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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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雾里看花,云浩所见所闻

一宿未眠,金惇率领警察纷纷撤离,矢崎李波,还有王恺也回到了寝室,矢崎坐在床上抱头发呆,凯卓尔死了,尔耳生死未卜,都这个时候了,还找不到尔耳的踪迹,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矢崎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其实李波和王恺的心情同样不怎么好,同一寝室四个人,私交是非常好了,情同兄弟,这突然少了一个人,还是生死不明,谁对很沮丧。

李波提议说:"矢崎,我们不能干等着啊,得到医院看看云浩怎么样了,或许云浩知道尔耳的下落?"

矢崎:"我的脑袋很乱,有点失常,让我冷静冷静。"

王恺把李波叫了出来,也是为了给矢崎一个自由的空间,两个人并排坐在走廊上,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李波先说了:"对不起,王恺。"

"对不起,何出此言?"

"我们一寝四个人,干什么都在一起,唯独侦探小组的事,我们回避了你,这个,我一直故意不去。如果你一定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尔耳,也不要怪矢崎。他们都很不容易了。"

"干嘛这样说,我什么时候会怪过你们,你们不告诉我,我是不太高兴,可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听了李波这样说,王恺心理不怎么舒服,毕竟他也给韩卫衣送个消息,把矢崎和李波他们的事情告诉给了别人,"你这样说,整得就跟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吉利。再说了,警察不也没找到尔耳嘛,这就说明尔耳还活着。我们要替他祈祷才行。"

"对,尔耳肯定平安。对,他一定没事。"李波也这样说。说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犯嘀咕,尔耳会去了什么地方,谁把他给弄走了,凯卓尔坠楼,云浩昏迷不醒,偏偏尔耳下落不明。

"李波,云浩......"寝室里的矢崎叫他们的名字,他们赶紧站起来走进寝室,矢崎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他的思维也渐渐正常,他知道,凯卓尔已经死了,纵然再想一万个理由也挽回不了他的性命,云浩在医院,有医生的诊治,有韩卫衣等人的保护,应该是无的大碍,他觉得目前最关键的是找到尔耳,时间耽误一分钟,尔耳离死亡就会近一步,刻不容缓,必须尽快见到云浩,把情况问清楚,并请韩卫衣继续派人全力寻找尔耳,这是挽救尔耳的唯一办法,虽然他们也不能认定尔耳目前是生死是死。

三个人准备一下,急匆匆走出寝室,因为他们不知道韩卫衣把云浩送到了什么医院,他们只能先到警队找到韩卫衣,或者金惇,再打听。

医院这边,韩卫衣命令医院严守消息,绝对不允许走漏一点消息,并且要求医生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云浩抢救过来。

医生忙了一整夜,会诊的时候召集了多科室的主治医师,最终得出个比较合理的结论,云浩并无大碍,身体重要器官的健康情况良好,身体也无外伤,如果一定说他有什么病情,那就是他的精神不太正常,曾经受到过剧烈的刺激,惊吓,乃至于精神恍惚,意识模糊不清。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韩卫衣紧张地问。

医生说:"应该不会太久,不过我们担心的是,他醒来之后,能不能把说话,能不能把曾经发生过什么说清楚,这是个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卫衣之所以如此紧张抢救云浩,也是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凯卓尔死因的细节,如果云浩什么也不能说,那这条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医生说:"从以往的案例来分析,如果一个人受到剧烈的惊吓,他的意识多少含混,阶段性遗忘,或者自我保护性遗忘,这个在所难免。一个人能因惊吓而昏迷,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惊吓,一定会给当事人造成剧烈的心理抗拒感。我说这些,也是给你一个提前的心理准备。当然了,如果他能什么都记得,那是最好了。"

韩卫衣守在病房的门口,心理也是非常的沮丧,本想从这个案子的突破口挖掘出二十年前丹云大学坠楼案的真相,自己倒是踌躇满志,信誓旦旦的,想不到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二十年前的案子毫无头绪,目前的案子却是接二连三,一桩一桩命案的发生,给他造成了想心理压力的同时,还有来自外界的责难和怀疑。

不过呢,他似乎也从纷繁复杂的案件中发现了什么,目前的 情况似乎在重复二十年前的逻辑,先是有一个人进入地下密室,然后这个人从楼顶坠落死亡,自杀他杀无从认定,紧接着就会第二个人从楼顶坠落,那会不会还有第三个人呢?

韩卫衣不寒而栗,脖颈子发凉, 不可以了,不可以再有命案发生,那样真的无法向外界交待。他韩卫衣紧张焦虑,丹云大学校长黄海宇却是不紧不慢,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这让韩卫衣无比的愤怒和悲愤,他紧握拳头,如果不是碍于自己警察的身份,他真相狠狠揍黄海宇,看他还敢不敢视学生的性命如儿戏不?

他问身边的下属说:"金惇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尔耳?"

"没有,尔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外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韩卫衣叹口气,还真的跟高小涛的案子惊人的类似啊,找不到一点凶手杀人的蛛丝马迹,就连个脚印和指纹也不留下,这样的人,要么是个老手,要么就是鬼怪了。

恩--

韩卫衣的眼睛一亮,他见到云浩的手动了动,云浩醒来了,这算是众多懊恼事情中的一个亮点了吧,他就忙吩咐下属去叫医生过来,然后自己冲向床头,他自己不敢叫醒,也不敢触碰,隔行如隔山,生怕自己的不妥当举动给云浩带去更多不必要的伤害。

不大一会,医生就过来了,云浩不等他们呼唤,自己就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球转了转,不大一会,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样子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咬着头,盯着韩卫衣和几个医生,莫名其妙地问了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韩卫衣说:"这里是医院,你昏迷不醒,是我们把你送到医院。"

"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云浩全然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然后扰扰脑袋,似乎在回忆什么。

医生十分的老练,先入为主地引导:"你不在医院,那你应该在什么地方?"

云浩说:"我,我不是在学校的实验室嘛,我陪凯卓尔做实验呢,凯卓尔呢,他也在医院?"

医生一怔,看了眼韩卫衣,这不太对头,一个受到惊吓的人,苏醒过来怎么会如此清晰,情绪又是如此的镇定自然。他问云浩说:"你昏迷了,我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昏迷?"

云浩尽量回忆着,想着,努力回想着,然后说:"刚才,好像嗅到一股熏香的气味,还有,还见到,模模糊糊的样子,然后,我就迷糊了,晕晕沉沉的,我记得,尔耳推门出去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也比知道了,韩卫衣无比失望,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盼到云浩苏醒过来,听到的却是这么让人失望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说尔耳推门出去了,去哪里?"

"不是去哪里,就是走出实验室,看看外边走廊有什么,然后他又回来了。"

"那他看到了什么?"

"让我想想啊,好像看见了个人,他是主任,实验楼的主任,他来了, 突然出现了。"

"他叫什么名字,他去干什么?"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实验大楼的主任,安晓东哦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韩卫衣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到实验大楼的时候,学校的领导给这个主任打过电话,当时手机打不通,家中座机无人接听,韩卫衣猛然一惊,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兆,这个主任说不定,已经让人给......

他不敢再想想去,尔耳生死未卜,祈祷别在发生命案了,他吩咐身边的下属理解到丹云大学,打听这个主任的名字,并尽快找到他,刻不容缓。

下属领命走开,韩卫衣继续问:"主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云浩说:"当时的情况,我真的说不好,糊里糊涂的。好像是,凯卓尔是花钱找到主任,要借用这个实验室,还给了主任不少钱,主任贪财,才会那么客套,还给我们送了吃的东西。"

"好了,先不要说这个。"韩卫衣打断他,他要知道的是当时的细节,不是彼此之间的金钱交易关系,"你说,尔耳看见了主任,然后呢,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记得嗅到一股熏香的味道,尔耳进来,主任也进来了,我呢,就开始迷迷糊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就感觉自己是个木头人,编好了程序,按照程序执行。"

"那主任是什么时候走的?"

"记不太清楚,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挺奇怪的,什么都明白,什么又都不明白,像是梦游,也不是梦游,就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你是怎么昏的?"

"说不好,其实自从见到哪个主任之后,我整个人就飘飘忽忽的,就连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觉得,当我还说了几句话,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知道,就连是怎么说的,我的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真记不得了。"

"云浩,你仔细想想,你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昏迷?"

"这个啊,我真的说不好。"

"说不好,为什么?"

云浩抱着头,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好,他十分纠结地揉搓着自己的脸,说:"这个事挺奇怪的,当时吧,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猫血,我记得尔耳说过,他见到了猫的血。"

"猫血,说细一点,究竟是怎么样?"猫,韩卫衣在N楼抓到一只体型非常大的猫,这边云浩突然说到了猫,激生了他心中的好奇和疑虑。

但是云浩这边只是昙花一现,他说猫,只是脑海中有这个印象,具体怎么一会事,他完全不知道,甚至多这个印象是否真实也拿捏不准。

"对不起,警官,我只听见尔耳这样说过,具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根本没见到过猫,更没见过带血的猫。"

韩卫衣不再问了,再问下去也只是这些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情节,根本穿插不起来。

云浩晃动着自己的脖子,面对韩卫衣突如其来连珠炮似的问话,只要知道的,能想起来的,他都回答了,但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到了医院,不知道凯卓尔和尔耳都去了什么地方,他们怎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