了,葛天宝的妻子,也就是葛鸿飞的儿媳妇,名字叫:杜菊艳。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凳子两边有栏,邵云肯定会从椅子上滑落,杜菊艳,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杜菊艳就是他的生身母亲。

怎么会这个样子,重名重姓?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合理解释,其实这个解释更不合理,有太多的巧合,但邵云还是情愿相信这个解释。

葛天宝是谁,如果说这不是重名重姓,杜菊艳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也不对啊,杜菊艳什么时候嫁给的葛天宝,还是说,杜菊艳从前嫁过葛天宝,后来离婚了,嫁给了今天的韩怸,并生下了邵云。

这是最好的解释,但是,思维周密的邵云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时间,从时间上就说不明白了。

****结束是哪一年,一九七八年左右,这份资料是一九七九年的,也就说一九七九年的时候杜菊艳还是葛天宝妻子,只有在一九八零年杜菊艳才可能成为韩怸的妻子。

如此说来,如果是杜菊艳从前嫁给了葛天宝,离婚后再嫁给了韩怸,那么这其中至少要耽误三年,就算杜菊艳刚刚和韩怸结婚就生了孩子,那今天的邵云也不应该是三十四岁啊,只能是三十岁,最多也是三十二岁。

排除了杜菊艳二婚的可能性,那么,杜菊艳只嫁给了葛天宝,那么......

邵云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再想下去,他自己的身份和出生也存在疑点了,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刚才那个面具人明明说过,葛鸿飞的儿子葛天宝和儿媳妇杜菊艳不能生育,那邵云从什么地方来的?

邵云真就乱作一团了,整个人都虚空了,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到外边呼吸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矢崎没有追上去,因为不想打扰他,让他一个人清静一下未必是坏事,他相信邵云有能力应付过这个心理上的难题,他继续同其他人寻找葛鸿飞的其它资料,但是十分可惜,似乎能找到的东西也紧紧这些了。

矢崎谢过了这些工作人,然后和邵云一起离开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