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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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是谁?

韩卫衣突然觉得自己好笑,自己是谁了,刑警队的队长,他是暴徒的克星,他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果断地打开了门。

当门一开的时候,韩卫衣还是惊吓不小,眼前这人,太恐怖了,面孔血淋淋的,粘稠的血液覆盖了整张脸,根本见不到他的面孔,头发也很长,同样是血淋淋,并遮挡在脸前,他的身体似乎很凉很凉,散发出逼人的寒气,并且一步一步逼近韩卫衣。

这是谁,什么人?

其实韩卫衣见过这个人,并不能说是陌生,只是,这见过是在梦中见过,并且是多次,想不到今天竟然在现实中见到了,这让韩卫衣不能不惊骇。

"你究竟是谁,是人是鬼?"

如果是在现实中见过的人,偶然见出现在了梦境中,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反之,如果是梦境中梦见过的人,偶然间出现在了现实中,这就是怪异和疯魔了。因此说,韩卫衣的惊骇是不言而喻。

"哈哈,你小王八羔子,连我都不认识了。"此人一身的血腥和暴戾,他用力甩甩头发,透过正面稀疏的发梢能免签看清楚他的面部,龇牙咧嘴,嘴里有四颗长长的獠牙,长长地伸了出来,那样子就是一只饿了的野狼,警觉地盯着四面八方,随时开始猎杀自己的猎物。

韩卫衣惊骇,却不是多么的害怕,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警察,心理素质过硬,平时也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科学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不可能说就这样轻易被吓怕了。但是,眼前的一幕的确让他匪夷所思,这是人是很鬼,还有,从前所梦境的这个人,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他不自觉,本能的把手房子了裤子后边,那是他配枪的地方。

倏地,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的配枪不见了,神不知鬼不觉就不见了,配枪不见了,一个警察如果把配枪弄丢了,这是多么的过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裤子后边是他禁地,绝对不去有任何人触碰过,那配枪呢,配枪去了什么地方?

"臭小子,你别摸了,是不是找这个东西?"此人把手一张开,从开怀的衣服里取出一个东西,就是韩卫衣的配枪。

韩卫衣刚要伸手去抢,却被此人敏捷地躲开了,然后又吧配枪放进了自己的坏中。

"臭小子,枪抢到了你手中,你能怎么样?你不还是无济于事。枪是对付不了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卫衣冷冷地盯着他,什么叫枪对付不了他,神仙难逃一溜烟,别说他是个人了。

"哈哈,臭小子,我看你是臭瞎子才对,你忘记,你用枪打过我,枪子弹是根本打不到我的,你忘记了?"

韩卫衣真的有些失态了,整个人也变得稀里糊涂,这个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那些明明就是在梦境中的事,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除非,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他是鬼,是灵魂,是魂魄?

"你究竟是谁?你是什么人?"

"我说你是瞎子,还真的没有说错。"此人不屑地摇着头,似乎有一种痛心疾首的味道,"我是谁对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打醒你了。"

"啪"的一声,韩卫衣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脸上也多了一条重重的手印,还不等韩卫衣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脸的另一侧也多了一道手印。韩卫衣也算是三道高手了,也是少见对手的人,今天,他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脸上让对方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这份屈辱和镇痛也是可想而知了,他是不由分说啊,抄起身边的椅子就抡了过去,但是,还不等椅子举起,这个血淋淋的人竟然不见了,韩卫衣几乎不能冷静了,还不等他明白过来,只觉得举起椅子的右手剧烈疼痛,手腕子似乎被钳子给钳住了,痛得他直咧嘴,椅子也从手中落下。

"臭小子,叫一声求饶,我就放了。"

韩卫衣虽然是剧痛难忍,但是他依然强忍,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服软,男儿膝下有黄金,绝对不能输掉自己的尊严,这是韩卫衣的原则,也是韩怸教给他的原则,也是他的生身父亲潇兆一的硬汉作风。

"臭小子,你还真有点骨气,不错,不愧是潇兆一的儿子。"此人继续用力,韩卫衣的胳膊由剧痛变成了麻烦,几乎没有了什么感觉,只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声,看样子骨头是被捏碎了吧?

就这个时候,此人猛然一推,把韩卫衣给推出了很远,重重摔在地板上,韩卫衣的额头和浑身全是因剧痛而起的汗水,他抽回右胳膊,用手中轻轻抬起右手,右手腕上红肿了一大块,幸好还能动弹,看样子骨头没有碎,对方应该没有打算伤害他,否则他早就死了。

韩卫衣支撑着左手站起来,做到了最近的沙发上:"你想羞辱我,你做梦吧,我韩卫衣是绝对不会向你认输。"

"羞辱,我还需要羞辱你。"此人不屑地说。"只要把配枪交给你的局长雷怄。哪一种羞辱也没有这份羞辱来得更猛烈吧?"

"好吧,我承认,你说,你想干什么?"韩卫衣承认,此人说的一点也不错,身为警察丟了配枪,那还有什么资格当警察,更何况他韩卫衣还是个队长。

"臭小子,你最急忙活的很欢啊,我想问问你,你调查出你的父亲潇兆一是怎么死的?"

"这个不需要调查,这个早就有了结论,是那个叫段誉的杀死了我父亲,段誉自己也被伏法了。"

"看样子,你还真天真,好吧,既然你自己都不对此事上心,我也懒得管你这闲事了。就算他潇兆一死的活该,他的后人太无能,他的子嗣更是一个个饭桶,好了,我走了。"说着,此人就要走。

"等等,那我问你。"韩卫衣叫住他,"那我问你,我父亲潇兆一是怎么地的?"

"怎么死的?"此人走到刚才搁置画卷的地方,顺手就拎起了这幅画,高高举起,"还不是因为这个。"

韩卫衣猛然一惊,似乎问题在从茫然朝解决的方向进展了,这么说,这幅画真的有问题,真的有玄机,是什么玄机,这是什么画,送画的那个人又是谁?

"知道这幅画是什么地方吗?"此人问道。

韩卫衣摇头说:"不是很清楚,我怀疑是太水村?"

"不,这绝对不是太水村。"此人掷地有声地说,"这的确和太水村有些关系,但这绝对不是太水村,这是天犀族,这是当年天犀祖居住的地方。不过嘛,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变成了一片耕地,没有人在记得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当年在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

"那这幅画为什么到了我手中?"

"到了你手中能怎么样,到了你手也没见你颖悟多少,如果不到你手,你还不得成天都是个傻子,一个只有肌肉没有头脑的废物。"

这样的话韩卫衣不愿意听,凭什么说自己是废物,还没有把问题和事情完全交待清楚,就这样下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吧。

"这么说,那个送这幅画给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这不重要,你怎么总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呢?"

"那你告诉我,什么重要?"这个不重要,那个不重要,那什么重要?"你刚才说什么,天犀族,天犀族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说到这个地方?"

韩卫衣还真没有听说过天犀族,邵云虽然知道了这个地方,但是他觉得此事关系到自己,并且觉得此事同案件无关,因此他没有把这件是告诉给韩卫衣,矢崎也知道,是从邵云口中得知,但是矢崎也同邵云持同样的认知,他觉得此事是邵云的私事,既然是私事,他怎么好在其他人面前胡说八道呢。

"天犀族人,其中有一个叫丁羽的人,这个丁羽在天犀族人当时的地位和影响力非常大,虽然不是名义上的族长,但是全体天犀族人心甘情愿把丁羽奉为族人的领袖。"此人说的井井有条,十分动情,似乎他同天犀族人有着什么积淀。

"丁羽,这个丁羽同我有关系?"韩卫衣觉得奇怪,这个奇怪的人怎么东一句西一句,刚才说到了自己的父亲潇兆一,这会又说到了莫名其妙的天犀族人丁羽。

"不不,你同这个天犀族人一丁点关系也扯不上,同那个丁羽更是八竿子也够不上关系。"

"扯不上关系,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会是没事闲的吧?"

"因为他和你的父亲潇兆一能扯上关系。"此人冷笑着,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满身血淋淋的面孔和发梢有时会轻轻动动,显得很瘆人,如果是换了其他人,一定会吓的瘫软昏迷。"韩卫衣,你知道不知道,当你的天犀族人丁羽和他的全家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闻所未闻。"

"那我告诉你,是当年有名的造反派头子葛鸿飞害死的,你一定想知道葛鸿飞是谁吧,我也告诉你,葛鸿飞就是你今天的父亲韩怸的父亲,也可以称之为你的爷爷,不过呢,后来葛鸿飞改了名字,并且把姓也给改了,改成姓韩,这会你知道你的义父为什么会叫韩怸了吧?因为葛鸿飞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一辈子作恶多端,老天惩罚他,让他身患多种疾病,于是呢,他就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字叫韩怸,望文生义,你也能猜到,这其中有赎罪的意思,回来,这个葛鸿飞死了,临死之前,他突然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丁羽并没有死,当年的丁羽逃过了一劫。这个消息让葛鸿飞多少有些安慰,良心上烧杀好受点,他临死之前想见到丁羽,亲自向他赎罪,并且当着丁羽的面告诉他,丁羽的孩子还活着,他要亲手把丁羽的孩子归还给他,但是葛鸿飞未能如愿,他无从知道丁羽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丁羽是否改了其他的名字,同时呢,丁羽也不敢来见葛鸿飞,因为丁羽被这个葛鸿飞给害得够呛,他也真的怕了,怕这个人还会对自己下毒手。就这样,葛鸿飞带着这种失望和不如愿死去了,不过,他在临死的最后一刻盯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今天的韩怸,他让韩怸永远都要记得,他们家生生世世都欠丁家的,如果今后韩家的任何人,如果见到了丁家的后人,一定要赎罪,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讲完了,不管这是故事还是真实,这对于韩卫衣都不太能激起太多的共振,从亲情血缘上说,这桩陈年旧事是不能勾起韩卫衣的感慨,他韩卫衣是韩怸的儿子是不错,但那时义子啊,他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家族血脉,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了几十年,那个源头上,韩卫衣的家庭和葛鸿飞也好,还是同丁家也好,那是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我还是听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同我有一丁点的关系?"韩卫衣耸耸肩,表现出莫名其妙的态度。

"当然,这同你是一点关系也扯不上,但是我刚才说过了,这同你的父亲能扯上关系。"

"什么关系?"

"若干年后,丁羽和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叫丁奉,他们两个人开始报仇......"说到这里,此人突然戛然而止,以一种微笑的态度盯着韩卫衣,这把韩卫衣弄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此人的面孔的血液更加多了,血淋淋,样子更加的恐怕了,非常的可怕,并且还有一样,这个人的身子开始渐渐飘浮,也就是说是腾空而去,双脚不着地,飞了起来。

韩卫衣整个人对傻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都是真的,他自己的身体也缓缓地,随着这个人的抛弃,他自己也缓缓从沙发上站立起来,目光就盯着这个人。

"喂,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到了一半就不说了?"韩卫衣急忙追问。

"下边的,留给你自己去参悟吧,我的时间到了,是走的时候了,如果再不走,我永远也走不了了。"此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很艰涩,能想得到,此人说这些的时候是饱受着痛苦和挣扎。"韩卫衣,你是潇兆一的儿子,你的身体里流淌的是潇兆一的血液,你有这才智和能力 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只有这样你才能真的替潇兆一报仇,我最后告诉你,潇兆一死的冤枉,杀害潇兆一的人,一直逍遥法外,还高官厚禄。记得,你是潇兆一的儿子,你是潇盛,你父亲的仇,就靠你自己了。我走了,永远也不会再来了......"

这个场面令韩卫衣匪夷所思,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幕是自己的经历,是否自己的眼前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套匪夷所思的言辞,如果不是见鬼了,那么自己就是鬼了。